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位长辈,其中一位便是周乾当日所见的清波师叔,左边的是个道姑打扮的老妇人,慈眉善目,双眼有神,拄着一根拐杖;另一位青发白脸,模样年轻,看不出年龄,但一身精气滚滚如潮,以灵眼观之,化做电光神火,不停的在身前跳跃,一眼望上去,还要比一般的长老要厉害许多。
“弟子见过清波师叔、怒山师叔、平伏仙姑。”在场的小辈大多施礼问候。
“他们怎么来了?”张圆嘀咕了句。
“怎么,以往无有长辈参与吗?”周乾小声问道。
“自然了,晚辈的事,长一辈的,怎好插手。”
‘那他们这次为何而来?’有这想法的,却也不只他们二人,场面上的气氛一时间倒是古怪起来。
“诸位,怎地好像不欢迎小道啊。”静虚子见状,连忙一甩拂尘,打了个哈哈。
“那里的话,贵客临门,当是扫榻以待。”娄望舒圆了个场,又向几名相熟的冲玄峰同门打了招呼,这才稍稍缓解了些尴尬。
“我们当年亦是小辈,也最是厌恶师长有事没事便来叨扰,实在是此次群英会不比往常,天龙子师兄有令,让你们不再仅是谈经闲聊,或可切磋一二,以检验道行本领。”那怒山真人解释了下,周乾忽然想起,这怒山师伯,不就是陆三官的师父嘛。
“这,师叔,下一届五脉论剑的时辰还未到吧。”五龙峰的赵通硬着头皮问道,这么想来,还真似如此。
“想比也好,不想比也罢,均随尔等,我们只是传话而已。”清波冷冷道,看起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在场的众弟子均是相顾无言,这又算个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说法,倒是胡通这头老虎精咧了咧嘴,哈哈一笑道:“不就是打上一架嘛,我先来,你们谁手痒,要来比上一比?”
“云楼,你先试试,”清波转了头,对着其中一名冲玄峰弟子道,那名弟子凛然听命。
“这不是拉偏架么!”张圆这小姑娘碎嘴道。
胡通的来历说也奇异,他本是五龙峰的一名长老收下的坐骑,资质也不甚高,寻常时只是作为代步之用,若是正常来讲,怕是再过上数百年才能生有灵智,至于化作人形,更要千难百难;只是巧合的是,在一次访友之际,误食了那长老好友的一株仙草,机缘巧合,却是化成人身,相处数百载,这长老早就习惯了这头虎精在旁,又不忍弃之,便只能请求方掌教恩准,收入青城门墙,让他自己代为管教。
是故早在成为青城弟子之前,这老虎精便有了数百年的道行,法力雄厚之至,把口一张,飞出两道黄光,此乃他一双利齿炼成的飞剑,平地刮起一阵烈风,正是云从龙,风从虎!!
那对面的云楼也不是轻易之辈,屈指连弹,一口口飞剑应声而出,竟约有百十来口,以多打少,这一套天象剑还是冲玄峰珍藏,大概是被赐给了这名弟子,每一口的材质都不逊色于他辛苦炼成的飞剑,胡通见势不妙,连忙一掐法指,两口剑化作千层剑网,层层叠叠,把这些飞剑网入其中,这头老虎的剑术竟也不差。
云楼见状,一拍双手,打出无数拳头大小的太清仙雷,扫向半空中的那张大网,谁知还未及前,那网面上突兀的长出成片的倒钩尖刺,有些仙雷刚碰上去,便似被戳破了一般,化作元气散去;可这冲玄峰弟子也并不是好欺负的,又施变化,团团仙雷忽的化成太清神光,直接照在剑网上,如沸水扬雪,化作青烟袅袅,被困住的天象剑顿时如蛟龙脱困,似流星飞逝一般,带起大片风霜水雾,大雪小雪,一齐罩向胡通。
这套天象剑,乃是先人与二十四节气相应,上顺天时,每一个节气,便祭炼出一口飞剑来,雨水、惊蛰、春分、大暑、小雪,依此为名,若是使出全部威力,更能召出诸般天象御敌,这云楼虽未能如此作为,但也借剑化天气,使出了六七分威力。
胡通见状一惊,连忙翻身一滚,化作一只巨象般的老虎,通体白毛若雪,四肢如柱,头似磨盘,脚爪扒地,震空的一声大吼,一道气流汹涌而出,狂风怒号,飞沙走石,把这些风雨霜雪连同飞剑都一并吹飞了去。
这口妖风乃是胡通自有意识以来,便生有的本命神通,如今又加青城仙法重新祭炼,更显厉害。
“披鳞带角之辈!”那清波老道见自家弟子被压入下风,不满的念叨了一句。
二人电光火石间的斗法,变化之快,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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