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只手,小麦色肌肤,骨节分明显得格外有力,手掌边缘还有一层老茧,这是左骄阳的手。
右边那只手,手指修长,皮肤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色泽光润,一看就知道保养极好的,是金伯曰的手。
知秀抬起头,先看看金伯曰,他照例是带着惯常的微笑,春风一般和煦;再看看左骄阳,虽然照旧面瘫,但是伸着的那只手非常稳定,虽然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用眼神来暗示,但知秀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坚持。
她想了想,抬手握住了左骄阳的。
小竹在旁边发出了一丝失望的叹息。
知秀低下头,任凭左骄阳将她拉了起来。
“没受伤吧?”
他离她很近,问的时候,头低下来,影子将她的身形都包拢在里面,低低的声音,有种沉淀下来的质感。
知秀摇摇头,看了一眼金伯曰,他已经收回了手,脸上看不出失落或尴尬。
“你这小妞,好好地走着也能摔跤,真是毛躁!”兰方越大声地嘲笑着,然后一把抓住她。
知秀倒是没想到他的力气有这么大,竟被他一下子从左骄阳身边拖了过去,有点腾云驾雾似的。
“喏!你走前面,我看着你,省得你又摔了。”
他推着知秀,知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不过还真的没有再摔倒。
左骄阳、金伯曰、小竹依次跟在后面走。
金伯曰微微低着头,感觉衣袖被人从身后拉动。便侧过头去,见那丫鬟小竹红着一张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金公子,你别生气。”
金伯曰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有生气,但心里却是暗暗不甘。
连一个丫鬟都能看出自己的好,怎么西门绣心这个小妮子却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
连金伯曰自己都不知道,正是因为知秀对他的这种不在意、不关心,让天生骄子、一直享受众人瞩目的他,感到落差,这种落差让他稀罕,从而产生探究的兴趣。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那人产生了探究,那么就离喜欢不远了。
湖心岛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岛颇大。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游人本来就非常多。此时又有一户姓孙的人家捧了一盆绿菊出来供人观赏,更是吸引了很多人为这它品头论足。
知秀在旁边踮着脚尖看了半天,除了觉得绿色的菊花很稀奇之外。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兰方越和左骄阳对花本来就没太大兴趣,只是陪着她来看看而已,随意扫了两眼也就罢了。
倒是金伯曰,对那绿菊很是欣赏,赞叹道:“绿菊历来极难培育,这盆花心瓣浓绿抱裹,花色碧如玉,光照下又晶莹剔透,光彩夺目,堪比牡丹之华贵、芍药之娇艳。不愧有绿牡丹之名。”
那孙姓人家的家主正为自己的绿菊洋洋得意,听到金伯曰的几句话,更是引为知己,当场便过来道:“这位公子对绿菊似乎知之甚详。”
金伯曰便笑道:“略知一二。”
孙某便邀请他近前去观赏品鉴。
金伯曰道:“今日又朋友在侧,不便逗留。”他也看出知秀等人对赏花没什么兴趣。
知秀便道:“没事,你继续观赏,我们去那边说说话。”
金伯曰见她一副巴不得离开他的模样,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好笑,道:“绿菊虽好,却也并不是只有这里才有,别的地方也能看到。今天不看也没什么。”
“是了是了,菊花有什么好看的,那边有人在玩水球,比这个有趣多了,咱们去看个热闹。”
知秀忙道:“好极了,就去看水球。”
众人便又朝外走,只是这时人群过来的更多,已经有些摩肩接踵的迹象了,兰方越打头开路,左骄阳、知秀和金伯曰跟在他后面,小竹这个小丫鬟没人关心,只好自己可怜巴巴地跟着,免得掉队。
因为是逆流而行,难免跟对面来的人有所摩擦碰撞,金伯曰想去护着知秀,却发现那左骄阳已经用一只胳膊虚环着她,而且有意无意地,似乎将他给隔在了旁边。
金伯曰忽然觉得莫名地好笑。
就这么个小女子,又不是倾国倾城的,居然也有人抢!
类似于小孩子刚找到一件别人看走眼的好玩具,却发现有个人跟他一样慧眼识珠盯上了这个玩具,有种淡淡的危机感。
你不想让我亲近她,我却偏要亲近。
金伯曰跟紧了他们,一刻不离知秀左右。
但知秀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好意,她在左骄阳的保护下走得很好,而且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左骄阳形似环抱地揽在怀里。
倒是金伯曰在后面看得很郁闷,那是他的未婚妻吧!
虽然人群涌过来的很多,但是在兰方越一往无前地开路下,走出来倒也没费太多的功夫。
“瞧,那水球抛得多漂亮!”
一出人群,兰方越便高兴地指着水面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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