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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言和傅书锦跟着丫鬟朝左拐往卫廷昶的院子走去,傅书言问那个丫鬟,“廷昶哥屋里有几个丫鬟侍候?”
“世子爷有六个丫鬟,跟出门六个小厮,两个贴身大丫鬟,四个小丫鬟。”
靖安候府世子随侍规模不小,十二个人侍候,往往屋里人多,太杂,人心难测,容易出事。
三个人走进小院,傅书言看见院子里有两个小丫头提水浇树,离得远,看不清长相,傅书言朝她们走过去,想看得清楚一些,两个小丫鬟看见她,不认识,问:“姑娘那个府里的?”
领着她们来的丫鬟道;“我们大姑娘结拜妹妹傅府的七姑娘。”
两个小丫鬟赶紧蹲身行礼,“奴婢拜见姑娘。”
卫廷昶屋里人都知道世子爷对傅府的七姑娘好,不敢怠慢。
傅书言问;“你们为何给树浇水,今年雨水多,树木缺水吗?”
两个丫头其中一个道:“这是世子爷刚移植过来的海棠树。”
傅书言说话功夫,看清楚二人长相,不是那个叫腊月的丫头,卫府下人多,腊月当时是她名分上大伯的屋里的贴身大丫鬟,她没太留意,恍惚记得那个叫腊月的丫鬟嘴角长了颗美人痣,面目记不清楚了。
傅书言三人上了台阶,领路的丫鬟抢前一步,揭开竹帘,傅书言迈步进了明间,堂屋里,一个大丫鬟正指挥两个小丫鬟擦拭家什,领着她们来的那个丫鬟道:“傅府七姑娘八姑娘,来大爷房中看看。”
那个大丫鬟年纪略长,知道傅府的七姑娘大有来头,闻言上前几步,蹲身,“奴婢参见姑娘。”
傅书言看这个大丫鬟嘴角没有美人痣,扫一眼另外两个低头干活的小丫头,两个小丫头停下手中活计,垂头束手,一旁站立,两人没抬头,傅书言看不见面,故意问,“你们两个都几岁了?”
个子稍高点的丫鬟道;“奴婢十二岁。”
另一个矮个子小丫鬟道;“奴婢十一岁。”
侯府的下人进府时,都受过专门培训,主子问话,不能看主子的脸,低眉顺目,比之前头略微抬高了点,傅书言总算看清楚这两个也不是她要找的腊月丫头。
四个小丫头和一个贴身大丫鬟都看见了,剩下一个卫廷昶的贴身大丫头没看见。
傅书言背着手,在屋里溜达,似随意地道;“廷昶哥哥的屋子好大呀!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跟着我。”
擦拭家什两个小丫鬟被那个大丫鬟撵下去,那个大丫头没走,有她在旁边陪着,傅书言束住手脚,翻看卫廷昶的屋里东西,显得太没有规矩,太随便了,傅书言对那个大丫鬟道;“我渴了,你给我泡壶茶,不要太热的,我夏季喝凉茶,茶水沏好后,用深井水湃上。”
那个大丫鬟出去,傅书言从雕花窗子往外看,大丫鬟往茶水房走了,傅书言对傅书锦道:“廷昶哥哥的书房有很多书,妹妹愿意看那本自己拿。”
东间屋是卫廷昶的书房,傅书锦听说,一头扎进东屋书堆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副小书虫模样,傅书言佯作闲着没事随意溜达。
她走到卫廷昶日常起卧的西间屋,靠北墙一架紫檀木雕花大床,古色古香,淡青纱帐用金钩束住,傅书言俯身,翻看床上一叠被褥,床柱挂着一个镂空香球,傅书言吸吸鼻子,没有怪异特殊的气味。
傅书言拿过枕头,这是个瓷枕,上面描绘兰竹花纹,傅书言贴在脸上闻闻,一个普通的枕头,没什么异样。
傅书言走到桌案旁,打开香炉盖子,捻出一点香灰,观察颜色,放鼻子底下闻闻。
整个卧房,她绕圈仔细看过一遍,没什么不妥之处,走出去,来到中间堂屋,摆放桌椅,是会客的地方。
傅书言走进书房,傅书锦正坐在椅子里看书,聚精会神,傅书言没打扰她,绕着书房走一圈,书架上的书籍随意翻翻,没发现可疑之处。
余光瞥见门口光线一暗,那个大丫鬟端着茶水回来,进了书房,先走到傅书言面前,“七姑娘请用茶。”
傅书言端起一盅茶水,问:“廷昶哥哥屋里就你一个大丫鬟侍候吗?”
“回姑娘,芍药丫头让二姨娘请去,烦她做点活。”
二姨娘,傅书言心一紧,卫廷瑾的生母,定了定神,凡是跟卫廷瑾有关的人和事她是不是过于紧张。
没看见的卫廷昶屋里的大丫鬟叫芍药,不叫腊月,不过丫鬟的名字主子随意改,傅书言仍然不放心。
大丫鬟端茶给傅书锦的功夫,傅书言迈步出了明间,前院栽种花草,傅书言佯作看花,观察是否有有毒的植物,发现几株夹竹桃,夹竹桃是有毒的植物,叶、皮、根有毒。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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