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和排斥。
所以,当她对钟淼无意识的产生了那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后,她其实是害怕的,这样也好,不论那是什么情绪,都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本来的他们就是两天平行线,如今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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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旸在乡下待了好多天,并没有将在槟城发生的事情告诉颜母,只说是想换份工作换种心情,在找到下份工作之前先在家休息几天,颜母也没再多问。
颜旸家有个小小的果园,此时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她带着个小草帽挎着小篮在自家的果园摘葡萄。
每年颜母都会用自家的葡萄酿制醇正的天然葡萄酒,每次颜旸喝的时候都说自己皮肤这么好都是喝了这葡萄酒滋养的,引得颜母一阵好笑。
园子入口处,男人脑袋稍稍的偏着,将夸张的墨镜摘下来迷人的桃花眼便显现出来,嘴角邪魅轻挑看着不远处摘葡萄的女人,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说,几日不见,怎么成村妇了?”沈司寒边说边往颜旸所在的方向走去,然后从小篮里取了颗葡萄便扔进了自己嘴里,咀嚼完还在意的将葡萄籽吐了出来。
“司寒?你怎么来了?”颜旸被突然出现的沈司寒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来乡下,她也没告诉过他乡下的地址啊。
又取了一颗葡萄塞进颜旸嘴里,沈司寒痞痞的笑开,“王子的灰姑娘跑了,王子不得满世界的驾着马车找啊!”
“烦死了,别说这事了好不好!”现在她听到灰姑娘就觉得胸闷,他还特地跑到乡下来刺激她。
明显感受到她心底对被八卦事情的排斥,沈司寒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失落却也很快恢复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模样,颜旸并没有细心的留意到,“你到底怎么找来的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你好基友那里打探出来。”似乎是觉得葡萄的味道不错,沈司寒往嘴里塞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说你好歹给爷打个电话通报一声啊,别让我以为你为了躲避王子玩失踪啊。”
“噗,你还真当你是王子啊。”颜旸被他的语气逗乐,索性也放下小篮子,跟他一起从树上边摘边吃了起来,“当时没想那么多,嘿嘿。”
她的手机是钟淼买的,她当天已经把他给的那些银行卡和手机一起快递给了他,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自然不能再用他的东西。
“真潇洒,可怜了爷一个--”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沈司寒伸手抢颜旸头上那顶可笑的草帽时,颜母的声音出现了。
“颜颜,你干嘛呢,摘个葡萄摘哪里去了?”
“啊,就出来!”
聊得都忘了正事,听到颜母的呼唤,颜旸拉着沈司寒从果园里出来,沈司寒在后面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有些感觉在蔓延。
颜母显然是没有料到颜旸从果园出来还牵着一个男人,视线自然也是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有些吃惊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极佳的男子。
“妈,这是沈司寒,我在槟城的好哥们。”颜旸自然注意到母亲一脸疑惑的表情,大方的介绍着沈司寒,手也很自然的松了下来。
“伯母,您好!”将自己刚刚被拉起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沈司寒向颜母打招呼。
“哎,小伙子长得真好。”颜母重新将沈司寒上下打量了一遍,笑的热情招呼沈司寒往屋里走,“快进屋。”
恨时长车寻。颜旸咯咯跟着颜母后面傻笑,弄得沈司寒心里发毛,桃花眼微眯,盯着女人求解。
“我妈八成把你当女婿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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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寒似乎就是那种天生的自来熟,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便和颜母聊得火热,让颜母笑的合不拢嘴。
“伯母,你那煎饼卷小菜做的可真是好吃啊,你简直可以做顶级厨师。”
“……”
“伯母,你的葡萄酒酿制的可真是好喝啊,你简直可以最顶级酿酒师。”
“……”
“伯母,你的女儿教育的可真是好啊,你简直……”
“行了沈司寒,牙都酸倒了,你看你把我妈哄成什么样子了。”
“我喜欢伯母怎么了。”沈司寒丢给颜旸一记白眼,然后笑米米的冲着颜母开口,“伯母,不如你收我做干儿子怎么样?”
最后,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沈司寒就变成了颜母的干儿子,当晚就“干妈、干妈”的叫开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颜旸自然逃不开颜母的审问,她很明确的告诉颜母两人不是那种关系,就是闹得开的铁哥们,颜母只得宠溺的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总觉得轻易得到的东西不真实,偏偏喜欢飞蛾扑火的感情,只有受了伤害头破血流之后才明白,其实那抹平淡才会让自己活的更简单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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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司寒便带着颜旸从乡下回了槟城,顺便从他亲爱的干妈那带了一堆人间美味,心疼的颜旸嘴里直嘟嘟。
将颜旸送到她的出租阁楼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颜旸将安全带解开后准备下车,沈司寒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定定的看着女人的双眸。
车灯并没有打开,颜旸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脸,眼睛有些紧张的开始频频眨动起来,沈司寒在凑近的前一秒抬起手将她嘴角的口水擦了擦,然后打趣,“睡个觉流了我一车口水,啧啧--”
“你--”抡起拳头,就照着沈司寒的肩膀挥了过去。
“小太阳,别太在意那些报道,我许你一个身份怎么样?”沈司寒收回刚刚的不正经,有些严肃的开口。
其实,这么些日子以来,颜旸能感觉到沈司寒对她的好,有些超过了一般朋友的情谊,他没说出口她也不去往那方面想,现在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升起,她害怕他后面的话。
“司寒,我--我们--”
“别想太多,上楼好好休息,明晚我来接你。”
沈司寒没有听颜旸将话说完,结结巴巴的语气和闪躲的眼神早就将她要表达的意思传递出来了,原谅他的胆小,此时他真的不想听。
爱情,没有一见钟情也会有日久生情。
小太阳,你连机会都不愿意给吗?
直到沈司寒红色的宾利消失在颜旸的视线里时,她还站在原地思考他在车里的话,他要许她一个身份,什么样的身份?
她害怕。
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什么,便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当颜旸转身上楼的时候,声控灯被她拍响,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钟淼!
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男人阴沉的嗓音在这暗夜里显得更加冰凉,他几天都没有见过她回来,没想到今晚正碰上她被沈司寒的车送回来,他亲眼目睹了两人在车里的亲吻,拳头攥的紧紧的。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每晚都会开车停在这里吸几根烟再离开。
他觉得颜旸是他睡过的女人,没有权利立马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这是对自己的侮辱,可他偏偏找不出理由来发泄。
再用那些荒唐的理由逼她就范?
颜旸没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还用这样的语气似乎是在质问她一样,将手里提着的包紧了紧,然后淡然开口,“议长大人,这是我的私事,您没权过问。”
这女人已经瞬间不是之前的小绵羊了,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变得伶牙俐齿了,一句话将钟淼堵得哑口无言,大口喘息后才继续开口,“你们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你说过放了我,又要后悔吗?”颜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她眼里他的问题就是羞辱,因为自己从来就是他的一个玩偶,出卖身体的床伴,在他看来只要是男人她就会和他们滚上床是不是?
“我已经辞职了,别再用工作威胁我。”他没有回答,颜旸平静的继续开口,“至于锦夕流产的事情,你说不说也无所谓了,反正平日里锦夕也过的不好,伤上伤,也就这样了。”
她说的很平静,不待丝毫的造作,让钟淼确实有一瞬的微征,他确实再没有圈着她的把柄了。
良久的沉默,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熄灭,静静的空间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最终颜旸拍了一下小手让光亮重新燃气,然后侧过身子上楼。
在她上楼的一瞬间,钟淼伸手去拉她,但是只触碰到衣角的位置,女人的身影便消失。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向墙面。
手,生痛,却浑然不觉。
一个女人而已,绝不能扰乱他的心,再找一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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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颜旸窝在出租阁楼里一整天,在网上各种投递简历,不想再从事媒体工作了,捕风捉影的事情让她有些厌倦了,所以胡乱的点着招聘网站投递其他还算符合自己专业的工作。
中途,有快递送来,是一件淡粉色礼服,上面的卡片上写着“小太阳,今晚见!”不肖怀疑,是沈司寒快递来的。
沈司寒的电话打来时,颜旸是有些莫名心慌的,昨晚他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最终还是犹豫的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