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人讨论了下,既然敖浩有这份自信,而且还有配套的物件,那还有什么说的,价格就这么定了下来,但找谁来做又成了争论的话题。
看他们争论不休,敖浩只得又来出主意,向老族长询问道:“族长,我们族里有多少人家?”
“族里有十八户人家,老少不到百人。”卓辉抢答。
“族长,以小子来看,找个小伙子专门剖竹子,裁成小段,接着找几个会手艺的削竹柄,老人来钻孔最好,让一个妇女煮鬃毛,五个穿丝还有两个上鱼胶贴上盖,族里但凡愿意来的老人和妇女都可以来做,另外找两个愿跑腿的,要老成些,负责贩卖和收购鬃毛,族长你看这般安排可好?”敖浩一边说一边拿着牙刷比划,把整个制作过程说了一遍。
族长他们哪里见过这样把一件事情分成这般细的,但听着敖浩讲又好像看见了整个景象一般,有条有理,有先有后,比他们自己想的要高明许多,当下无条件同意。
不过具体的还是要等把人招齐,敖浩去亲自指导一下。
最后就是利益的分配,老族长的意思是敖浩家拿三成,可敖浩坚持自己家要拿两成,多了不要,少了不行,剩下的族长去和其他人谈。
老少族长没有办法,水生现在不吭声,全让小娃娃来做主,可这小娃子太精明,咬死了两成死活不松口,谁让主意是他出的呢,最后也只能答应,约定明天下午定下契约。
事情结束,老少族长回去了,两姐妹也从里屋出来,全家都很高兴。
三姐跑过来从后面把敖浩一下抱住了,搂着他的脖子开心不已大声说:“等赚了钱我要扯布做新衣裳。
二姐走了过来,在三姐的额头上轻轻的拍了下,笑着说:“出息,影都还没见,这就惦记上了。”
又看着敖浩,有些疑惑的问道:“四郎怎么就咬定只要两成?”刚才她和妹妹在里屋偷听可是全都听见了,在她看来还可以多要一点,毕竟这牙刷是弟弟做出来的。
还没等敖浩回答,父亲插过话来:“阿秀,做人知足就好,哪能贪心。”
“是,孩儿知道,只是想知道四郎当时是怎么想的。”说完还是看着敖浩。
敖浩仔细的解释:“二姐,这事情虽然是因我而起,可我也只是告诉他们怎么做,既没有投入成本,也没投入人工,不像族长要购买材料,组织人手制作,还要负责贩卖,既劳心又劳力,在族里又有威望,无论他们家拿多少都没人反对,我们家就不成了,拿两成那是刚刚好,多了族长虽然愿意,可难免遭人闲话,反倒得罪了族人,少了我还不如自己做,现在这样双方都得了好处,遂了心意。”
父女三人听了敖浩的话都恍然大悟,称赞他事情做得得体。
且说老少族长出了水生家一前一后往回走,路上老族长有些羡慕的感叹道:“水生家合着该兴了,命好啊!”
“谁说不是呢!”卓辉也感慨,这小娃娃能文能武的,才来不几天自己就成了给他做事的了,貌似这鱼胶和猪鬃的钱好像也要自己出。
老族长也能体会儿子的心情,安慰道:“可能真是天意,水生这么多年都不愿意过继个儿子,结果怎么样?一收养就收了个妖孽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又道:“好歹现在也归了一族了,以后家族的兴盛说不得还得靠着他呢,不说别的,就说让他教族里的娃娃,我们就不亏了。”
“父亲说得是,以孩儿看他这才露了冰山一角,刚才他不是说要做出搽牙软膏吗,像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多少,实在是让人看不透啊。”说到这些,卓辉竟然生出低人一等的感觉。
两人这么一说更加觉得敖浩神秘,都不说话了,各自思索。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老族长忽然顿住脚步,对儿子说:“卓辉,以后常去水生家串串门,多和小娃子亲近亲近,他要是想做什么也尽全力去支持。”说完也不等儿子的回答就进了门。
听到父亲这话卓辉苦笑着愣在当地,双眼有些迷茫,父亲这是要赌啊,让我尽全力支持那岂不就是说全族都要去支持他,父亲要把全族的希望压在这个小娃娃身上,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晚上躺在榻上,实在是睡不着,敖浩悄悄的起身,取了香烟火机来到院子里。
夜凉如水,虽然天上看不见月亮,但却有满天的繁星,似乎比现代还多些。敖浩坐在地上,惬意的伸着右腿,看着漫天的星光,抽了一口,有点苦,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也没几根了,抽掉一根就少一根。”
今天之所以睡不着,那是因为晚上一家人温馨的场面让他想家了,他望着夜空,默默的询问上苍:爷爷淋了雨没有感冒吧?家中还有存款妹妹你可千万不要辍学啊;妈妈您还好吗,原谅儿子的不孝,不能陪在您身边,请一定要自己保重好身体……
小草上开始凝结露珠,那是因为感染到敖浩的情绪,所以也流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