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羽才感觉这局面,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艰难数分。
此刻在掠多天水国水汽的,绝不仅仅只是南面那头禺疆,其余数国也有人参与其内。
短短几月时间,这国境之内的水汽,便已是被汲取去足足三成。
而他这身外化身,偏偏不知变通之法。又只能使出玉仙级的融雨化云真气,使这情势,愈发的恶劣。
再以目观气,只见那京城上空的紫色气芒,似乎是也暗淡了数分。不由是哂然冷笑,怪不得这天水国内的十几位太乙真仙,会突然对这边倍加关注。
估计这局势若再继续恶劣下去,这些天水国的实际掌权之人,便要坐不住了。
而待得这国内水汽,再消减三成,估计便是周围诸宗发难之时。那时候任凭自己大法通天,也难再维持这国境中的雨水供应。
岳羽毫不觉慌张,他去西海购买那几颗玄水天灵珠,本就是为得此事。
不慌不忙的,在那阵中盘膝坐下。接着是把偷买得来的十二颗玄水天灵珠,一一祭炼。
然后是总共二十四颗,布置于这祭坛弃武天元大阵之内,他早就备好的位置。
然后下一刻,这控云峰便又再次轻微晃动,虽未再次增高,可那下方的水系灵脉,却再增足足二十四各主脉,一条条在土层之下蔓延伸展,直至千万里之遥,几乎是漫布这天水国的国内。
而后是仅仅半日,便有着一丝丝水汽,从南面金城国内,强行抽取了回来。
虽是不多,却是恰好是弥补着天水国的水汽每时每刻的损失。
另有多余,补充着之前的损耗。
这变化是在潜滋暗长中渐渐发生,那几十位太乙真仙,都是浑然不觉。直至数日之后,南面那位离疆之后,才是率先发觉,远远的,传来一声冷哼。然后一道意念,便已是从这控云峰上空,彻底消失。
接着其余的太乙真仙,亦是陆续发觉。那些魂念波动,或是惊讶,或是不信,或是惊喜。其中倒有泰半,都是纷纷退回。
岳羽不由是哈哈大笑,一阵快意无比。若非这晃错退得太快,即便这道分神,也休想从他眼前逃生。
不过下一刻,岳羽却又彻底笑不出来。只觉那天庭之上,又有一道更为强横的神念贯下。遥遥观察着,这控云峰的动静,也不知到底是有何目的。
“莫非我那紫云师尊,将这天庭,也一并得罪?”,岳羽微微凝眉,冷冷上望了一眼。然后耳旁,便又传来敖慧的声音笑道:“原来你还有这身份在!莫非这才是你本来身份?哼,难怪一直是藏头露尾。这是在与人斗法么?怪不得要偷我的玄水天灵珠一“话莫要说得这么难听,只是暂借而已。日后自会偿还!”
岳羽面色微红,轻轻咳嗽了一声,才微带好奇道:“你不是生气么?怎么又肯跟我说话了?”
“夫君,我敖慧哪有生气的资格?正如夫君所言,你我相处才不过旬日,自然不可能全然信任。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当日即便是换作我自己,也多半是如夫君一般处置。只是敖慧多少有些伤心。对了,还没谢过夫君的留手之恩。以我那小喉所为,夫君即便一剑杀了,慧儿也是没有半句怨言”
敖慧话是这么说,言语里却带着几分伤心怨慰,与自怜之意,听得岳羽是眉头紧皱,不自觉的竟真有了些愧疚之感。
然后紧接着,敖慧的语气却又一转,噗嗤笑道:“夫君,这操云控雨之事可要帮忙?不是我吹,这门本事,你只怕还远不及我。那天庭之上,更有些人脉。记得千年之前,那些家伙尚欠我一个人情,让他们暗助夫君一臂之力。还有些把握一”,岳羽微微挑眉,知晓敖慧真不是自吹自擂,龙族无论是何种血脉,天生便有操控云雨之能。
若不论那水云剑,敖慧这方面的本事,只怕还真是远超于他。
其井多同族中,也有一部分,在为天庭效力,掌握四时节气。只是这人间诸国,素来都是自行其事,并无实权罢了。
他也不知敖慧此刻,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到底是否还在生气,只能是摇头道:“你不怪我便好!这斗法之事,我还应付得来。若是实在不行,那时再来寻你!”
演天珠内,是再无声息。许久之后,敖慧却又把一丝魂念挥出珠外。然后仅仅半息之内,内中便发出一声惊呼。敖慧几乎把所有魂念,全数涌出,探索着这祭坛的下方,有些惊疑不定道:“这座玄武天元大阵,到底走出于何人之手?委实是神乎其技”,岳羽本欲呵斥,这时闻言,眸子里却不由透出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