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好,杨理理邀我们一同游白马河,我原想着是她的一番热情心意,如今看来,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东方若儿一面回答,一面又暗暗地剜了杨理理一眼。
杨理理手指又捏紧了几分,但脸上还是强笑道:“是啊。我原是邀请几个好姐妹一起游河,没想到新作的画舫这样不结实,竟一下就撞破了,好在这边是七公子的船,才能让我们过来歇息。”
兰方越便道:“是啊,所以说才叫巧啊!巧得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一样。”
他挑着眉毛往杨理理看了一眼。
兰薇等人都是微微挑眉,面色古怪。
杨理理心中发虚,看样子,这船上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用意了。怎么会呢?她明明安排得很周密,没有告诉任何人的。
自从金家来到白马城,她便一直派人打听金家的动向,知道他们今天要在西门延昭的引荐下跟兰方越等人相见,便故意安排了这样一起事件,好让自己有机会见到金伯曰。
然而她自然是想不到,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早在她命人对画舫动手脚时,便无意中被兰方越知道了。
兰方越倒没有这么大能耐去关注她杨家的事情,只是杨家的一个船工跟兰家的一个下人是一家子的兄弟,闲聊时候说起自家小姐要把船弄破这个古怪的指令,又恰巧传到了兰方越耳朵里罢了。
兰方越心思玲珑剔透。一猜就猜到了杨理理的目的,对这种女孩子的小伎俩感到很好笑,反正素来是看不惯杨理理的,便想故意捉弄她。又想起好朋友西门绣心屡次被杨理理挑衅。便也请她过来看好戏。
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然是有要好的人就要提前预告。像他姐姐兰薇,好朋友左骄阳,还有其他一些要好的贵族子弟,事实上都已经知道了今日要看好戏,都是不说罢了。
否则怎么会杨理理跟金伯曰才说了两句话,就吸引来那么多古怪的眼神。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惟她自觉秘密而已。
不过杨理理这个女人,也很有几分胆色了。她见自己的秘密早已被众人看破。干脆也就不掩饰。暗想我就是承认了又怎么样。反正西门绣心现在流言满天飞。金伯曰也不可能娶她了吧,自己及时把握机会,只要能让金伯曰对她动心。成王败寇,又有谁能说什么!
轩辕以武立国,不得不说,这国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贵族,骨子里都带着一份强者为尊的气质。
杨理理想通之后,脸上反而一点都不尴尬了,大大方方地道:“巧合即是缘分,我能够重逢金公子,只怕也是老天赐予的机缘。”
她目光直直地看着金伯曰。
金伯曰眉头微微一蹙。他这么个从容不迫的人,都觉得杨理理这女孩儿未免有些太过着急直白了。
东方若儿干脆扭过头去,不想再看杨理理的脸了。
“啪啪啪!”兰薇抬手两个手掌,重重地拍了三下,道,“今日可真是济济一堂了。咱们虽然都在白马城,彼此之间或是你我相识,或是你他相识,但也难得有这样人齐的时候,为了这个巧合,为了这个缘分,也该干一杯才是!”
大家便哄笑道:“正是正是!大家无酒不欢,干杯干杯!”
于是,所有人又斟上酒来,同饮了一杯。
杨理理对金伯曰道:“金公子看来还是没有记起我。去年端午,我跟随母亲泛舟游卢布湖,几家贵族相遇,金公子曾在船头吹笛,一曲清风引,博得满船喝彩。金公子天人之姿,皎若日月,想必不曾注意到我了。”
金伯曰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记起来了,杨小姐是不是有位舅舅在卢布湖城任县丞?”
杨理理惊喜道:“是的是的,金公子终于想起来了。”
她这时心怀之中满满的都是喜悦,眼里只有金伯曰一个人,再也看不见旁人了。
兰方越便嘿嘿笑道:“伯曰兄,我之前说你的名声如雷贯耳,可不是虚言吧。我们这位杨理理小姐,可不止一次地提起你呢,曾经还为了你,跟妞儿闹得很不愉快。”
金伯曰好奇道:“妞儿?”
兰方越自觉失言,道:“啊!你不知道,这是我对绣心的称呼。”
金伯曰便往知秀脸上看去。
知秀横了兰方越一眼,不理金伯曰,自顾回过头去查看小红袖的情况。红袖刚刚被她扶起来喝了一碗解酒汤,这会儿还在席子上蜷缩睡着。
兰方越看着金伯曰,见他听了这个亲密的称呼,竟也没有出现什么不悦的神色,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金伯曰肯定知道自己跟绣心是有婚约的,这时候听到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这么亲密地称呼自己的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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