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骂完自己的亲儿子,徽唯本又对身边的陈七巧笑道:“船主!我儿子出言不逊,叨扰了您的菜盘子,您不要介意!”
徽唯本的这一句话,原本是一个普通的赔礼,但是却听的陈七巧,陈八妙与我同时一愣。
因为我们刚才听的非常分明,徽唯本……在冲陈七巧叫船主!
笑渔舸上的船主,只能是瑞木钧,而陈家人为了经营的需要,对外一直称陈八妙才是瑞木钧,至于她姐姐,真正的瑞木钧陈七巧,则始终躲在幕后,甘当她的影子。
这个秘密我一直守口如瓶,而除了我和陈家姐妹之外,我绝信世界上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可是现在……为什么徽唯本会说出这样具有明确指代的话来呢?
我们的不解是一闪而逝的,我相信在坐的各位中,出了陈家人和徽老爷子,没人知道我们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惊愕有什么样的用意。
而徽唯本这个阅历令人的老滑头,则继续用他独特的方式在“敲打”着陈家的姐妹。
在那一句话之后,坐在轮椅里的徽唯本继续说道:“七妹呀!有的时候有些菜只有某些人能做的出来,老夫我虽然做出不你这么一桌子妙觉的开胃菜,但是品鉴的功夫还是有的!”
说完这些,徽唯本眼放异光道:“我最会的就是以菜看人呀!”
徽唯本的这一番高谈阔论,等于彻底把我们的猜测坐实了。
这老头通过这几十个小碟,已经猜出真正的瑞木钧是陈七巧,而非陈八妙,只是碍于地主之谊和场面,不想明说。
这样的事情足够令我惊异,不过比我更加惊愕而压力大的人,则自然是被看穿了一切的陈七巧了。
不过在怎么说这陈七巧也是一船之主,带着略微慌张的神色微微一笑后,便快速恢复了正常。
而后她回身冲来时的门喊了一声“煮酒!”便越过徽唯本,冲徽大少爷回答道:“大少爷,餐中无酒怎么能尽兴呢?别着急,慢慢品,会让您吃个够的!”
就在陈七巧话音落地的瞬间,她身后那道门也开了,而后又是那些女侍者走进来,三五个人摆成一字长蛇阵,将我们桌子上的碗碟一并传递着撤走。
姑娘们进来传菜时花枝招展,急进妩媚之能,但是送碟的时候到是悄无声息,而且还用了效率极端的一字长蛇阵,仅此一点便足以说明笑渔舸的服务之周到。
而且这些人的举手投足之中,充满了训练有素的细致,更说明着陈七巧的管理能力之强。
也因此,看在眼里的徽唯本微微点着头,虽然没有在挑明什么但是对于陈七巧的赞赏也是溢于言表的。
在表面的一团和气中,服务员很快便将小品碗碟一一传递了下去,只留下尚未吃完的八件干果套在上边。
而后,撤碟的人匆匆而去,端酒的人缓缓而来,不多时,一个个独具水上风情的酒壶,便摆设在了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