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则是如烈阳包裹的利剑,势如破竹,势必你死我活。
“我愿意受罚。”
“季北宸,你别以为小爷会感谢你,你脑子今天是不转了是吧,竟然抢着受罚!你…”
“好好好,都跟老子反了天,安洋你是客人,跟他们站在一起,是不是也要加入?”他如同一头狂怒的狮子,狠狠拍上了桌子,洪亮的质问声震的所有人耳膜发麻。
安洋不敢接话,步伐却移向了两人。
“呵,好得很,今天我到是要看看是你们硬,还是老子的脾气硬,滚出去,一人三十圈,滚!”
三个人,年龄都不相同,却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
“够了爸爸,是我昨天提议要玩的游戏,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你这是体罚,是犯罪!”向暖终于动了,快速上前拦住了三个人的去路,气势毫不输过发怒中的向傻爹,她扬起脸,那张与他有些相似的轮廓,带着和他而是一般的影子。
霸道*?
向寒揉了揉额角,疲倦的感觉涌了上来,摆了摆手,“你们都停下吧,向暖,所以你觉得是你的错了吗?你真以为你跟我一个姓我就不会罚你吗?”
“爸爸公正严明,铁面无私,怎么会不罚,可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冲他们发火算什么本事!”向暖强压着心头的酸涩,她又哪里想伤了自家傻爹的心,可发他们三个,不提身体还没痊愈的安洋,就连最厉害的季北宸说不定都会交代在那!
“行,那你去跑吧,同样三十圈,跑完他们就不用受罚了。”
话音一落,向暖就转身走了出去,只是那一瞬间,眼泪就如同狂涌而上的浪潮,先前一直挺直的身子也终究被压了下去。
季狐狸,你刚才说的容谨,停下,别这么做,是不想他伤了我的心,还是不想让他伤了自己的身体,后者吧,毕竟你们近二十年的兄弟情义。
容谨,我如果在刚才就哭了出来,你是会因为稍微的震惊而犹豫停留片刻,还是会依旧那么洒脱冷静的走掉,后者吧,毕竟你对我的恨该是深进了骨子里,怎么都挣脱不掉了。
白小三,你刚才想捂住我的眼睛,是担心我会承受不起,还是觉得我根本不配看到,后者吧,毕竟跟你的相处从头到尾我都在欺负你。
她站到了这几个月以来已经很是熟悉的操场,只不过换上的却是最沉重的心情。
没有精力充沛的热身运动,没有满心期待的突破记录,她就这么跑了起来,一下一下,深深踩在了跑到之上。
一圈,两圈,三圈…
摔倒,爬起来,继续跑,再摔倒,爬起来,继续跑,一如当初初进部队是的集训,哪怕跑到面色潮红,哪怕跑到腿都已经不像自己的腿了,哪怕跑到喉咙如被火烧,呼吸急促又困难!
“死丫头,别跑了,喝口水,你这身板跑三十圈是找死吗?”白小三从一边的小路蹿了出来,跟着她的脚步一起跑着,手里握着保温杯,语气不算好听。
向暖吃力的用通红的眼睛看了一眼他,想说话,却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没了声音,反而被呛得不断咳嗽。
“我们跑三十圈不会死的,向叔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我们不行了他肯定会喊停的。”
“可…咳咳,可这点事本来就是我提出来的,咳咳,自然是我受罚!”
白飒抓狂了,为什么看着她鼻头被冻得通红的模样心里会发痒,为什么看着她倔强的表情心里会心疼,打开了保温杯,想说的话只化为了一个动作。
停住脚步,向暖接过了被子,喝了一口,水温不烫口,却比一般的温水热一些,冰冷麻木的身体似乎回暖了一些,喝了两口就将杯子还了回去,继续跑了起来。
白小三,别对她太好,会让她觉得他喜欢上了她的!
“混小子,跟老子滚过来,谁准你去的!”向寒的怒吼从操场边传来。
傻爹啊,咱不要做的太明显了好嘛!你明明一直担心看着呢,人家白飒给你闺女送水你能没看见,摆在平时,换成是谁你都会喊一句加倍,两人一起受罚,轮到你自己的闺女了,就是等到喝完了才装模作样的说一句,你的无节操都混着你的傲娇脸一起暴露了!
向暖心知肚明,可她也同样是个倔脾气,这一点她跟他是像极了,所以宁可真的跑完三十圈,她也不要开口认错!
十一圈,十二圈,十三圈…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本就宿醉胃里难受,如今更是翻滚的厉害,眼前越来越模糊,可她的脚终于还是落在十三圈跑完的重点线上,随即就狠狠栽倒在了地上,慢慢失去了知觉。
向傻爹惊了,急的血液都几乎逆流了起来,抬脚狠狠踹上了站在身侧的白小三的臀上,高喊:“老子的宝贝闺女!你个混小子,快去看看,出了事,老子跟你们没完!”
白飒没理会裤子上偌大的鞋印,虽然心里也是恶狠狠的鄙视着,明明是你自己死鸭子嘴硬要惩罚,如今又心疼,简直比他妈翻脸还快!
感觉自己被揽了起来,睁眼看着傻爹一脸急色地跑了过来,她才撇嘴,小声开口:“爸爸,你不可以罚他们了…”
那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听的向寒眼眶的红了,当即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巴掌,自家的女儿可是个小孩子,不是他手下耐打耐骂的兵,他怎么就冲动的罚了呢?丢个面子就丢了吧,要是女儿落下了什么毛病,他可怎么办!
“不罚了,不罚了,再不罚了!”
向暖心底窃喜,不由声音更虚弱了一些。
“那…那以后也不可以罚…我了。”
“罚?谁敢罚?老子宰了他!”
“好累,呕…”她终于不再忍,将肚子里面一直让她难受的东西吐了出来,吐完,舒服了些,就合上了眼睛。
向寒急的跳脚了,再次朝着被自己一身呕吐物惊呆了的白小三踢了一脚,力道不大,但也足够让他清醒。
“快看看,是不是昏死过去了,我去叫医生,叫医生…”
白飒失神的观察了一下,才呆呆的回到:“向叔,她是累睡着了,不是晕倒。”
几秒之后…
“死丫头!啊!你竟然敢吐我一身!”
她唇边带笑,哎哟,白小三,这次又抱歉啦。
容家小院里,季北宸脚步几乎没有声音,停在了在凉风中依然神色不变的男人身后。
“怎么来了?”
他的狐眸带着不让人察觉的深暗,将他面前人的轮椅朝着屋内推去,“来看看你,你的身体不适合吹长时间的冷风。”
声音依然如沐春风,但是容谨清楚,他早已经在他开口的那一秒料准了所有事,所以与其在他面前辩解,不如静声默认。
“竟然担心,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你如果去,她一定很开心。”
容谨用手指细细摩擦着之间夹着的树叶,感受着它的脉络,半响才开口:“宽叶,一百三十三个细小锯齿,脉络细而易折,生长了三个月又十几天,人为摘下,我可以轻易猜出这些,但很难面对她。”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喜欢你。”季北宸眼光流转,带着说不清的思绪,握紧轮椅的手指却力道加重。
“别折磨我的轮椅,它跟了我两年了。”他斜睨着他的手,不轻不重的开口:“但她最依赖的是你,对她改观了?刚才让我停手,是怕她伤心。”
季北宸的笑意不减,却也不再接话,只是朝着容谨方才停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在那里,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在操场上发生的一切,看到站在向家客房窗口有些失落的背影…
“可我们都该输了。”
人走了,院落也空了,回答这句话的,只有一阵阵寒风,和从场中传来的白飒的哀嚎。
等到向暖睁眼的时候,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她伸手去抓摆在床头的脑中,全身剧烈的酸痛就让她忍不住龇牙,这体力透支,可真不是人做的事。
六点十分,还不算晚!
她吃力的掀开被子,今天是小年,还好没有错过时间,否则她的计划可能要因为今天流失掉很大一部分了。
手机上闪烁着一条信息,是她的好几天没见面的经纪人刘琳。
“小暖,《通缉令》的拍摄这两天会拍一场,用来当宣传片,年后会正式开机,具体时间我会通知你的,你好好养精蓄锐哦!”
向暖站了一会儿,就已经一头的冷汗,打消了回复信息的念头,她就挣着自己的后腰,朝着楼下走去。
噼里啪啦——
一声声不间断的吵闹声,落在她的耳朵里面就像造反一般,在这个宅子里面还有人能够做点什么刺激的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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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应该有6000到10000字,因为情节不连贯所以先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