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染云崖,远山如黛,云烟浩渺,金桂飘香,黄叶无风自落,一点飞鸿影下。芦花纷飞中,玄熠一点一点蹭到墨雨身侧,眼角眉梢皆是笑意,道:“你说做什么好呢?”
墨雨脸色微微绯红,蹙眉,含嗔道:“皇上你不是刚吃饱吗?”
玄熠摸摸肚子,心满意足道:“是,朕刚吃饱,不过……”眯眼转眸,坏笑道:“正是吃饱了,才需要做些适当的运动。”
墨雨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桃红,他盯着远方飞舞的芦花,似乎沉浸在回忆里,良久,才轻轻道:“皇上怎么种了这么多芦苇?”
玄熠已经揽过墨雨,把人抱在怀中,吻着他的青丝,笑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朕始终不忘掉你那一夜的舞姿,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一点不过分。”
墨雨歪在玄熠怀中,低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道:“你若是想看,我还可以给你跳。”
玄熠搂紧了墨雨,淡淡道:“朕现在不想看。”
墨雨横躺在皇上怀中,伸出纤细的手指,触摸着皇上的脸颊,含笑道:“熠,你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皇上不可否认地撇撇嘴,眼神却一直往别处飘,道:“昨晚就没有,哪里是天天?”
墨雨的手指轻轻滑过皇上的腰间,轻得如一片羽毛,随即他重重在停留的地方掐了一下,眯着水眸,一字一顿道:“昨天陛下是怎么答应我的?君子一言九鼎,熠,别让我失望。”
玄熠吃疼,皱眉道:“朕就走了差不多一年,你跟谁学的这么坏?”
墨雨揉了揉刚刚掐疼的地方,随即起身吻了吻皇上的脸颊,轻轻道:“你要是这个冬至不咳血,别说天天要,就是你一时辰一次都行。”
玄熠低头回吻了一下,淡淡道:“你老把朕想的那么弱。”
墨雨支起身,靠在皇上的胸前,低昵道:“不是我把皇上想得弱,而是皇上每次咳血,我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玄熠勾勾嘴角,眼眸一转,抱着墨雨起身就走,惹得怀里人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玄熠抱着墨雨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反身就把人压在墙上,开始扒衣服,低沉道:“就一次。”
墨雨背抵着冰冷的墙壁,他瞪着凤眼水眸,死命地挣扎着,薄怒道:“玄熠,你放开我。”
玄熠的手已经探到了墨雨的衣襟内,他一边摸索,一边制服怀里的人,低声笑道:“就这么一次,一次。”
墨雨气得面色煞白,怒道:“我现在想揍你。”
玄熠已经差不多把墨雨剥/光,他低昵地啃着墨雨雪白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重重的吻痕,坏笑道:“你打吧!朕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因为……”迅速堵上墨雨的嘴,来了一个绵延悠长的吻,吻得后者差点窒息。
有些刻入骨髓中的反应是无法磨灭的,墨雨此时非常恨自己身体为何要回应皇上的动作。皇上要是再撕开伤口,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眯着凤眸,重重叹了一口气,只能让玄熠不要玩大了,便随手指了指床。
玄熠以为墨雨冷了,赶紧抱着人回到龙榻上,刚要安置好怀里的人,结果却发现他被推到在了榻上,因为亲昵,他并未设防,结果就是他被压在了下面。他看着墨雨又气又心疼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墨雨骑在玄熠身上,刚要自己坐下去,就听见他在笑,不禁气得一头青筋暴跳,扬起手就打在他腿上,这一巴掌打得挺重,墨雨觉得手心微微发麻。
玄熠支着上身,嘴角含着一缕笑意,静静地看着墨雨,良久,才认真道:“墨雨,朕喜欢你。”
墨雨白了皇上一眼,有些不高兴道:“你不用说好听的来哄我,我现在很生气。还有你不要动,我自己动就好。最后警告你,若是敢把背后的箭伤扯开,我跟你没完!”
玄熠跌回柔软丝滑的被褥中,双手放在墨雨的腰际,帮助他放松进入,眯眼笑道:“你有没有征服朕的感觉?”
墨雨把青丝撩到身后,凝视着皇上的冷眸,清冷道:“就纵容你这一次!”
玄熠无声的大笑着,他就赌墨雨一定会心疼,一定会乖乖就范。他并不是一个放/纵的人,只是他喜欢和墨雨在一起。于是慢慢闭上眼,静静享受着。
墨雨说一次就给了一次,丢下一脸不情愿的玄熠,独自换衣服,整了整袍子,转身要走。
玄熠觉得自己跟个要被休了糟粕之妻一样,他裹着被,大喊道:“墨雨你干嘛去?”
墨雨在开门之前,转身,冷冷道:“批奏折。”
玄熠笑着倒了回去,不是他不起来,是他背上的伤真的撕开了。他捂着伤口,低声道:“寒星,赶紧把药递给朕。”
寒星半跪在龙榻边,低声道:“要属下给陛下敷药吗?”
玄熠淡淡笑道:“不用,朕可以自己来,你去看看君如他们撤兵后,行军到哪儿了?”
寒星领命而走。玄熠比划着给自己上药,刚上了一半,突然修云就闯了进来,只见他有些焦虑道:“属下并非有意打扰陛下,只是事发紧急,北凉发兵攻占了西北五座城池。”
玄熠毫不意外地轻轻挑挑眉,丝毫不在意修云在场,自顾自地穿着衣服,含着一缕坏笑道:“你找到老五了吗?”
修云低头淡淡道:“按照皇上的指使,找到了,只是。”
玄熠把九龙华袍披在身上,勾勾嘴角,修云现在一定郁闷死了。因为据他所知,在修云满天下找老五的时候,老五把整个北凉都扔给了他表弟,独自一人游西湖去了。只是那精彩的景象不曾看到,实乃人生一大遗憾。穿戴好后,他邪笑道:“你可别找朕给你协调。”
齐修云黯然一低头,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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