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甜蜜之感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在去上早朝之前还硬是抽出时间来将韦小宝上次给他做的情诗抄录了一遍。
这东西肉麻兮兮,又是专门给他写的,所以不能命别人代劳,只好陛下亲自动手抄写。
刘进忠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看着陛下都起来了,韦都统还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压低了声音,抑扬顿挫而又慢悠悠的背了一篇在他听来很有些肉麻的东西。
康熙一点不嫌肉麻,早上起来东西也不吃,先一叠声的让赶紧磨墨,然后自己刷刷刷的将韦小宝的那篇肉麻东西抄了下来,吹吹干交给他,嘱咐道,“仔细收好了,别要给不相干的人看见。”
刘进忠擦擦汗,心道皇上您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韦都统这篇大作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给人看到,否则大家立刻要知道了他和您的那点猫腻,您上次不都已经说了,这事儿要是泄漏出去,你就先割寝殿里伺候的这帮人的舌头,然后再来砍我的脑袋。
康熙写完字还有点恋恋不舍的不想走,去和韦小宝开玩笑,“小桂子,你睡得挺轻,朕一动你就醒了,刚才朕还在想你要是睡得太沉,实在醒不过来,朕就只好仿效前辈,也找把剪刀将衣服袖子剪断。”
韦小宝肚中墨水不够,照例没有听懂,反问,“我压住陛下的衣服了?不用撕袖子这么麻烦,你使点劲一揪就能抽出来。”
康熙被扫了兴,一敲他,“服了你了,你有空时也多读点书,别要跟你说什么都跟对牛弹琴一样。”
康熙这下终于舍得走了,收拾整齐去上朝,临走前告诉韦小宝,“你昨晚说的那事朕还得再想想,你今日别走,就在宫中等着朕,朕回头让人准备一张甘肃的地图,你对照的地图再细细和朕说一遍你的打算。”
韦小宝想起他今天还有安排,“臣今天家里有点事,早上回去一趟,午后再进宫来吧。”
“也行。”
看来康熙是准备答应他的提议,韦小宝心中高兴,对着他灿然一笑。
康熙点点头,转身离去,心道小桂子脸上有个酒涡,笑起来还挺好看,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等他一走韦小宝就问刘进忠,“陛下刚才说要割断袖子是什么意思?你听懂没有?”
刘进忠被他的问题问得一咧嘴,心想皇上这是什么眼光?这位没学问都没到了连**话都听不懂的境界,皇上怎么就能把他看成一朵花呢?
还是一朵挺娇贵稀罕的花,韦都统可以在皇上面前随心所欲,不愿干的事儿绝不会被勉强。——这个道理是刘进忠从那瓶从来没有被用过的润滑膏药和又白白准备了一晚上的热水,这两样东西上总结出来的。
刘总管因此窃以为韦都统日后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所以带着十二分的小心恭谨答道,“皇上说的那是个典故,名字就叫做‘余桃断袖’,说的是……”
韦小宝早起十分悠闲的听了个故事,又享受了连康熙都未必听到过的,刘大总管的一大套发自肺腑的恭维话,很是惬意。若不是他今天还安排得有事,还真是要懒得走了。
出宫回到家中后就叫来了一个最近在他跟前非常受重用的亲随,问道,“让你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
此亲随是个满族人,名字叫做安巴,韦小宝在军中无聊时曾专门找了个满洲的笔贴士问过,安巴是大的意思。韦小宝看安巴生得五大三粗的,一脸虬髯,果然人如其名,块头够大。
本不喜欢身边的人太高大,不过安巴确实很有眼色,又精明利落,派他做事十分顺手放心,韦小宝也就克服了对安巴身材上的那一点点偏见,将这人带在身边,如今已经算是他的一名得力心腹。
安巴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话,查清楚了,今天纳兰家的大公子同他弟弟纳兰揆叙邀集了数位好友一同去京城东边的广源寺踏青。纳兰府昨天就派人去广源寺准备茶水,细点,还送去不少纸张笔墨,估计他们一行人要在那里游玩一天。”
“好,那我让你悄悄安排骁骑营几个稳妥的弟兄去一趟可安排好了?”
安巴猫下腰,在韦小宝耳边低声道,“大人请放心,都已经安排妥当,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韦小宝满意点头,挥手命安巴下去,然后又让人去后园把双儿找来。
双儿自从韦小宝带兵前往甘肃之后就没有跟在他的身边,过了这么久再见就有了些羞涩腼腆,微低着头走到韦小宝跟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住,“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姑娘在韦小宝心里的形象是一个忠诚的卫士和朋友,所以见到她就心情不错,语气十分亲善的问,“双儿,我前次派回来送信的章副将年轻英俊,我觉得人还不错,特意点名要他把信交到你的手里,你见到他了吧,觉得如何?”
双儿脸一红,低声道,“我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韦小宝一笑,心道找个合适人选把双儿嫁出去当是一件对她十分有益的好事情,不过也不用着急,等章副将立点战功,官位升上两级后再说。
遂跳过这个话题,对双儿招手道,“你过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去做。”
双儿立刻严肃了身心,“大人吩咐我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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