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随便一扯就是理由。安然听着战荳荳版本两人追野鸡追到河边干脆就顺便感受下畅游大自然的说法,无语。
野鸡是野鸭吗?喜欢到河边?
畅游大自然,有人见过穿着鞋子下水的吗?那得有多迫不及待?
不过,他也没拆穿,直接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他记得刚来的时候战荳荳介绍这是她夏致哥哥刚住过的房间,虽然战荳荳的本意只是想告诉安然这是参照了最高规格,但安然现在想来,这会不会有点别的意思?
战荳荳不会是真的看上自己了吧?因为夏致走了,所以瞄上了自己?……否则,她为什么忽然一改以前嚣张赖皮又无赖的态度,上了高一之后就对自己这么好?
安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悬了起来。作为清扬十帅之一,自然有很多女生追求他,当面告白的,私下传书的,托人带话的,各式各样,但是他都能自如的拒绝和面对。
为什么换成战荳荳,他就不安了呢?
如果自己拒绝她,她不会跳起来把自己揍一顿吧?
如果自己拒绝她,她不会在全校散布什么谣言吧?毕竟这事儿她不是没干过,而且最近自己貌似真的跟她走的很近。
安公子惆怅了,感觉自己好像一步一步落入战荳荳的圈套。
——她不是说对夏致一片痴心的么?
——那个,是他发誓一定会追到她的吧?
怎么现在情况好像完全不对?
“熊安安!”想曹操曹操就到。战荳荳的声音和敲门声同时传了进来。
自从上次误闯夏非寒洗澡以后,战荳荳现在可是很有进门先敲门的自觉性。
安然吓了一跳,急忙把手里的衣服套上,再三审视自己确认没什么地方走光后,才打开了房门:“干嘛?”
“……吃晚饭了呀。”战荳荳好奇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安然,探头往房间里看了看,开玩笑:“你金屋藏娇了?”嘿嘿,这么紧张,怕被人发现啊。
安然把这理解为她妒忌吃醋了,拉开门示意自己清白:“当然没有。”
呃?这自己家,他当然不可能藏了啊,战荳荳摸摸自己脑袋,难道自己的开玩笑细胞现在变得这么差?“走啦!我们去吃饭。”
晚饭又是一大桌,这次干脆把桌子放在了小院子里,举杯邀明月。众人一边吃着战荳荳的清蒸野鸡红烧野鸡野鸡汤,一边听战荳荳吹嘘着打猎的过程是多么的惊险万分——当然,为了继续跟安公子拉好关系顺便表达差点被她误杀的歉意,战荳荳把安然狠狠的夸了一通。
“哟,小伙子真不错,我还第一次听见荳荳这样夸人,不错不错。”战老爷子首先对安然表示出了欣赏,老人家就喜欢这样英勇豪气的。
……她这不是在故意讨好自己吧……安然内心闪过这样的想法。不知不觉里,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无法自拔。
“这么好玩啊,大战,明天带我们一起去啊!”包子兴致勃勃。
“哎,有的吃就好了,我们明天还是继续欣赏大自然的美比较好。”大树和饭桶一下午都围绕着夏立秋在花圃,并且明天继续打算这样,所以对包子的提议表达了反对票。
“嘿嘿,行,明天继续。”战荳荳笑嘻嘻的答应,然后看向安然:“熊安安,明天继续哦!”
明天继续?……安然怎么都听着,战荳荳这话,好像带着点儿那种调戏的味道……
感觉自己要疯了,这胡思乱想的都是什么……安然有点抓狂,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一跟战荳荳在一起,顿时就完全不对劲了?
吃过晚饭,乡下的娱乐活动很简单,就是麻将和打牌。夏立秋上次在旅行中玩过一次之后,对这个活动暂时还抱了一些兴趣,没有推辞,而一看女神喜欢,大树和饭桶自然是舍命陪英雄,还顺带拉上了包子。
被落空的安然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就被战荳荳吆喝着组成另外一个牌局——和战老爷子、江心怡以及江心悦一起打麻将。
“我不会,你来。”这倒真的不是他跟战荳荳客气,身为高富帅的他,什么时候能够接触过这样平民的娱乐活动?他根本就连麻将牌都没摸过。
“没事没事,我教你!”战荳荳自己倒是很乐意上的,这也是家里的固定搭子,但是总不能让熊安安一个人孤孤单单吧?这绝对不是待客之道啊。“放心吧,很简单的,我手把手教你,保证两圈下来你就会。”
战荳荳忽然想起了夏非寒,想起他变态的记忆和分析能力,以后一定要告诉老妈小姨,千万不要跟夏非寒打牌,否则只有输死的份——夏非寒一直全年级第一,安然也是,熊安安不会也有这变态的能力吧?
战荳荳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然。
这含笑的眼神,在安然心里又被歪曲了。
安公子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有一种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的感觉。
简单讲解规则之后,垒长城开始。应该说,人聪明真的是天生的,学什么都比较快,安公子的手灵巧的穿梭于国粹中,码牌的速度居然比战老爷子这种老麻将还要快。
摸牌,排序,安然拘谨又谨慎。话说,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赌博这种事情,一向为他所不喜,但是看着战老爷子和战荳荳在那里互相斗嘴谁才是麻将高手,看着江心怡和江心悦的盛情邀请,他就是不好意思拒绝。
他们家人,好像跟战荳荳一样,都有一种热情亲切的好像家里人的感觉。
这话感觉是他所缺失的,他所渴望的,所以,让他无从拒绝。
第一牌,按照刚才所说的规则,安然出的中规中矩,这种级别显然是斗不过某位老狐狸的。牌才转了第五圈,安然出了一张四条,对面战老爷子像偷吃了鱼的猫,笑得得意洋洋,把牌一推:“胡了!”
呃……这么快……安然呆了一下,看了看老爷子的牌,好好学习了一下,然后随着江家姐妹理牌……但,老爷子为什么老盯着他?安然有点不知所以然,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
老爷子哼了一声:“三花一杠,五十!”
……这还来钱了……
“老战同志!你好不好意思!”那边进屋切西瓜的战荳荳出来就听见老爷子问人家要钱,立马充当正义人士:“打牌是娱乐活动,你这人怎么这么俗呢,熊安安,不要理他!为老不尊,羞羞羞!”
安然再次见识到了战家独有的家庭气氛,长辈和晚辈之间,似乎都跟朋友一样。
“愿赌服输懂不懂?打麻将没个堵住,打屁啊!”老爷子很不爽,头把赢次次赢,这么好的开头,可不能收不到钱。
“来来来,我去拿扑克牌给你们,五百一将,结束统一结账!”战荳荳倒也没否认老爷子的说法,只是又跑进去拿了两幅扑克牌,每人发了一堆牌。
安然不太懂这个是什么意思,正想请教下,战荳荳已经从旁边拖了一条板凳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豪气万千:“熊安安!不要怕!有我赌后坐镇,保证你今儿把老爷子赢得胡子都翘起来!”
安然下意识的把屁股往旁边挪了点,有她在身边,自己的脑袋好像很容易开小差。重新理牌,抓牌,出牌,一切似乎好像跟上一把差不多。
又抓四条,自己手里已经有五六七条,用不着。安然正想随手扔掉,冷不防伸手的战荳荳一下子扑过来,压着他的肩膀,半个身体靠着他的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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