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送他出去,我累了。”
“哦,是,王爷您先走吧。”
“那,兰兰,然儿先走了,一会再来看你。”
“你不用来了,自个儿找地儿玩儿去吧。”君兰把头埋进枕头中,闷闷地摆手。样子真是疲惫极了。
凌昊然没再言语,跟着玉莺走出去,时不时回头看看床上那道娇小的身影。她侧着身子卧在床上,除了呼吸根本看不出任何生命迹象,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半夜时分,突然一道身影从窗子跃入卧房,那身影瘦削笔挺如青松,从高高的个子可以看出是个男人。皎洁的月光投进屋内照亮他半张脸,五官线条刚毅俊朗,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眼紧盯着几步开外大红纱帐内的身影,身上是一件浅紫衣袍,柔软地反射着月光。
他轻轻走到床边,抬臂,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白皙如玉。他轻轻撩开红纱帐,映入眼帘的是女子起伏有致的玲珑妙体,身上白色亵衣领口微敞,隐约可见大红肚兜,胸口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只看得他觉得身上躁热。他将视线挪至她的脸上,见她一双秀眉蹙着,低下身子帮她抚平“连睡梦中都皱着眉,你究竟在愁些什么?”他轻轻叹气,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暗夜中极尽魅惑。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抬起她扭伤的脚,将手中如雪瓷瓶内的药倒在她的脚踝处轻轻地涂抹着。霎时间,清冽好闻的药香溢满一室。似乎是闻到了好闻的香味儿,君兰的唇边轻轻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收好药瓶宽衣上床,同样把她拥入怀中,拥着柔软的娇躯,他很快便沉沉睡去。抱着她,他总能睡得安稳舒坦,而这种感觉,他已许久没有了。
因为脚扭伤了,君兰错过了“三朝回门”的日期。在床上躺了几天,她才可以下床走动。这几天每晚都会睡得特别安稳,而且总感觉有一个很软很暖的东西就在身边,可等醒来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几天,凌昊然经常会跑来月柳苑,叽叽喳喳停不住嘴,兰兰这兰兰那的,她都快被烦死了。本来还想着嫁过来做女霸王的,可现实情况与她所想似乎有很大差异。她暗暗下了个决定。
一天,她支开玉莺等人,包了几件皇帝赐的首饰,把小包袱一背,蹑手蹑脚地出了月柳苑,一路向西而去。那日徐福带着她将整个王府走了一遍,她发现西院最为冷清。
玉莺忙完君兰吩咐的事回去却找不到她的人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她跺跺脚,一边喊一边跑去找徐福:“不好了不好了!王妃不见了!”
王府被突然响起的女高音搅得鸡飞狗跳,徐福带了一众丫环小厮侍卫忙去寻找不见的王妃。
王府最为冷清的西院里,高墙边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扛着小小包袱的少女,只见她撸撸袖子,把裙摆往上一撩塞进腰带内,三两下就爬上了比她要粗的多的大树。
从树上挪至墙头,她看着外面不禁喜从心来,丫的,姐要成功了,“姐终于可以摆脱这抑郁的生活了!”情难自禁,她喊了一声,双手叉腰扭了两下再紧紧包袱,正欲纵身跳下去时却傻了眼:墙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帮王府的侍卫!
侍卫长上前一步,恭敬的对墙头上的少女说:“王妃,pa墙危险,您还是回府吧!”
君兰傻眼。丫的,这是pa墙吗!这是爬树,然后再跳墙,跳墙你懂不!
被发现了,她只好放弃。从此,王妃会pa墙的流言在王府内流传开来。君兰气恼,却不知自她到西院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