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力,顾及这冥府。也只能暂时放任,待得日后再说。”
又微微一叹:“如今只是将南瞻部洲中原一域之地的冥途,贯通部分而已,事务便已是这般繁杂。真不知那无数小千世界,冥途通畅之后,又需要多少人手”
“我亦料到会是这般情形!”
岳羽摇了摇头,接着是强自忍耐着焦躁之感,面色平静,扫视了一眼下方道:“姐姐此前乃是巫神之身,在修真界中虽是恩泽广布,却少有人敢投于你麾下。可如今情形,又有不同。半步圣人之身,不知多少修士。
愿为你之鼻翼,以求庇护。怎么就不收些过来。也能稍减窘境?”
“怎么不收?前眸子便招揽下一个九华真人,我命他去为我办些事情。”
后土接着,又是一笑:“只是眼下,我还未有太多余力,分辨哪些忠贞可用。哪些是那几位,特意安排过来的棋子,倒不如继续拖着岳羽眉头立时一挑,知晓后土,是等待她那些神使巫祭返回其神国。
在他看来,虽是太过谨慎不过后土如今成圣在即,自然不敢有半步行差踏错,也不足为奇。
还有那九华真人,据说也是准圣之身,居然也已投靠了冥府。
却不知后土,到底是有何事,要差遣这等太古大能去办?
接着岳羽又心念一动道:“既是姐姐放心不下,我那里可先暂借你千万兵将。反正我那北方帝庭,如今并无战事。助姐姐整顿地府,也可积累些功德。”
见后土神情一喜,并未拒绝之意。岳羽便直接是一个符诏打出,带着他几丝意念,破入虚空之内。
之后便笑着告辞,也无太过废话,只简单告知了后土一声,便破空离去。却直到踏出这九幽冥府,都能感觉到后土,那依依不舍,炽热又不失含蓄的视线。
再次踏足到地面,岳羽出现的所在,却是一处山巅之后。便第一时间,把敖慧与战雪二人,从天意府内召出。
然后是看着面色泛青,仍旧紧闭着双目的战雪,目内不由闪过一丝心痛之色:“这又是何必?”
微微一叹,将战雪召至身旁。踏足冥府之前,岳羽便曾以昆仑境,观照过战雪一次。
那时情形尚好,融合了那刑天的部分血肉,又抢夺其部分信徒。
神格已提升至十七阶,也将刑天的意念历制。
却不意仅仅只是与那罗眠大战一场,情形便又有反复。那些信徒。已然流失了两兆之巨。而刑天的意念,也明显在反攻战雪的元神。
这几月时光,他本体倾尽全力,凝聚十八阶神晶,未曾察觉。两具化身,却微有感应。一直都用五色神光,助其压制,却效果寥寥。
以一丝真气,在战雪〖体〗内仔细搜寻片刻。岳羽只心念微动,便引动那昆仑镜,一束光华照入至战雪神魂之内。又取出了那五行剑阵,化作扇形,往战雪的〖体〗内,猛地一刷。
明显感觉战雪,似乎是轻松不少。呼吸恢复平复,面上也有了些血色。
却兀自是紧闭着双目,气息混乱。
岳羽心知,自己此法,只是治标不治本。
问题是刑天血肉,已与战雪彻底融于一体。便连他也无法,在不伤及战雪的情形之下。将那刑天的魂念烙印,完全抹去。
而二人之剑的神念抗争,也只他的昆仑镜,可稍稍相助一二。
“是我害了雪儿姐!当初便感觉那刑天魂念,还未彻底抹去。应该让她继续留在北俱芦洲的、”
敖慧看着战雪,亦是一脸的愁意。接着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道:“夫君不是与那位后土圣人交好,甚至姐弟相称?方才怎不求她?”
岳羽嘴里顿时一阵发苦,若是旁人也还罢了。后土却不知为何,看战雪极不顺眼。
即便是看在他面上,压制刑天魂念。以战雪性情,却也必定是不愿接受。多半是宁愿身死,也不愿承后土恩惠。
故此在后土面前,他是提都未提。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考虑。
也是他太过大意,未曾想到,那罗眠的幻法心魔之术,可以使刑天潜藏的魂念骤然爆发。
当时也隐蔽极深,察觉之时,已过了数月。
本来以他至圣至明的神魂境界,望一眼便可知晓战雪,是否为心魔所惑。
却一直未知,显然也是那一位,做的手脚。伤不了他根本,却可令他恶心难受一番。
凝眉细思了片刻,岳羽便将战雪身形。缩成三寸大小,托在了手中,踏步向九霄之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