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机翼下方的一个副油箱被飓风生生吹掉,甩向了漫无边际的天空。
这一片高空云层,正处于西伯利亚寒潮的中心地带!
众所周知,北半球的冬季冷空气都源于西伯利亚高压带产生的寒流。一年当中,通常有两个时间段正是寒流形成的高峰期,1月和11月。
此时正值11月初,西伯利亚上空的寒流正在环球大气压的作用下,沿千百年来的自然规律凝聚能量。
从气象云图上看,其中心地带直径宽达数百公里,核心地带风速达到了八级飓风的强度!任何飞行器误入其中,都将被无情撕裂,难逃一死。
伊尔76贵为俄军现役最大型运输机,也难敌这恐怖极寒风暴!
机翼开始结冰,推进器被无边的冰屑填塞,发出搅拌机才有的嘈杂噪音,四个油箱已然损失一个,飞机再难以保持平衡!
驾驶室内,天狼满头大汗,身边两名副驾驶早已惊得面无人色,在座位上东倒西歪。
各种仪器不断报警闪烁,尖叫,失控……
前方那巨大的云层核心,波纹诡谲,向四面挥洒酷寒的风暴,正将这架飞机吸入獠牙巨口中,要将他们吞噬!
“完了!”飞机旋转着向寒流核心撞去,操纵杆失灵,各种电子仪表失灵,天狼双眼显出了无比的绝望。
谁也没料到,这片诡异的寒流带会出现在预定航线上,当发现时,想规避它已经来不及了,飞机与寒流迎面而去,相对速度极速增倍,再加上寒带高压的吸力,根本无力挣脱那恐怖的螺旋状风云。
“跳伞,跳伞啊!”科李扬蜷缩在一个座位下头,张口癫狂大叫。
这个节骨眼上,就算能跳伞,出了舱门也必然会被强大的气流撕扯成碎片。没等坠地,零下七八十度的极寒就能把人冰封成塑像。
冰雪呼啸声拍击着窗弦,机翼好像随时都会折断在这万米高空中。
嘭!
又一只油箱断裂,放飞在西伯利亚的天空,不知会落到何方。
机舱厚重的舱壁居然也开始
发出磨牙的嘶鸣,假如从外部看去,整架飞机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冰霜中,仿佛天空中有人正挥洒无穷的面粉,将它淹没,又像有一只大手,操控着看不见的线绳,把这架庞然大物玩得团团乱转。
机腹中那几节列车车厢早已开始倾斜、抖动,犹如积木一样翻转来翻转去,在车厢中的索菲娅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轰——
一声可怕巨响,最后一节列车车厢撞上了机舱尾部的安全门!
假如这扇门被撞开,不必等到飞机坠落或是解体,所有人都会被强大的气流吸出舱门,粉身碎骨。
无边的恐惧笼罩住了心神,每一个人都在等待造物主的审判,是生还是死,谁也无法预测,更无法抗争。
叶凡身体悬空,抓住一只货架栏杆,打开遮光板向外面的黑暗世界望去。
伊尔76的航行指示灯照亮了朦胧的空间,冰霜和寒气无情撕扯着飞机身上每一处部件,要不了多久,这架看似坚不可摧的飞机必将被寒潮撕扯成无数碎片,抛洒在西伯利亚广袤的雪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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