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到渠成之事,为何这个时候却突然迟疑了?
难道是对自己不放心?
还是另有想法?
枉叶宇自负揣度人心自有一套,可最难猜的也是人心,更何况是帝王之心!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赵昚如此态度,叶宇心中的疑云更加的浓重。
庭下居于首位的庆王赵恺,见群臣如此没有风度,当即呵斥道:“大殿之上如此喧嚣,成何体统!?”
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群策彼此是面面相觑,又或是各个面露不忿之色。
“四弟,方才张、曾二位大人所言有些道理,这金兵南犯自有长江天险可守,可这京城内外有着福王叛臣余孽无数,清剿这些残余势力也是刻不容缓……”
“殿下的意思是,让下官率军剿灭这些残兵游勇?”
赵恺见叶宇脸上微微透着寒意,却是温和一笑:“俗话说祸患起于微末,这些余孽可不容小觑。”
“再说金兵的水师已经逼近杭州湾,而叛臣福王的福州水师仍旧威胁着朝廷,若是水师提督李宝不能拱卫京城防线,这京城的防御岂不是岌岌可危?所以当务之急……”
庆王讲话说到了这里,叶宇已经悉数明白了话中之意,于是直接反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杭州湾的海防固若壁垒,下官就可以领兵出征了?”
“这……理论上的确如此……”显然叶宇的这个反问,让赵恺顿时有种错觉,错觉让他认为这杭州湾的海防真的会固若壁垒。
叶宇随即面向御座上的赵昚,施礼郑重道问:“陛下是否也是这番顾虑?”
孝宗赵昚没有当即回应叶宇,而是愣了愣神之后,才沉声道:“不错,所以当务之急是要一面固守京城,另一方面要派遣官员前去招安钟意国等人,如此也可解了两军夹击之危!”
“陛下,固守京城甚是重要,不过这招安一事,微臣觉得可以免了!”
“哦、为何?”孝宗赵昚闻听此言,面露疑惑的询问道。
“实不相瞒,自从陛下授以微臣军权之时,微臣就已经暗中作了部署,如今看来已经在进行之中,不出三五日便会有喜讯抵达京城!”
“哦?卿家早有部署!快与朕详述道来!”
“请恕微臣暂时不能禀明,否则将会对杭州湾战事不利……”叶宇这句话说的极为隐晦,但是孝宗赵昚却是听出了玄机。
赵昚沉吟了片刻,最后深意的看了一眼叶宇,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等此事有了结果,再商议出兵江北之事!”
“陛下!……”
“退朝!”
还不待叶宇再次请命,赵昚已经转身离开了垂拱殿。虽然病体残身的赵昚步履迟缓,但是走的却是毅然决然。
今日·本是乘兴而来,结果却是败兴而归,他叶宇到没有想如何得到什么封赏,毕竟这个时候谈这个显得俗套伤感情。
可如今不仅没有封赏也就罢了,然而他提议率军北上的大事,为何当今陛下就一直犹豫不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