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在这座宗祠院中正中心的位置,耸立着一座赤红色的石刻雕塑!
这雕塑并不特别高大,形似狮虎,头顶生有双角,胸腹两侧刻画着羽翼,完全是一个四不像的造型,但四肢却深埋于地下!在它背上,却驮着一座字迹模糊的方形碑文!
这石碑,这雕塑,都已经有些年代,饱经风霜雨雪,透着一股苍凉气息。
“小叶啊,楚渝这孩子,和她母亲,当年……当年就是在这里……”宋孝任说不下去了,抬起袖子擦拭着眼睛,一双眼窝中含满了泪水。
“这下头镇压了什么东西?”叶凡本想用天眼探察一番,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量,从那下头传来,仿佛只要他动起窥探的念头,便会被瞬间无情击杀!
宋孝任惊觉回头,失声惊问:“你怎么知道这里头有东西?”
叶凡冷哼一声,“这院子名为宗祠,实为镇压邪物所用,掩人耳目罢了!八角院墙正应对乾坤方位,辟邪驮碑,深埋地下,若是没有东西,那才怪了!”
他这番分析有理有据,靠着外象推断出来的结果,着实让宋孝任心头惊讶、暗生钦佩。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叶凡没有说出来,那束肉眼凡胎看不见的可怕蓝光凌空虚射,锋锐如剑,直刺云霄,几乎就是一柄利剑插在眼中,怎会看不出来!
“你说的没错,这下头埋藏的,是关乎我宋家气运的一件东西!”宋孝任长长叹了口气,仰天看去,目光里一片萧瑟,悲哀。
所有人都翘首静待,等待倾听关于宋家的这一秘闻。
“既是关乎气运,何须镇压?”叶凡的问题让宋孝任再度心生佩服,不愧是年轻一代中的天骄人物,连这一点都能看透。
“若不以碑文镇压,恐无人能降服此物!”宋孝任指着辟邪感叹道:“一百五十年前,我宋家先祖在中原地区籍籍无名,只是一名村镇上打铁铸锅的铁匠。”
“某一日先祖铁匠铺中来了一名客人,出重金要先祖按图打造一只剑匣!”
剑匣?叶凡听到这两个字,眉头轻跳,莫非这地下镇压的,是一柄旷世宝剑?
“先祖不敢违背客人意愿,于是用客商带来的铁块材质,耗费七日七夜之功,打造出一方剑匣,收了客人的酬劳银两,便以为此事就此圆满。不曾想,几天之后,那位客商浑身浴血而返,临终前将剑匣托付于先祖,并且许下一道嘱托……这嘱托,便许了我宋家几世荣光,也害惨了楚渝和她娘亲!”
“什么嘱托?”龙沧海沉声追问,此事诸多蹊跷,疑点重重,就连他这个纵横一世的武圣,也感觉到其中所涉及的秘密,远远超出寻常江湖之事。
宋孝任顿了顿,稍稍整理一下思绪,继续讲道:“那客商要先祖代为保管剑匣和匣中之物,以其全部身家相赠,要先祖舍弃家业,立即远走他乡,走得越远越好!他再三交代先祖,这剑匣万不可让女人碰触,将来会有人前来索取,为防万一,他要先祖发下重誓,更说出藏匿剑匣的方法,便是如今日你们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