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保证海路的通畅?只要这次大凌河之战成功,我就有办法。”左冷禅微微一笑,转头看向何可纲,“告诉所有的阴阳卫,准备好,明天是他们的第一战,必须给我保证行刑的顺利进行。无论是男女,无论是老幼,不管他们是被蒙骗的,还是来投机的,谁要是敢捣乱,一律严惩不贷!”
“是!”
何可纲一凛,大踏步离开前去传令。作为阴阳卫第一任千户,明天又是阴阳卫成立以来第一次的重大行动,一定要出彩。明天一天,就决定了自己一生的命运,何可纲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好,一定要让大人满意。
袁崇焕看着,低叹一声,闭上眼睛,知道明天肯定要血流遍地了,心中颇为不忍。
“怎么了自如,你不赞成我的做法?”左冷禅敏感的发觉袁崇焕的心情很低落。
“大人做的没错,只是我希望明天能少流点血。”
“但愿吧。”左冷禅淡淡的道,关宁军虽然是大明最为精锐的部队,但是左冷禅发现这里的军队和大明别处一样,建制松弛、军法松散,将官欺压普通士兵的情况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唯一能保证它战斗力的就是精良的装备和无数将士保卫家园的决心。
这是一支没有灵魂的军队,而他们的对手,却是一只初兴的虎狼之师。
此时的满清,虽然内政不行,但是全国上下万众一心,就是向大明要生存空间,保包括土地、物资和优质女人!这样的军队充满了倾略性,悍不畏死,即使装备差点也能以弱胜强。更何况此时的君主皇太极雄图大略,八旗军的装备和训练远远超过明军。
左冷禅不认为自己是神仙,有点石成金的本领,自己一来就能使明军脱胎换骨,然后消灭鞑子,直指盛京,然后挥军南下,剿灭流贼,做上曹操。他从来都认为,要想一个浪子回头,除了血,瓢泼的血雨,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只有血,才能彻底打消一切侥幸,才能浪子回头。
……
第二天,阴沉沉的,冷风吹拂,让空气压抑了的许多。
用来训练的大校场上,三十个断头台一字排开,三十个膘肥体壮,头扎红布的侩子手静静的手捏齐胸高的鬼头大刀肃立在那里,闭目养神。校场下面,一队队装束整齐的士兵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前面压抑的空气,脸色复杂,说不出什么表情。
周围则是一圈穿着黑白太极图的阴阳卫,三步一人,守护一个绑着铁网的巨大铁柱将民众隔在校场之外。黑压压的民众们成了一个人头海洋,略一打量居然有一万多人,而且还有人在源源不断的涌来。
很明显,今天宁远城里所有能抽出空的人都到了这里。这些人脸上的表情都颇为复杂,一是因为有那么多作恶多端的马匪、贪官和奸商要被斩首,心情激动;二是这一次斩首,人数居然是史无前例的五百多人,就是三十个断头台,每一个都要轮十几次,血液都能将校场染红。
左冷禅和孙承宗躲在后台高处,淡淡的看着所有人。良久,孙承宗才长叹一口气,道:“左大人,你真的坚持要将那五百人全部斩首?”
“不斩首的话,大人认为应该如何处置?全部放了?”左冷禅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台下,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看起来十分的孤独。
“全部放了当然不行,但是最起码能放掉三百多个,只杀一百多个的话影响会小很多。”
“五百多个人每一个都是按律当斩,如果放了那三百多个,那另外一百多个去哪里诉说他们的冤屈?法律没有人情,要么让它形同虚设,要么让它成为一把锋利的鬼头刀,告诉所有人,不要去触犯。”
“唉!”孙承宗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朝廷好,是为了百姓好,可是左大人是否明白今天之后你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杀人魔王?”孙承宗脸上露出一丝怜悯,英雄的悲哀不是他的慷慨赴死,而是他死了之后,他所保护的人却在指着他的尸体说,看,这就是作孽的报应!
“大人是在同情我么?”左冷禅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他,孙承宗静默无言。
“大人可知道,我不是英雄,所以我注定不会孤独!我也不是商鞅!”商鞅是左冷禅的偶像,他奠定了秦国的国魂和崛起的根基,却惨死在五马分尸之下,连血脉都断绝。但是左冷禅不会这样,因为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而且是远远超过其他人的无上高手,只要他不愿意,谁都没能奈何得了他。
更何况,他的手段是春风化雨,在没有掌控绝对的军权之前,他是绝不会挑战整个社会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