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室,天花板上绘着真主安拉接受朝拜的油画,地面铺满了波斯地毯,床头摆满了各色鲜花。
一道人影正站在窗前,似乎在沉思吟哦,当叶凡苏醒时,他有所察觉,急急转过身来。
“小,小师弟!”阮翰林看到叶凡转动的目光,霎时惊喜交集,热切与喜色溢满了那张文气的脸。
“大师兄……这是什么地方啊?茅山改信真主了?”叶凡脑袋昏昏沉沉,说出的话也不着边际。
神识从内视状态突然转入现实,加之刚才填鸭式的宿慧觉醒,叶凡这时的精神状态,还处在迷糊混沌中,分不太清楚现实与虚幻。
阮翰林哭笑不得,上前握住叶凡的手腕,关切地望着他的脸色,一面号脉,一面解释:“这是迪拜王宫,小师弟,你已经昏睡一个月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哦,还在迪拜……”叶凡渐渐适应过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哈里发塔,上帝之手……
阮翰林并不急于催促,察言观色,细细瞧着叶凡的神色,昏迷这么多天,他的精神状况倒还不错,没有表现出过激和不正常。
望闻问切之后,阮翰林渐渐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沈佳瑶和赵灵儿正赶来换班,当她们轻轻推开房门时,集体傻在了那里。
阮翰林起身回首,露出了轻松会意的微笑。
多日等待,没有白费精神,从两个女孩的眼中,他分明瞧见了那种从天而降的天大惊喜,以及深深的不敢置信。
“大师兄,我,我不是在做梦吧?”赵灵儿喃喃问道。
“叶凡!”沈佳瑶丢掉手上的托盘和食物,一头扑向那张波斯软床。
不管是不是梦,她都要牢牢抓住眼前这个大活人,抱紧他,在他怀里发泄一番,痛哭一场。
沈大小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搂紧叶凡的胸膛,大声呜咽:“混蛋,混蛋,你怎么才醒?你的魂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呜呜……”
小师妹赵灵儿站在门口,眼眶通红,默默望着叶凡脸上那种表情,似嗔似怨,忽而又破涕一笑。
“咳咳,沈同学,你压疼我了……”被大师兄和小师妹瞧着,叶凡感觉有点局促,心头却兴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念头。
“啊?哪里疼?”沈佳瑶慌忙起身,生怕她柔软的身子让叶凡伤上加伤。
“嘿嘿,你说呢。”叶凡指了指下头,表情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流氓样子。
“混蛋,你骗我!”沈佳瑶羞恼之极,当着阮翰林的面,展现出了泼辣的一面,扑上去撕扯叶凡的睡衣:“脱裤子我瞧瞧,脱啊!别藏着掖着,又不是没看过!”
“哎呦,耍流氓啦!”
房间里立时传出了嬉笑打闹之声,阮翰林含笑而退,把重逢的机会交给了小师弟和他的一众红颜。
“还有谁在迪拜?”闹过之后,叶凡缓缓起身,活动着四肢,在床头躺了一个月,肌肉关节竟没有萎缩、生硬的感觉。
“丝寒姐、诗雅、苏琳姐,还有破军、莫妮卡,大家每天轮流为你做按摩、擦身,活动筋骨,你倒好,一躺就是一个月,装大爷!哼。”
叶凡愣了愣,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在照顾他,失神念道:“都来了?”
“可不是,二师兄,闲云师父和东方前辈为了你的病情,已经四处问药去了。”赵灵儿眨着美眸说道:“还有还有,你知道还有谁来看过你吗?”
“谁?”叶凡心头咯噔一下,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杨主席。”赵灵儿和沈佳瑶相视一眼,腻声唤道:“太子殿下,您瞒得奴家好苦啊。”
“我靠。”一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叶大官人,此刻一把捂住了老脸。
奶奶的,杨崇严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谁散播出去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