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是···但是居然有潜艇能潜入濑户内海···这怎么都不可能吧!毕竟大多数时间里面,柴电潜艇需要在水面航行,真正能够潜行的距离不过几百海里而已,如果这都能不被发现,扶桑海军岂不是太过没用了?濑户内海水文环境复杂,潮水很猛,并不适合低速的潜艇活动,想以水下航行状态潜入就更困难了(当时的潜艇利用蓄电池跑出来的水下极速往往不超过十节,实用的潜航速度就更低了)。雪风号的警报应该是虚警吧?····
“虽然几乎能够肯定是虚警,但也不能排除确有其事的可能!”近藤信竹最终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命令各舰注意海面!”
然而近藤信竹却没有想到,雪风号的警报并非虚警——红旗太平洋舰队的641b型潜艇(在地球上的北约代号是“探戈”)新西伯利亚共青团员号正用红彤彤的红外夜视望远镜观察着第二舰队——距离它最近的正是雪风号驱逐舰。这艘潜艇因为应用了领先于精灵世界的通气管技术和鲸型外壳,能够利用柴油机跑出17节的水下极速。
“扶桑舰队还真出动了啊·····现在中央不但能够调动红海军,连帝国主义的舰队都能调动了吗?”艇长——一个身材矮小结实的黑发姑娘——兴奋地说。
“好啦——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政委平静地打断她,“给符拉迪沃斯托克发电报汇报情况,然后撤退就是了——我们还得赶上早上的退潮····”
“等等!!等等!!”艇长赶紧抱住了作势要走的政委,“来一发好不好嘛?来一发,就来一发,司令员同志也允许我们择机开火么····”
政委有点受不住这黏黏糊糊的央求了:“那···那我可说在前头啊——只许一发,打了就跑,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艇长迫不及待地把嘴凑到传话筒前面:“注意啦注意啦——舰艏发射管,53型瓦斯鱼雷,三发准备·····”
“不是只打一发吗?!”政委顿时怒不可遏。
三根实入53型直航式鱼雷的533毫米发射管开始填充气体——蒋玉成曾经考虑过要不要直接发展命中精度更好的线导鱼雷,不过想来想去,还是直航式鱼类技术简单,维护方便,比较适合苏联现在的技术水平。
当新西伯利亚共青团员号将雪风号驱逐舰纳入鱼雷射程之内时,后者还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茫然无知——潜望镜的准星对准了她,距离,水深,航速等数据被输入了用单片机组成的电子弹道计算机内。艇长拿起秒表,同时下达了口令——
“舰艏鱼雷三发,预备····放!”
舰首发出气体嘶鸣的“咻咻咻····”三声,艇长同时也按下了秒表——海面黑黢黢的,当然看不清鱼雷的航迹,但是可以想见那三根黑长直已经直奔雪风号而去了。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那三声惊喜······
但是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为什么没听到爆炸声?舰长现出点疑惑的神情:
“难道没打中?”
其实是打中了的——只是鱼雷的定深过深,结果从雪风号浅吃水的船底让了过去,没有引爆而已,要是换了现代化一些的磁引信,这三枚鱼雷肯定会在战舰的龙骨下方爆炸,雪风号断然难逃一劫了·····
但是且慢——鱼雷没打中雪风号,但是雪风号后面还有别的船嘞——三枚鱼雷就这么歪打正着地奔“伊吹”号冲过去就在大家几乎都放弃了希望的时候,水中传来两声沉闷的
“咚!咚!”
艇长忽而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跳起来:“打中了打中了打中了扯呼扯呼扯呼快快快·····”
“别着急走,”政委又要阻止,“至少确认一下战果····”
“哎呀,快点跑就是了——转舵180度,全速逃跑!”
潜望镜在海面上溅起两道细小的浪纹,然后便沉寂地没入水中,一点痕迹也寻不到了。新西伯利亚共青团员号在通气管深度的海底笨拙地转了一个身,开足马力迈开螺旋桨全速逃离——说是全速,其实也就17节航速而已——把乱成一团的第二舰队丢在了脑后。雪风号驱逐舰气势汹汹地向她认为有潜艇的方向冲去,胡乱丢了一串深水炸弹,挨了两枚鱼雷的伊吹号先是起火然后又是剧烈的爆炸,大概是火焰引燃了船上装的九三式酸素鱼雷——当雪风号驱逐舰将整个第二舰队纳入射程之内时,后者还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茫然无知。
1第二舰队编制如下:
--第7战队(伊吹级甲巡)伊吹,生驹,鞍马,筑波
--第8战队(妙高级甲巡)那智、羽黒、妙高、足柄
--第10战队(最上级甲巡)最上、熊野、铃谷、三隈
--第2水雷战队(川内级乙巡)神通
------第8驱逐队(朝潮级驱逐)朝潮、満潮、大潮、荒潮
------第15驱逐队(阳炎级驱逐)黑潮、亲潮、早潮、夏潮
------第16驱逐队(阳炎级驱逐)初风、雪风、天津风、时津风
------第18驱逐队(朝潮级驱逐)霞、霰、(阳炎级驱逐)阳炎、不知火
--第4水雷战队(川内级乙巡)那珂(哒油!~~~)
------第2驱逐队(白露级驱逐)村雨、夕立、春雨、五月雨
------第4驱逐队(阳炎级驱逐)岚、萩风、野分、舞风
------第9驱逐队(朝潮级驱逐)朝云、山云、夏云、峰云
------第24驱逐队(白露级驱逐)海风、山风、江风、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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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上班的地方就是好哈哈···哈哈哈······知道那里躲避哈哈哈·····哈哈哈啊·····”
稻叶铃仙丧魂落魄地爬出地下室的时候一脸错乱的表情,泪水和鼻涕拖了老长,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比较合理的推测是:她已经被这前所未见的爆炸场面给吓傻了,正如被艇座的鱼雷给吓傻了一样。毕竟,不是谁都有幸见识18艘主力舰齐射轰击的场面的,稻叶铃仙不过是个无名下将,这样的机会就更是稀奇了。
回想起半夜的那副光景,稻叶铃仙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后怕——自己在兵荒马乱中夺路而逃,从容穿梭于乱军之中,躲过了流弹和四处横飞的弹片,居然全须全尾,毫发无伤。可是现在回想一下,稻叶铃仙却完全记不得当时的情景,能回忆起的只有充斥耳畔的爆炸,舔过脸颊的热风,还有那夹杂着血腥,铁锈和硝烟味的空气······
稻叶铃仙曾经——不无恶意地——揣测道:经历了这么一番炮火翻耕之后,外面应该是尸横遍野,一片瓦砾了。不过真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却发现警视厅大楼的毁坏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严重,而叛军的伤亡似乎也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惨重。地板上是蒙了一层灰不假,但是并不见有什么血迹,更没有什么残肢断臂,看来叛军虽然被突然间的猛烈炮火轰得措手不及,倒也并不至于就这么被一网打尽了。
夜晚过去,现在已经是早上了——兵变进入到了那个阶段了呢?矶部浅一大尉和他的部队去哪里了呢?辻政信怎么样了?她和那些青年将校之间究竟有些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被敌视到这个地步?——那么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参与这次兵变的?情报知道的越多,她反而还越糊涂了·····
稻叶铃仙也清楚自己并不是推理家笔下的那种名侦探——但她毕竟是个警探,多少有点探求真相的好奇心。或许警视厅的资料能够给自己些帮助?现在也许不是看书的时间,不过稻叶铃仙还是决定多少了解一些情况再离开这里,何况她也并不是全无线索的·····
······昏头昏脑地走在昔日皇国的心脏部位,稻叶铃仙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庄严的国会议事堂被轰塌了一角,墙壁的缺口中还在冒出火苗。这座建筑在昨天晚上的炮击中作为测距基点,被长门号战列舰首发命中。道路上不见有行人,不见有汽车,甚至连消防队和双方的兵队也看不见——“义举”带来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稻叶铃仙不禁感到自己曾经被稍稍鼓动起了一点的激情真是太可笑了·····
兵变部队已经和官军交火了吗?他们已经被歼灭了吗?——稻叶铃仙实在不希望再见到任何一个叛军,尤其害怕见到矶部浅一的手下:万一他们抓不到辻政信,可能会拿请她喝茶的自己来撒气,或者拷问她的下落什么的······
“喂!等一下!”
稻叶铃仙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右胳膊,她扭头一看:一顶绑着“尊皇讨奸”额带的军帽·····
“!!!”
稻叶铃仙突然爆发出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她猛一个转身甩开了那只手,左手架起防御的姿势右手就去掏枪,但是对方只是疲惫地说:
“稻叶君——是我。”
——原来是辻政信,她的表情似乎有点失落,被甩开的胳膊还僵在半空中。
辻政信的脸上也占了些硝烟的痕迹,看来也是死里逃生。稻叶铃仙看来是对自己的失礼感到有点内疚了,立即就绽开了笑容:
“啊!——这不是辻中佐吗?你也安泰真是太好了·····”
对方却用疲惫却诚恳的声音回答:
“这个么····以后还是不要叫我辻中佐了,称我为同志吧。我是扶桑地下党的线人,也是苏联参谋本部情报总局的情报员,代号‘铁炮’——能麻烦稻叶君帮助我找到组织吗?”
什么?线人?···“铁炮”?卡莫夫好像从没提起过这个名字啊——话说回来他几乎从来不提其他地下党的情况就是·····稻叶铃仙几乎来不及做任何的表达和掩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心里在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充斥着激动和兴奋,几乎当即就要和辻政信热烈地拥抱了,但是卡莫夫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
“·····现在突然有一个军官来接近你,偷偷地跟你说她是我们的人,请求你提供我们所需要的情报·······你应该用有点尴尬的语气提醒对方,这个笑话不好笑······”
又被他说准了?···上次自己没有听从他的告诫,结果吃了好大一番苦头——稻叶铃仙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里激动的心情,吞吞吐吐地说:
“辻,辻君——这个笑话不好笑啊,你也知道:我是公-安二科的警员,专门抓地下···我是说,过激分子的。”
这语气实在不够自然——当然,倒是足够尴尬。听了这样的回答,辻政信含义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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