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下巴,也是拿不定主意:“不过人家又非妖邪,而且,她还夸我们呢,师兄你觉得呢?”
“不如我们作壁上观吧,反正师妹她们也无甚危险。”
“师兄说的有理。”
见二人老闲自在的在一旁看着,柳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脾气也无了,呵斥道:“人家说两句好话,你们就轻飘飘的了,甚么同门之谊,都是笑话吗!”
“大师弟你竟然不帮我,回去我要告诉师兄他们!”
正在这两个女子发怒之际,忽的一阵地动山摇,‘轰隆’声不绝于耳,回雁峰的山脊山腰处,裂开了多道口子,其中一洞口处,时不时的有蓝红二光从中冒出,变化不绝,定是那熊王洞无疑。不到片刻间,已有七八道法华落入其中。
“南华仙府开启了!”四人同时一惊,也顾不上打斗了,往下遁去,只陆小仙依旧不依不饶,还在张牙舞爪:“你个臭道姑,你才是不守妇道,你……”
“走了!”周乾见劝不动,干脆一把把她抱住,驱动脚下飞剑往缝隙处遁去,躺在周乾怀里,陆小仙顿时就不做声了,面颊悄悄红了,怎么与小时候的感觉不一样,似是更舒服了……
刚一入内,火光便汹涌卷来,显然是南华府本身的护府禁法,威力真个不俗,火中带金,更溶石煮海一般,不消片刻,连绵的峦峰便化作一片火海,怪不得此地寸草不生,又无鸟兽,定然因此。
宋大竹本身就精通火性,见状失声道:“这火海中带有一丝纯阳真火,你们切记跟着我,不要让它沾身,不然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们了!”随即运转玄功,浑身上下升腾起五色焰光,低喝一声,化作一个大罩把几人罩住,打的是以火制火的主意。
不消片刻功夫,便是以几人修士一流的体质,也被烤的汗津直冒,口干舌燥,更别提在外护持几人的宋大竹了,左右四方均是无尽火海,飞不出去,险些都要玩火**了,好在柳云道:“师傅早有准备,你们静坐片刻,待我施法。”
只见这位柳师姐取出一只白玉净瓶,口中默念道咒,净瓶瓶口处忽地冒出一道白光,往前扫去,亮光一闪;在看时,却是什么火焰都无了,只站在一个石洞前,空空荡荡,颇不起眼。
“王免真人曾拜师于火龙道人,学得一身厉害法术,鬼神难测,火龙道人有一妻,唤作寒仙子,本领却又专克其夫,这水玉瓶,便是当年那寒仙子手持之宝,共有六支,师傅为了小仙,特意去寻了其中一支,就是用在这儿,破开这厉阳火阵。”柳云解释道。
“王真人的火功真是厉害!”宋大竹心有余悸道,他精通此道,故对这阵法的威力深有感受。
“进去吧。”
没想洞口颇小,但刚入其中,却是变了个模样,内里极大,空中飘落着五颜六色的光点,古观台榭,珍兽浮雕,均栩栩如生,分置落座,地面是一张巨大的八卦图,带有一丝古奇与玄秘,与当今之风俗大为迥异。
“去那座道观看看如何?”宋大竹指了指西南方向的那座建筑,较之如今各家简朴幽雅的道场;却是雕梁画栋,凤檐鹿角,看上去更加庄严肃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十分的眼熟。
刚走没几步,云升雾降,便是以几人之灵目,也看不透这滚滚浓雾,分不清东南西北。
“行云布雾之法,多年前炼气士的手段。”柳云了然,素手一翻,青光一闪,多了个罗盘,指针忽朝南,忽向北,“跟着指针走,莫要分心,”显然来前做足了准备。
片刻后,烟雾散尽,几人已到了道观门前,还有两个瑞兽匍伏于左右,墨玉铸造的身子,似是熟睡,肚皮一鼓一缩。
“莫要碰它们,此乃金精兽。”
入了其中,倒是与寻常道观无甚差别,香炉、蒲团、木牌,真真奇怪的是,祭拜的并非是三清道尊、太乙金仙,而是一副画。那画中的却是一位须发皆红,手持玉板的老年道人,宋大竹一声惊讶:“果然是他!”
“师兄,你认得这位前辈?”周乾问道。
“俺看了自家修习的四十页《火真经》中的最后一页的留笔,方知此法乃火龙道人所创,定是画像中人无疑了,也算是师祖,且让俺拜上一拜。”宋大竹郑重其事的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也许是心诚则灵,红光一闪,那画像中老者所持的玉板透纸而出,化作一支金属令牌模样的东西,落于地上,发出乒乓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