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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学艺不精,数十年行医,竟不如一个孩童。”一位较为苍老的大夫摇头叹息,颇显心灰意冷,“老夫今后行医,再不收诊金,只取药材本钱。”
他摇了摇头,让开了路。
严大夫面色变幻,叹道:“魏老哥所言极是,待我回去,自当效仿。”
“几位不必妄自菲薄,诸位都是医术精深的名医,医术造诣之高自当远胜小辈,我确实是误打误撞,巧合之下才得治愈。”
秦先羽静了静心,暗叹一声,看了那李大海一眼,说道:“适才此人辱及先父,才让小辈一时恼怒,几位都是医术精深,德行兼备的人物,不必如此行事。”
几位大夫只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但他们看向秦先羽的目光已有不同。
治好血痕蛇剧毒,又治好柳家小姐的异病,一次治病或是巧合,两次就是真本事。这两件病例,都是足能让人刮目相看的资历。
乾四爷在后摇了摇头,几位名医治病不成,但秦先羽这小辈轻易就已治得痊愈。
这秦小子经过此事,名声势必如日中天,大约会传作丰行府第一神医。
而今日的几位大夫从此名声都要受损,尤其是那李胖子,今日的几句话若是外传,其余人虽也谈不上好看,但李胖子无疑是颜面扫地。
至于他乾四爷,又何曾在意什么名声?
再者说,他辈分太高,又曾是御医,名声也不会折损多少。倒是这秦先羽,老御医乾四爷都治不好的病,让他小子治好了,名声若还是不高,天理何在?
“臭小子这回可算是踩着老夫的名声上去的,今后不免要诈他一诈。只是那病……”
乾四爷眼中微显凝重,暗道:“他是如何治好那恶病的?”
再仔细看了看秦先羽一身道家打扮,心中略略恍然,“道士,和尚,都极有可能是非凡人物,这小辈想来也是修道中人罢?倒不知有了多少本领,与京城中那些人物相比,能算得几分厉害?”
“喝酒!喝酒!”乾四爷笑了声,道:“柳小姐病已痊愈,快让人上酒。”
秦先羽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位乾四爷倒是洒脱。”
陆庆微微施礼,笑道:“乾四爷莫忧,酒水自然是有,但州府大人命我来请秦公子过去,还请乾四爷稍待。”
乾四爷笑了笑,却不说话。
陆庆领路而去,秦先羽对着乾四爷略作施礼,又对其余大夫施了一礼,才随陆庆而去。
穿廊过道,一路徐徐行来,路经一处书房,秦先羽瞥了一眼,发觉内中挂着一柄宝剑。但他脚步未有停顿,仍是走过,却发现陆庆落在了后面,心中微愕。
呼的一声,身后传来风声。
秦先羽眉头一挑,转身擒住来物,已知是一柄剑。
又有尖啸声起。
一条竖痕从上落下,细如线,寒如霜。
那是一道锋刃,寒光闪烁,破空而至,似要将秦先羽一劈两段。
秦先羽面色平静,拔剑出鞘,朝着那一线锋芒斩去。
锋芒相对。
锵一声脆响!
秦先羽退下两步,手中宝剑断作两截。
陆庆持狭长宝刀,连退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