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念之间

肘花。猪肘子带皮刮洗干净，用沸水焯过，加上独特配方将猪肘块用微火将其炖烂，加上飘香酒楼秘制蘸料，美美的吃上一口，那是神仙也不换。

    “叶清哥，要是能吃个饱就好了！”王狗子嗅着清香露出向往神色。他爹虽然在蒙山武堂的后厨，但是武堂平日里规矩甚严，轻易不敢违反。王狗子近水楼台但是只能看不能吃，因此每次走到这里都会发出这种感慨！

    叶清听了他的话心里不是滋味，王狗子一家平日里经常接济自己，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摸着兜里的银子壮了胆气，豪气顿生道：”狗子，今天我们上楼吃个够！”说完大步流星的上楼。

    “叶清哥！”王狗子吓得差点丢了魂，他知道叶清家底。如果让他爹知道让叶清花钱，少不得一顿痛打，忙拦道：“叶清哥，我不饿，咱们还是先买草料……”

    “吃完也不迟！”叶清硬是拉他走上二楼，找了靠窗的桌子点了几个菜。

    王狗子跟着叶清上了楼吓得不敢抬头。叶清知道他心里没底，便摸出一个银锭塞给王狗子，笑道：“这个够了吧！昨日我在武堂的院子里捡的！”

    “捡的?”王狗子接过银锭，惊呼一声，露出又馋又怕模样，怯生生道：“我爹要是知道……”

    “我不说，你不说，谁又会知道？”叶清让他宽心道：“饱饱的吃上一顿，把草料买回去！”

    稳住心虚的王狗子后，叶清仔细观察周围。酒楼里做了几桌客人，大都是外乡人，三三两两的，穿着很是讲究。飘香楼在蒙山镇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酒楼，能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富庶人家，没有充裕的银钱是不敢进门的。

    “蒙山武堂每年只收十人，苦熬三年，出来混个武生的资格，总比在村子里强的多，到时候也可以到外面见见大世面！”坐在叶清身后如瘦猴般的青年突然开口道。

    叶清发现身旁的桌子，坐了四个穿戴利落的青年，几人一脸风尘身挎行囊，应该是为了蒙山武堂的招考而来。

    “怎么说咱们弟兄也是下了苦功！”稍胖的青年夹起一块肘花填进口里，含糊不清道：“说不定……咱们都能成为蒙山武堂的弟子！”

    叶清听了几人聊天，反而没有胃口吃下去。在蒙山武堂打杂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事情。虽然工钱不少，可是归根到底还不是一名苦力。

    叶清知道能改变自己的，唯有能够学武一条路。他瞥了一眼旁边桌子的几人，为什么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蒙山武堂的校场学习武功？

    “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叶清愣神的功夫，几个青年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稍胖青年一扫叶清和王狗子的穿着，眼瞪如牛道：“小小杂役，也能到这飘香酒楼来！”

    王狗子习惯了被人呵斥，看到对方眼神之中的嘲讽，顿时觉得低人一等，脸色涨红结结巴巴道：“各位大哥……莫怪！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王狗子这句话惹得酒楼的人哈哈大笑。稍胖青年最是开心，满是得意道：“既然是土包子……，我们兄弟也不为难你们……”

    叶清看着酒楼众生相，若有所悟。如果自己是蒙山武堂的门徒，今天怎么会遭到如此奚落？想到这里，他不禁下决心沉声道：“狗子，我想考蒙山武堂！”

    王狗子听后吓得将筷子上的肘花都掉在地上，惊呼道：“什么？”随后察觉自己失态，压低声音道：“那以后就不能做杂役了！”

    “杂役有什么好？”叶清看着周围食客脸上还未消失的笑意，心中痛下决心。除非考入蒙山武堂，否则只能和王狗子这样厮混到老。

    “做杂役也没什么不好啊！”王狗子虽然羡慕那些武堂的门徒，但是杂役的地位与武堂的门徒差的太远了，远到连想一想都觉得是种逾越，实话实说道：“至少我们现在挣得不算少，村子里的老人们，都夸咱们有出息哩！”

    叶清知道自己与王狗子不一样，他已经习惯了外面的天地，眼下机会难得，便缓缓道：“我要到蒙山武堂报名，不管能不能考得上，我都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