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黯然道:“实在是因慈航师弟之事,太过不忿,方才也不知为何,便问了出来。现下想来,应该是失了平常心,使道心蒙昧。我得师尊之助,一身金仙道力,轻轻松松便修持得来。如今一次身陨,便引至根基摇动,实在惭愧!
广成子神色稍雾,颌首道:“你能知错就好!”又转目看向燃灯:“老师素来都被师尊依为臂助,最是看重,甚至命我等师兄弟以师礼侍奉。文殊师弟素来对您尊礼加,还请老师不吝,为师弟他美言一二,让师尊消怒”
“这个自然!”燃灯微一拂袖,止住了广成子言语。依旧看着文殊,长声一叹道:,“我知汝是不平慈航被封镇之事。只是那镇元子,乃地仙之族,一身法力,几乎可称是道祖之下第一人。我等一时却是动他不得。至于那渊明,也需等到百年之后。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好生筹谋一番。
总之不会令其好过便是!再说老师让我出关,却是为应付那血戮天君与截教。如今杀劫,才是重中之重、”
说至此处,燃灯的眼里,却又闪现过一丝狐惑之色。总感觉,那血戮天君之事,他这位,老师”却似乎并不上心。
※※※※剑光乍闪,带着无上神雷。将一头穿空而来的火蛟,斩成粉碎!
当战雪遁光,在一处地势较高处落下时,气息却是微微有些散乱浮动。
一眼望去,此处四周,竟赫然都是强横无比的太古妖兽。却都是神智稀薄。最高的有太乙真仙境界,荆氐的,也是天仙之境。以地底火髓为食,在这地底深处的土层火浆之内,出入无碍,四处游动,皆是战意盎然。
些许妖兽,战雪一人一剑,弹指便可斩杀。只是那无数先天禁制,难以应付。稍一触发,便是无尽火潮。
身后的敖慧三人亦是跨空而来,三人联手,跟在战雪之后,却也是颇为狼狈。
落下之后,敖慧便是一声埋怨:“雪儿妹妹怎么就不肯等等?这些先天禁制,让我用五色神光一步步刷开,岂不更好?何用如此辛苦一又眺望向了百万丈外,一颗硕大的人叉,悬于上空。头顶处,贴这一张符篆。无数鲜红煞力,在其下席卷潮动。巨大的压迫感,直贯而来,仿佛无边无垠。
“果然是刑天之头!不是传说他头颅,是被封印在常阳山么?我方才,都差点以为是蚩尤首级“”
战雪柱剑于地,开始调节着呼吸。渐渐的,当〖体〗内气息平静,法力复又潮涌不息之时。又仰起头,望向了上空洞顶。视线仿佛能洞穿那厚厚土层。百万丈大山,看着那云空天际。
“没有时间了!”
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战雪复又腾空而起。身周的红色剑光,撑开了足足百余丈真,将其护在其内。那得自于绝煞之地的凶横剑意,也是被催动到极致。将那强横集念,全数破开。
所有拦路的上古妖兽,都一剑粉碎,直透那空中巨头的眉心处。
霎时间,那缠绕这刑天首级的无数雷光,顿时暴涌而来。
战雪却毫无畏意,剑光一闪,气息更是强绝。无数金色的雷光蓦地四下蔓延。
“我为勾陈,有无上雷法,可御万雷!”
竟只是不到半息时光,便将所有雷力全数〖镇〗压平复。一剑把那头颅的眉心刺破,撞入其印堂泥丸宫内。
接着是无数煞力,狂涌而出,身周还量的金色雷光,四下蔓延。一点点的,将那周围血肉,全数击成粉碎。然后是半点也不曾迟疑,一点点的融入躯体之内、
气息渐渐狂暴,双目之内,又透出血红之色。却猛地挥剑一斩,强行传入自己的大腿之内。
“我是师兄战仆,岂能为你所制!”
那令人心神狂乱的巨痛,令战雪几乎晕阙,却也清醒了过来。
而待得她拔剑之时,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却在刑天的气血补益之下,急速愈合。
却还未等伤处完全痊愈,战雪又是一剑刺下。唇角处噙着血丝,神情痛楚,眼内却是透着无比的冷静之色。
身同散出的三元无上万化真雷,与那头颅之外包裹的雷光,几乎融于一体。
而便在战雪,将身周的千丈方圆的血肉精元,几乎完全吸收一空时。一股意念,也从无尽虚空之内,灌注而来。直接映入至战雪的神魂之中,无有头颅,以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磅礴意念,几乎将战雪神魂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