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来给这所大学里的学生送餐,结果脚还没踏进教学楼内呢,一只玻璃水杯就从天而降,正好擦着张立的耳朵边掉下来,砸在地上,炸开了一地的玻璃片。
张立对此非常地愤怒——这不是故意伤人么?好在,他经历过的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对于这些事情恩人习惯……个毛线啊,差点没把他吓死好么?!
倒霉的送餐员张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把外卖一份份松了出去,然后骑着车子,急匆匆从学校地赶了出去。他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十分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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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儿拿笔点了点苏幕遮的胳膊,压低声音悄悄地问他,“男神,看什么呢?”
“没什么。”苏幕遮淡定地收回了视线,“认真听课,别开小差。”
小胖儿:嘤嘤嘤嘤,究竟是谁没认真听课,谁上课开小差啊?男神你还能再无理取闹一些么?
苏幕遮看着黑板上的板书,表情认真的很,但是思绪早已经悄悄地飘远了,他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人——这光天化日之下,那人的背后竟然坠着一大坨黑气,就如一大把黑色的伞将这个人的头顶遮得严严实实,这算是另类的“乌云盖顶”了。它挡住了人的气运,让被遮住的人,遇到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
若是不出意外(即在没有外力阻止的情况下),这个人,可能活不过七天了。最多在七天之后,这人身上的运道会完全消失,那这个人,就会因为某种“意外”死去。
管还是不管,这并不在苏幕遮的考虑范围内。既然被他看到了,这件事必然是要管的,只是,他还得小查一查这个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被这么多的鬼气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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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送完了外卖,时间已经发快到晚上十一点了,张立去对今天的工作情况签了字,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骑车往家赶去。
张立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工作了这么多年也只是积攒了一点点积蓄,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小的出租屋,房间恰好在一楼,免去了每日上楼下楼的辛苦。
他推着车子,停在了小区停车的场所,然后给车上了锁。此时小区外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个点,大家几乎都睡了。
张立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有按亮了灯。屋子里顿时明亮一片。这房间很小,设施也不齐全,但是张立还是觉得相当的满足。在外辛苦工作,就是为了有银么一个小小的落脚的地方。每次回到属于自己的这个小窝,张立都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窝在沙发上喝了一杯水,张立突然觉得有点冷,抬头一打量,原来是窗户开了一条缝,可能是被风吹开的。
张立揉了揉额头,心道下次出门的时候一定要关好窗户。万一招来小贼就不好了,虽然他的这个小窝里并没有什么能让小贼看上的东西。
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张立走到窗边,正准备把窗户关好余光一瞥,却好似看到了不远处,他刚才停车的地方有个灰色的人影。
带着这种怀疑,张立忍不住探出脑袋,准备仔细看看外边是不是真的有人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就像有一阵阴风从背后卷过,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立条件反射地缩回了脑袋,就听到某种物品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面前有道光芒一闪,紧接着,某物就“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发出了十分沉闷的一声响。
张立的脑袋一时有些发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朝落在地上的那物看过去,结果差点没被吓得肝胆俱裂——地上躺着的,竟是一块薄薄的钢板,边缘异常得锋利,若是方才他没有及时把头缩回来,钢板掉下来,削掉的可就是他的脑袋了!
一想到自己的头滚在地上,身子还悬在窗边的画面,张立就吓得浑身冰凉,几欲要瘫倒在地上。
而因着这巨大的声响,周围的居民都被纷纷惊醒,开了灯,推开窗壶,查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立呆立片刻,心头无端地生出一股巨大的怒火——这是这段时间的压抑,再加上长久的劳累混合而产生的情绪。不过他也不敢再把头伸出去了,而是打开门,冲着楼上喊道,“谁家的钢板啊,这种东西能不能放开啊?!还有没有素质啊,砸死人了你们陪的起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被惊醒的居民都以一种看热闹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