哭喊声从萧王府深处隐隐传来,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显出几分凄凄惨惨戚戚。
穷途末路,不外如是。
自古成王败寇,败者永远只能躲在犄角旮旯里自疗伤口。
一台奥迪轿车静静停在无人的公路旁,没有路灯的路面上,陡然显现出一道颀长的男人身影来。
白色身影快步走向车旁,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的位置上。
“办完了?”温婉婷有些紧张地望着他。
“哈哈,易如反掌观纹。”叶凡笑着挥手:“开车!”
瞧着男人志在必得的自信表情,温婉婷微微一笑,发动起车子。
原来,刚刚假扮姜元的人就是叶凡,如此作为,有两层用意。
一则,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要验证萧天熹所说是否属实,二来,以姜氏修真者的口吻与萧家决裂,萧家将再无任何非分之想。当一个陷入死境绝路的人,面对唯一的救命稻草,即使这根稻草来源于仇人之手,恐怕也会牢牢抓住不放手。
“小凡,你在莫斯科有相识的人吗?”温婉婷轻声问道。
“没有。”叶凡脱掉白色外套,恢复了轻松的神色,假扮姜元,对他来说并不费力,只是稍稍改变一下外貌、嗓音,便装得惟妙惟肖,先天高手恐怖气势外放,让萧幕山这条老狐狸都分辨不出真假。
温婉婷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介绍一位外交部的官员给你认识?驻莫斯科的大使参赞和我关系不错,上周刚刚从亚洲司调任过去。”
“也好。把他的联络方式给我,有需要我会去叨扰他。”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便多一分保障,尽管叶凡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女人善意的关怀他能感受到,也不愿拒绝。
“好的,我会打电话知会他这件事。”温婉婷笑了笑,眉梢间满含小女人的温柔妩媚。
轿车在无人的公路上飞驰,深夜三点,一男一女双双返回爱巢。
从台北到淞市,又赶赴茅山,接着再辗转飞到首都,一日一夜间,叶凡横跨数千公里,安顿好身后事,暂时
了却了后顾之忧。
这一次,他一人独行。
“今晚没炖汤吧?”进了房间,叶凡伸头瞧了瞧卧室,不由地有些呆住,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粉色的铺盖和纱帘,袅袅清香,温馨满室,虽不是大红色,倒也有几分珠帘幔卷、洞房花烛的感觉呢。
“没,你来得太急,要不姐给你煮个面?”温婉婷面颊微红,拉着他的手轻声问道。
“这不是现成的么?”叶凡呵呵一笑,把这女人揽入怀中。
温婉婷扬起微羞的脸蛋,娇声道:“啊?什么现成的?”
叶凡坏坏地笑着,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肢。
温婉婷愣了两秒钟,恍然会意,嗔道:“你讨厌死了!”
一月相思,绵绵情意,化做了今夜的不醉不归。
黎明的阳光照进了萧王府的大院,坐在藤椅上的萧幕山扬起苍老的脸,双目无神,投向大门口。
仿佛这一夜之间,萧幕山苍老了几十岁,原本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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