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这一去却至夜深才回来,原来他在江淮王府的田庄只查到柔雅郡主是因和王妃一起说世子的坏话被江淮王正好撞到这才被罚送到这田庄的。
而这事似乎和江宁侯府的宴会有关,听说侯府宴客时出了一场大热闹还和姚家姑娘有关,但是这热闹具体是怎样的,因着江淮王发怒令江淮王府的下人们禁口,故而影七施了下手段也没能打探到,他又恐回来后会被完颜宗泽骂,索性便驰马奔回京城探听了一翻,这才又匆匆回来。
完颜宗泽听闻影七回报了江宁侯府当日发生的事,神情便阴厉了起来,便听影七又道:“可巧属下今日去探查江宁侯府那府中便有两丫鬟说是得了风寒,一起没了,尸身刚好被运出来草草掩埋了。属下跟过去,就听那埋人的婆子烧着纸钱,说叫那冤魂莫追着她不放,要怪也只能怪她们自己个儿拎不清事情,吃力扒外地帮着外人去害姚姑娘……属下还打探到,这两日江淮王妃日日登门拜访江宁侯夫人,可侯夫人却称是病了叫那江淮王妃连番的吃了闭门羹。”
完颜宗泽闻言便知当日之事一准是江淮王妃暗中动的手脚,倒有些后悔当日不该没忍住出手教训了柔雅郡主,只怕那江淮王妃会这般痛恨锦瑟那日之事也有关联。
影七瞧自家王爷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果然就听完颜宗泽嘟囔一声。
“是不是给她惹麻烦了,莫又恼了我……”
影七闻言在心中不停点头,要知道当日他就不赞同王爷大大咧咧地出现在街头,总觉虽是贴了大半张脸的大胡子可说不准还是会被认出来,万一被有心人认出来麻烦就大了。只可惜他家王爷压根就听不进劝,一心只想跑过去讨得美人欢心外加一亲芳泽。王爷自己玩的高兴,又随便的通知那江淮王世子买了个人情于他,倒累的人家姚姑娘遭了秧,姚姑娘有是那么个气性大,心眼小的,嘿嘿,依着影七看,王爷这回又得哄人了。
影七腹诽着,完颜宗泽却已回过神来,道:“这宅子倒是有趣儿的紧,两府之间竟然就一墙之隔……”
完颜宗泽如今呆的京郊宅子却是在吴王朱厚望的名下,这里本来连带着一旁的江淮王府别院在内都是一栋宅子,皆属吴王府,只是后来吴王又在京西的温泉山那里又建造了美宅,因急需银两购置名石名花,这才欲将此处的别院卖出去,因当时江淮王府银钱也不充足,两家商定后江淮王府便只买了别院和一部分的良田去,因吴王府在这边还剩下小片良田,若没了别院便不好打理,便干脆将别院划出了两个小院子来还归吴王府所有,这也是今日完颜宗泽能在园子中听到江淮王府别院有吵闹声的道理。
如今影七听了完颜宗泽的话便知他有事吩咐,果然便闻完颜宗泽道:“既然那安南伯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王瞧着那柔雅郡主模样还瞧的过去,江淮王妃欲给人做姻缘,又瞧着安南伯世子好,那便令他去给江淮王府当姑爷吧,也算成全了江淮王妃一番心愿。”
影七闻言唇角抽了抽,道:“王爷,这事儿不好办啊。”
完颜宗泽本已低头瞧起文信来,闻言抬头瞟了影七一眼,诧道:“先毁柔雅郡主清白,再令安南伯世子逼婚,不怕江淮王府不服软,若江淮王死不承认,不是还有宫里太后呢。再来闫峻一定也会喜欢安南伯这个妹婿,而这柔雅郡主出身不错,长的也人模人样,给了安南伯世子当妻子想来他是极乐意的。这主意可是江淮王妃想出的,手段也是人家用过的,本王不过是叫你依葫芦画瓢,又有何难办的?你若是连个女流之辈都不如,趁早给本王滚回江北去。”
影七听了完颜宗泽的话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一是要给姚姑娘出气,二是要送礼给闫峻,影七自然也没漏掉完颜宗泽提到的太后,三来嘛,完颜宗泽自然是想叫江淮王对明孝帝生出不满来。
他明白了这几重意思才知如何行事方能办好差事,忙应声道:“属下去安排便是。”
完颜宗泽这才低头翻起文信来,影七眼见他无事吩咐诧了一诧,又站了一瞬这才悄声退下,只他还没出屋就听完颜宗泽又道:“备马!”
影七听罢撇撇嘴,就知道王爷一准耐不住要回京,早便备好了马,偏王爷以为他那点心思人都瞧不出吗,还装模作样地瞧文书……
完颜宗泽回到京城天已蒙蒙亮了,他和影七驾轻就熟地摸进廖府,却见府中已有扫洒的婆子四下忙碌,两人好容易躲开人到了夕华院,影七打头探明了情况回报了完颜宗泽,完颜宗泽才如一只狸猫般越墙而入。
而此刻锦瑟却还没醒,完颜宗泽瞅好时机,见白鹤抱着一床锦被出了正室,进了厢房,他便一个海底捞月身影一滑已推开窗户跃窗而入。
今夜是白鹤守在外头,白芷刚刚来换下她,眼瞧着白鹤收拾了自己的铺盖出去,白芷悄步进了内室想瞧瞧锦瑟是否已经醒了,谁知正好就瞧见完颜宗泽横空跳入的情景,白芷被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张大嘴正欲喊,完颜宗泽未落的脚尖已在临窗的长条桌上勾起一只青瓷茶盏踢飞了过去,那瓷碗好巧不巧地刚好就嵌进了白芷张大的嘴巴中,登时将她的声音尽数堵了回去,也吓得白芷再不敢动作,眼眶已是微红。
而完颜宗泽这边已落了地,一面目光炯炯地盯着床上熟睡的隐约身影,一面冲白芷低声道:“白芷吧,你们姑娘应该于你提过本王,本王也曾在江州船上见过你。”他说罢这才勉强移开目光瞧向白芷,见白芷面色飒白,依旧张着大嘴噙着那茶盏,一双眼泪眼汪汪的,这才道。
“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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