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等!”看到两人想强行上楼,叶凡扬起了手,“两位,宋老爷子时日无多,有话要我转告你们。按遗嘱,日后,宋家祖产按子孙人头分割,平均分配,人人有份。老爷子要见宋中毅先生,是要交待宗祠的事情。”
宋氏兄弟各自在心底盘算起来,原来是这样!既然遗产都平均分配好了,何必再去讨老头子厌烦?
“那就好,那就好,宗祠理应交给大哥去打理。”宋远承退回了座位旁。
宋近启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王侯将相,终难逃老去,父亲这把年纪,也算是得享天年了。不如先通知海外家族所有人等,为父亲安排后事吧!以免措手不及,到时候叫外人小瞧了咱们宋家。”
“二叔啊,要我说,先打电话订口水晶棺才对!”宋东来斜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一脸的玩世不恭,仿佛要死的不是他爷爷,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宋方略在他对面点燃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念道:“要什么水晶棺,省点钱做善事吧!依我看,赶紧火化完送进祠堂里,大家拿了遗产各回各家,皆大欢喜,别在这演戏了,我瞧着都替你们累!”
看着这两名宋家晚辈口无遮拦、吊儿郎当的叛逆
做派,叶凡暗暗摇头,宋孝任对子孙后辈实在是太过疏于管治了,才导致今时今日,宋家一门儿孙,除了远在台北的老大一家尚守礼仪家法,其余人等都已烂为毒瘤、无药可救。
“你少说两句!”宋近启挥了下袖子,皮不痛肉不痒地教训了一下儿子,便开始以兄长的身份安排事情:“老三,现在咱们就先分头办这两桩事吧,叫管家去唐人街订副上好棺材,再叫几个做法事的和尚过来,我这里联络一下洪门中人,各地的亲戚朋友……”
“不必了!我还没死!”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怒斥!
宋孝任拄着手杖,在宋楚渝搀扶下,满面怒容出现在旋梯口。
下方客厅里宋家四个人全都吓傻眼了,宋方略和宋东来两个后辈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父亲,你……你没病?”宋近启狐疑地望着居高临下的老爹,这是演的哪出戏啊?
“你们巴不得我赶快闭眼对不对?”宋孝任扬起手杖,一一指着下方这些不孝子孙:“你,你,你们,全都是一群逆子逆孙!大逆不道的混账!”
“爷爷,你这是在考验我们不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大老远连夜飞过来,容易吗我们?”惊慌失措之后,宋东来反而露出了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一个老头子,能拿他怎么着,再说了,法不责众,都是姓宋的,老爷子也要权衡权衡给儿孙留点脸面。
宋孝任盛怒之下,还有孙子敢顶撞他,更加气得想要吐血。
“你给我闭嘴!”老头重重敲击着手杖,“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
宋远承眼见儿子祸从口出,忙板起脸怒道:“东来,快给爷爷认错!”
“认什么错?老爸,二叔,要认错你们先认,关我什么事?既然老爷子活得好好的,这里没我的事,我先回去了……”宋东来目空一切,根本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几年不见,宋东来的飞扬跋扈、嚣张无礼的恶劣秉性,让宋孝任几乎不敢相认,这还是宋家后代吗?这还是他宋孝任的亲孙子吗?
“滚,都给我滚出去!”宋孝任被气晕了脑袋,全然忘了他叫这些人来的意图。
底下四人互相交换眼神,闷头就想离开,装都装不下去了,呆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等等!”就在此刻,叶凡叫住了这四名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