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如此,方才那一脚快得出奇,只知道眨眼之间就已经看到张说飞撞在了柱子上。
“大胆叶宇,你!……”
“滚!”叶宇双目微眯,冲着欲要指责他的群臣,生冷的呵斥道。
“四弟,你太过分了,张大人身居太尉已然年迈,你怎能下如此重的手!”一向文静的庆王赵恺,此刻也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叶宇在朝堂上无论如何嚣张,这些他都能够忍受,但是当众将张说踢成重伤,这不仅仅是一种过分的嚣张,而是赤·裸裸的打他赵恺的脸。
张说是什么人,那可是他庆王的人!
叶宇面对赵恺的叱问,却是耸了耸肩无辜道:“殿下此言差矣,第一,下官没有用手,何来下重手之说?第二,您也看到了,是张大人动手在先,下官徒手自卫难道也错了?”
“这……”
可恶,又是专门挑字眼找缝子,赵恺被叶宇这番辩解说的是无奈至极!
“陛下,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终于喘过气来的张说,当即就跪了下来恳请赵昚做主。
“够了!”
孝宗赵昚是越听越烦,这城外就是大兵压境,此刻还争吵着恩怨琐事,实在是过于恬燥。
“叶卿家,至于什么抵御金兵之事尚且不论,你就如实告诉朕,这福王的叛军你当真可以击退!?”
一说到了这等大事,所有人都噤声了。
“回禀陛下,当真!且只需三日!”
得到叶宇的肯定回应,赵昚心中也有了一丝底气,随即问道:“好,那卿家需要什么?”
“信任!”
“信任?难道卿家觉得朕对你不够信任?”赵婶听了这两个字,顿时露出了复杂之色。
叶宇郑重回应道:“微臣不敢,但微臣此次需要的是绝对信任。将来无论微臣做了什么,陛下都能准许微臣通行之权!”
“通行之权?”
孝宗赵昚只是稍稍犹豫了片刻,随即力排众议道:“好!如今虞卿家已然殉国,这枢密使一职便由卿家接替……”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陛下,枢密使一职关乎重大,还请陛下三思!”
“……”
“那诸位卿家给朕出个主意,何人能够退了城外的叛军?”孝宗赵昚见张说、曾迪等人又要上前进谏劝阻,就直接抛出了这么个话题。
“这……”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人,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刻,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自己行。
这虽然是个机遇,但同时也是要人命的万丈深渊。
所以久经官场的他们,讲究的还是儒家的中庸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见叶宇迟迟不予接旨谢恩,赵昚以为叶宇仍旧是不满足。
但或许是对群臣阻挠生了反感之心,孝宗赵昚随即又问道:“卿家还有何种要求尽管提出,朕一并答应了你!”
“请陛下许诺,此后军中将官调度皆由微臣决断!”
“准奏!”
“谢陛下!”
见叶宇终于谢了恩,孝宗赵昚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