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得很近,近得空青说话时,温热的呼吸都吐到了落瓷半扬着的脸上。略微偏头,落瓷深感不太能找到自己的声音。语无伦次地开口:“什……什么……什么意思?”
“呵呵……”空青无奈地笑了,放开落瓷的手:“没什么意思,天晚了,睡觉去吧。”
“哦。”
落瓷不经意地用有些发烫地手理了一下头发,她也认为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以至于出门时脚步混乱得有些狼狈。
看得空青都忍不住想开口叮嘱她走慢些,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沉住气什么也没说。直到看不见那人的身影,片刻后听到她在隔壁发出些声响知晓她回去了,才起身去将门关好。并没有闩,从住在落瓷隔壁那天起,他就没有闩过一次门。这样,隔壁那边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尽快赶到。
回到案前,将那被落瓷遗忘的药舂重新装进盒子里。嫌弃地拨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一炷香之后他想到落瓷爱不释手的欢喜样子,又去搬回来摆正。心情相当不好。
隔壁的人这晚过得不比他好。落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知道空青今晚的举动很反常,很不对头,甚至让她砰然心跳。可是她还是不敢往那方面想。
也许是想了,又觉得不对。
为什么不对?因为那是空青啊!木敦敦不解风情清心寡欲情商着急的空青啊!他怎么可能是对她表达的那种意思?
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刚好她去和他聊天他便单纯地和她聊聊天气?毕竟以前很多次空青表忠心的时候措辞也极具暧昧,但他真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在描述他的想法。
所以今天也是她想多了?是的,一定是的。
自以为想明白的落瓷这才安心睡去,睡着前还在想以后一定要告诫空青说话的方式,千万不能出现这种乌龙了。
第二天落瓷难得一早就起了,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从昨天下午床下搬出来的那个红木大箱子里翻出一本书,塞进袖子里。
“主子,开饭了。”练剑回来的空青在屋外叩门。
“恩。”
为了掩饰自己昨晚的自作多情的尴尬,落瓷极大步地走在前头,完全不想去看空青的表情。
饭桌上还是昨天那些人,除开临时来蹭饭的陆冠英。饭后大家各忙各的走了,落瓷叫住了唐奕。
落瓷和红曲都没给他安排什么活。只是他自己觉得白吃白住不好意思,摸到了七里香后厨打杂。担水劈柴样样都行,效率上还一个顶俩。
而且当他知道七里香里除开丁点武功都不会的落瓷以外,其他人都算得上是高手的时候更积极了。做完杂活儿逮着谁有空都会耍几招功夫求指点。落瓷不知道这样的方法有没有用,但据他自己说几天下来受益匪浅。
于是,落瓷才对他起了些心思。
“武大夫找我什么事?”
落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招呼他坐,问他:“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唐奕嘿嘿傻笑:“也没什么打算,我离家历练,倒是想扶贫济弱做个侠士,只是自己功夫不济。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没法子就回四川老家跟我爹学种花。打扰了这么久,给你们带了许多不便,我明天就……”
见他误会,落瓷打住他:“你莫多想,我就是随便问问。”
唐奕尴尬地摸摸脑门。
落瓷善意地笑笑,又开口:“情知有些冒昧,但有个问题还是想向唐兄请教。”
“不敢当,不敢当,武大夫尽管问。”
“要是不方便你也可以不答。你也知道我是个无用的,除了读几本医术,一招半式也不会。倒是幸运遇到空青他们几个,平日护我周全。听说唐兄招式虽然零散但是看得出来是系统学过的,似乎是出自四川唐门?”
唐奕摆摆手:“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在下早年的确曾拜在唐门做过外门弟子。还是家父耐不住我的磨缠,花了银子托了人捐来的。正正经经地学过几天唐门功夫,后来和人交恶,对方是内门弟子,哪能有我的好。被赶出唐门后都是自己瞎练的。”
落瓷点点头表示明白,回首看向空青,又飞快的转回头。
空青知道她什么意思,当做没发现她的小动作,解释道:“唐门以暗器和毒见长,拳脚功夫并不出众。你没能学多久全靠自己的努力和琢磨能连城这样也实属不易。”
受到夸赞,唐奕还是很开心的。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引得落瓷也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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