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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敖浩不觉得有什么,可却把二姐惊到了,莫说名字没听过,就是这种类也够吓人的,弟弟才七岁竟然能学会这么多的武艺也让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二姐经历过战祸,也听说过一些传闻却从来没有听说这些武功。
为了岔开话题敖浩转而询问起父亲的去向:“二姐刚刚去哪,怎么没见到爹爹?”
“我去洗衣服了,爹爹上地里浇粪去了。”二姐还有些惊魂未定,随口回答。
“哎呦,二姐,我还有两件衣服昨天忘了拿出来,能不能有劳二姐明天帮我洗一下?”听姐姐这么一说,敖浩倒是想起来自己原本的长裤和外套还没洗呢。
“多大点事啊,我先去晾衣服,你去把你的衣服拿过来,现在就帮你洗了。”回过神来的二姐笑呵呵的说。
等到敖浩从里屋拿来衣服,二姐在院子前晾开了,这年头没衣架,衣服都是直接晾在绳子或者竹竿上,看来衣架也要早点做出来才是。
只见二姐去厨房提了一桶水来到院子旁的一块青石边,把敖浩的衣服放在木盆里倒入清水,然后竟然就将湿衣服拎起来放到石头上,用一根扁平的棒子敲打起来。
这,这是洗衣服?这样真的是洗衣服么?敖浩可实在是怕了,自己带过来的物品就那么几样,坏了可没地方找去,说得市侩一点这几件衣服在当下可算得上是独此一家,价值连城。唉,算了,入乡随俗,就洗这一次,以后这几件衣服还是等做出肥皂之后再用吧,敖浩一拍脑门转过身去,不忍再看。这其实也是敖浩孤陋寡闻,在我国80年代很多地区还是沿用这种方法洗衣物,直到90年代才慢慢的看不到了。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晴天,要说这古代空气就是好,一点污染都没有,尤其是那股清新的味道吸入肺中,让人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可这肚子却不争气,敖浩这是饿了,昨天晚上本就没吃饱,到了现在早就饿了,只是又不好开口,只得进屋喝了碗开水。
好不容易挨到父亲回来,指望这下能吃上早饭了,却没见着大家有吃早餐的迹象,反倒是二姐迎了上来:“爹爹,是不是该去把弟弟的手实给交过去。”
“理当如此,早点入了户籍也省却了以后的麻烦,为父这就带四郎去找里正。”敖父边放下担子边回道。于是进屋收拾了下,出来牵着敖浩就往里正家去。
手实是什么,就敖浩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哪里知道这个,经过敖父的一番解释,他才知道这手实就是我们常说的户口本,上面明确的注明家里有多少人口,多少土地以及土地的位置等。
“要不是新皇登基,天下大赦,允许脱户者可以重新入籍,你就要成为黑户了。”路上敖父这样告诉敖浩,其实还是略有隐瞒,要不是遇上天下大赦,他还不一定敢收敖浩做义子。唐朝的户籍管理是非常严格的,脱户一旦被捕要被处以杖刑并发回原籍,查不到原籍就要被流放,幸运的是敖浩这一穿越刚刚巧到了贞观元年,李世民荣登大宝大赦天下。
敖父带着敖浩走不多远,有几户人家毗邻而居,当中一户人家明显不同,乃是夯土为墙篱笆围院,相较其他几户用现代话来说那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庚叔,庚叔在家吗?”敖父来到这家院门外就喊开了,等到进入院中时,从里屋迎出来一个老人,白发白须慈眉善目,却步履稳健。
“是水生啊,找老朽是有什么事么?”老人和颜悦色的问敖父。
“这是我刚刚收的义子,叫敖浩,四郎,你还不快见过族长。”
敖浩长身作揖:“小子敖浩拜见族长。”
“庚叔,我想让浩儿入籍,可我大字不识几个,更是不会写字,所以来找你老帮忙写下手实,”敖父递上准备好的手实。
族长目带微笑的打量敖浩一番,点了点头又问清敖浩的浩是用的哪个字:“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一盏茶的功夫族长就写好了拿了过来,敖浩瞄了眼手实隐约看到“元年闰月甲寅”几个字,敖父得了手实不愿耽搁,作礼告辞。
里正家有点远,此时正值初唐人口稀少百废待兴,唐律令: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四家为邻,四邻为保。敖浩所在的村子人口稀少,零星分布,多则七八户,少则一两户,像敖浩家这样独门独户的也不少。
走了五六里地才来到里正家,里正是个胖老头,与天子同姓,同宗几十户人家群居于此。经由下人引路敖浩他们来到厅堂,互相作礼之后敖父把情况详细的说明给里正听,并交上早就准备好的手实和五枚铜钱。
里正接过,又仔细的看过手实,紧接着上下打量了敖浩几番,笑呵呵的冲敖父拱手:“恭喜水生兄后继有人,当今圣上大赦这是你的福气啊。”
“正是托了圣人的鸿福,某才能有此福气!”敖父同样拱手。
一番手续办完,两人出得门来都暗暗的松了口气。敖浩直到这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在大唐上了户口,成了家中的合法一员,变成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唐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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