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花园吗?你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来北凉趟什么浑水?你让臣死在北凉不好吗?不是正好了断你跟臣对峙朝堂的麻烦吗?虽然这计谋是臣出的,但是我可没告诉让你把朝堂一丢就跑北凉啊!皇上你脑子是不是让豆腐撞过?肯定是!绝对是!
皇上,臣支付了迄今为止的大半生贡献给大周,你为何还要来救臣?为什么?不要对臣说,你是来跟王爷了断恩仇,顺便救臣走。你不是说,臣还不如你金銮殿前两根柱子值钱吗?事已至此,你为何要亲历而来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地位尊贵的皇上,不是我们当年厮混在太子府里的三哥!
李卿琦念及此处,他闭着眼,咬着牙,拼命忍着要流出的血泪,看着飘飘落落的雪花,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许多许多年前,还是太子的皇上站在金銮殿前问自己,在这里看风景是不是很美?自己点了点头,随即皇上回首,认真道:“本王此生想得一臣子辅佐,与其笑看云风,征伐大江南北。”随即,皇上一字一顿道:“你愿意来到本王身边一起看这大周的锦绣河山吗?”
一滴泪划过李卿琦清瘦的脸颊,滴在枯草上,消失不见。他恨恨地咬牙,本以为自己死后还会俯瞰大周芸芸众生,皇上啊皇上,你到底怎么想的?
同样想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人不光李卿琦一位,此时此刻赵君如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威严地问着几点问题。
这北凉荒芜之地不是小事,而皇上就带了点精兵赶来,不知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赵君如蹙眉地给皇上讲解了一下此事驻扎,分兵等事宜,这几日他们大的战役没有,小打小闹还是有许多。但是北凉气候恶劣,很多大周来的士兵不适应,已经开始有逃跑现象。
玄熠一身戎装,不穿龙袍的他,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英气,他沉声道:“把伤残的人送回大周,寒星,你护送他们回去,随即多发些补贴,为朕卖命一回,不能那么就算了。”
随即又转身,皱眉道:“九碎,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卿琦人呢?”
九碎跪地恭敬道:“李军师不跟属下出来。”
玄熠拍桌子而起,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道:“李卿琦说他不跟你出来?他是不是活活出息死的?活了二十多年,还当以为自己能用一死泯恩仇吗?他脑袋是不是被豆腐撞过?活该他被人打!自找苦吃。”
别说是在场的人,就是连影卫也不曾听过皇上说这么有**份的话,在他们眼中,皇上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今日这反应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军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呼啸的北风声。
齐修云不怕皇上生气,他自幼就在皇上身侧,还敢说句话,他低声道:“皇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王爷。”
玄熠冷冷一哼,恨恨道:“谁说什么了?朕就让李卿琦遂了他的心愿,让他死在北凉荒郊野外!当一个流芳百世的忠臣。”
齐修云被抢白了一顿,倒也没说什么,低头淡淡道:“卿琦未必这么想。”
玄熠冷眸一转,薄怒道:“说的好像你怎么了解他一样,他肯定是这么想的,不信你自己今晚去大牢转一圈,好好问问。”
齐修云突然拔出剑,指着九碎,冷冷道:“你没去大牢吧!”
九碎淡淡地看了一眼剑尖,冷冷一笑,道:“你怎知我没去?”
修云向来不会轻易拔剑,因为他的武艺在整个大周内,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对手,所以他自从十几岁之后就再也没拔剑过。当年是他亲手杀了太傅,从此之后,修云十分讨厌杀戮和血腥,如果不因着他有保护皇上的使命,他是绝对不会跟着一起来北凉。
玄熠眯着冷眸,对赵君如招招手,让他磨墨,一个人拿起军折,头也不抬,开始自顾自地批阅起来。
齐修云轻声道:“你是王爷派来的吧?”
九碎面无表情地冷笑道:“口说无凭,我这些年忠心耿耿,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齐修云仰头漠然地看着他,赵君如都没看见他挥剑,就见九碎的黑衣散落在地,肩膀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纹身。
赵君如认识这个纹身,是王爷的家徽,他被惊得说不出话,指着九碎跟皇上比划了半日,只听后者淡淡道:“朕早就知道了。”
九碎起身就要逃,可是他的速度哪里快得过修云,刀光剑影的瞬间,只留下一地污血,和一个没有头的尸体。
玄熠看着面色铁青的赵君如,冷嘲热讽道:“有的没的尸体,你也看过几个,怎么这副表情?”
赵君如垂首,低声道:“是臣不好,只是……”
玄熠把写秃的狼毫毛笔丢在一侧,又重新抽出一支,漠然问道:“只是什么?”
赵君如抬起头,鼓起勇气道:“只是皇上明知他是细作,为何还要留他那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注:1、普姆----姑娘
----------------------------------------------------------------------------------------··-----------------话说浑身酸疼,是不是感冒的症状?小年现在好像是发着烧在码字!!tat~~~真是用生命在码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