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苏幕遮纠结了,“可是听江家其他人话里话外的的意思,江老爷子的妻子死的很早,而出于对亡妻的怀念,江老爷子才这么多没有再续弦,对几个孩子也是好得很。现在你却告诉我江家老大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莫非……是江老爷子说谎?还是其实亡妻并不是他的妻子?他的三个儿子是他代为扶养的?他只是为了让几个孩子没有芥蒂,才没有告诉他们实情的?”
他充分发散了一下思维——比如说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战/友/亲戚养孩子什么的?
狐卿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我已经命狐卿去查了。”
苏幕遮心中感慨狐卿的动作真快。
“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发现没有?”
“关于什么?”苏幕遮忙问。
狐卿眯了眯眼睛,“还是关于江老头儿那位‘亡妻’的。江老头儿家中,可是没有放置任何跟他位亡妻有关的东西的。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自己的房间中。但是若是真的感情深厚的话,一般人应该很少有像江老头儿这么做的吧?
他的生意合作伙伴中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比如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的妻子是因为一场意外死亡的,到现在他都还是单身一人。狐卿去过他家中,发现他家里还保存有他死去妻子的物件。用那个男人自己的话说,就是他现在还爱着他的妻子,他不想忘记她。等他从思念中走出来之后,再撤掉这些东西。当然,这个“走出来”的时间,可能是一辈子也说不定。
狐卿不对他的这种行为做任何评价,当然也不会拿他的标准衡量所有人。但是江老头儿的行为,显然是不太对劲儿的。
“我还私下问了江家老大,你猜这么着,”狐卿冷笑,“他连他母亲的姓名都不记得了。”
“这个问题,我问过江心月。她说她爷爷说的是,怕这些小辈看到照片难过,所以干脆就不摆出来了。在她还小的时候,一家人还曾经在她奶奶忌日的时候,去扫过墓。但是后来就渐渐地没有再去了。”
其实这本来也不是多大的问题,但是现在结合江家老大不是江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这个内容来看,整体就透着一股诡异感。既然江家老大不是亲生的,那么作为双生子的老二老三,岂不是也不是?
“若不是因为江老爷子身上的气很正常的话,我差不多都要认为凶手是他了。”苏幕遮看在座位靠背上,长长地叹息一声,“但是偏偏,江老爷子的气跟别的人无异。应当不可能是他将自己的业障转移到了江心月的身上,莫非凶手还另有其人?”
看着他这付烦恼的样子,若不是还在开车,狐卿真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发。
苏幕遮感叹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他转头看向后座,问陆云,“徒弟,你上楼去江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我在她的梳妆镜之后,发现了一个木雕娃娃,娃娃内部被填上了诅咒之气。”陆云回答道,“想来江小姐经历的那几次‘意外’,应该都是因为这木雕娃娃的缘故。”
“你是怎么处理的?”
“毁了那娃娃,然后在江小姐的房间里设了一个阵法。若是再有什么东西进去,不仅会被阻拦,还会立即通知到我们这里……”
说到阵法,她又苦了脸,扭头去看叶玄零,“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师啊?快来给我帮忙。我再也不想过一个阵法要练习几百遍的生活了!”那是人过的生活?!
叶玄零本来还在为今天过来,没有帮上任何忙,而一个人暗自沮丧。听到这话,又马上满血复活。他看着陆云道,“我一定会马上学会,然后给你帮忙,以后我也会保护你的。”
看着他那副表情,不知怎么回事,陆云突然感到一阵脸红心跳,她掩饰性地推了叶玄零一把,“说话就说话,靠的那么近做什么?”
叶玄零虽然被推的一个趔趄,但是看着陆云脸红,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这心里一高兴,脸上就笑得很傻。
苏幕遮目睹了这一切,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于单身狗的深深的恶意,不由心中腹诽——你小子到现在还没找到将你的功法作用到阵法中的方法呢?在这里说什么大话呢?还有,当着人家师父的面勾搭人家的徒弟,你是不是想要挨揍?
狐卿勾唇暗暗一笑,“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苏幕遮靠回到靠背上,“当然是找到那个人,将业障‘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