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所谓道无生死,而形有生死,所以言生死者,属形不属道也。所以形生者,由行其道也。形所以死者,由失其道也。人能存在守道,则长生不亡也!”
“然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失生,非行失人。故养生者慎勿失道,为道者慎勿失生,使道与生相守,生与道相合——”
镇元子只一开口,这满山之内,数百万仙修,数千万大乘,都俱是心神凛然,端坐静听,生恐漏过每一个字眼。
岳羽亦是微微凝神,其中道理,大多都早已知晓。不过此刻参照镇元子所言,与自己领悟之道互相印证,却是颇有所得。
镇元子讲道,却非如其他人一般艰涩难懂。用词简单,深入浅出,浅显明白。许多精妙高深之处,那些低阶修士,只需境界相差不远,亦能领悟。
渐渐的日落西斜,镇元子的声音,又蓦地一顿:“我知诸位,心羡我地书秘法。此是我五庄观一脉镇山之宝,本当秘而不传。不过今日,乃是我会元大寿之期,便讲一讲其中一些粗浅精要。能领悟多少,便全看汝等根性资质——”
此言一出,便是那燃灯道人,也是一阵大喜。岳羽以是心神一震,更是凝神。
心中隐约知晓,镇元子此番突然要讲那地书,必定是为暗助于他。
若能得其指点,之后参悟那本木系最顶尖道典,必可事半功倍。
这次确又与前番不同,晦涩玄奥。这万寿山内,便连大多金仙。亦是眉头紧皱,只能尽力记忆。而那外围处,无数仙修,都赫然是昏昏欲睡。
只要寥寥几人,是神智清明,专注倾听。
岳羽也是暗道侥幸,若非是先后得了这清静神明符与四南仪,又以清元真液,培育出一串菩提子。有诸宝加持,几入神而明之之境的巅峰。否则此刻,别说是听懂,便是记忆也是困难。
游目四顾,只见那覆海大圣,亦同样是目内光泽闪烁,若有所思。
不由是微微一惊,这位妖圣,果然是与众不同。
这地书精要,镇元子足足讲了四个时辰。这才再次一击那小钟,走至一旁,向羲皇以目示意。后者微微一笑,也不推辞,径自坐在了中央台上。
只是一开口,便令岳羽失望不已。羲皇所讲之道,正是先天八卦。却只涉及到极粗浅的一部分,并未超出他已学过的部分。
之后神农轩辕,乃至西王母几人,亦是如此。大略都是长生之道,神通之法,令此地诸多仙修,都是痴痴如罪,却偏偏对他毫无益处。
反倒是那药师王佛与燃灯,一讲佛经与炼丹之法,一讲控火之术。其中精要,却是令岳羽,颇有耳目一新之感。
耐着性子,一直静听了七日时光。这日却终是等到燃灯讲完。燃灯之后,便是玄都。岳羽对其制符之法,最是佩服。这时也是心神一振。
只是这次,还未等玄都法师站起。便只听一旁,忽有人嘿然笑道:“玄都法师且慢!若论辈分。此地除三皇与几位太古前辈之外,自然以你为尊。只是若论身份。我等诸人之中,却是以安天玄圣大帝为首。四御五帝,皆受鸿钧符诏,位在金仙之上。大法师何不等等,且听听北方大帝,为我等讲道如何?”
这话音未落,诸仙之中,又是一声笑声响起:“正是如此!教主之下,安天玄圣大帝当为诸仙之尊。也不知我等是否有福听其大道玄法?”
玄都似是早有所料,也不恼怒。笑笑看了诸人一眼,便又径自坐下。
岳羽得镇元子提醒,也不意外,亦是冷冷扫了一眼这诸多金仙,把那讥诮冷讽与期待之色,都映入眼内。便径自是长身而起,漂浮飞至那台中坐下。
这时万寿山外围,早已是嗡然一片。岳羽却全不理会,陷入了沉吟。
水云剑、紫阙天章、三垣真经,在脑海内一一划过。不出片刻,唇角旁便浮起了一抹森冷笑意。
既然是注定了,百年之后,他这水云身份,是要锋芒毕露。那么今日,便提前疯狂一次,又有何妨?
猛地用手指敲击那小钟,一声钟鸣,将那所有杂声全数压下。接着是凝声道:“今日我讲之法,是欲在鸿钧八百旁门之外,再开一旁门!名为剑修之法,非心性坚韧者不可习!非有逆天胆魄者不可习!无有一往无前之志者不可习!若能修成,可以旁门而近大道!不受天限——”
一个法决打出,便只见他身前空中,无数庚金之灵,汇拢而来,赫然凝聚出一个剑形。在虚空中,又陆续画出几十符文。
整个图纹还未成就,却只听一席案掀翻的声响。那燃灯,竟是蓦地长身站起,面现惊恐之色:“给我住口!这等大逆天道之法,你也敢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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