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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那黑衣人,因故无法操控。也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被岳羽一剑击破!
而绝望之外,那渴望贪婪之念,也压抑不住的,现于目中。便连那蚩尤燃灯,也是微微分神,往那下方处,注目望去,竟是眼神恍惚,几乎为之失去了焦距。
下一刻,便又只听岳羽,一声轻声朗笑:“只此一件造化玉牒,尚不够我等分润!最好是打散了,才好掀风浪——”
手中那鸿蒙剑器竟声势不减,击破那符阵之后,只百分之一霎那。便又重聚至巅峰之境!甚至更胜三分,就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猛地一剑,刺在那造化玉牒之上!
这焚明天之内,立时是一阵狂澜掀起!只见是灵光爆散,罡劲如涛。
强如旱魃毕方,都在这灵力风暴中存身不存。停下了剧斗,各自退到了边角。
而那风伯箕斗,更是仿佛见到了鬼一般。不顾一切的,疯狂遁逃,直接穿出了焚明天外。
然后便在众人眼前,那片造化玉牒。竟是被五色剑光,强行碎成了五片!四面八方的飞离而去。
岳羽是毫不客气,直接是剑光一卷。便将其中一块,席卷而回。不大不小,恰是相当于原本的五分之一。
那燃灯蚩尤,却各自是面容扭曲,眉头跳动,隐现挣扎之色。
便连冥河,此刻也彻底息了灭杀岳羽之心,同样盯着一块造化玉牒的碎片,神情犹豫。
最先出手的,却是黑衣人影。蓦地是一声咆哮,身形化光遁落,直接便将那最大的一块造化玉牒卷起,飞速遁离。与那风伯,一前一后,飞离这焚明洞天。
岳羽见状,不由是哈哈大笑,满怀畅快之意。而剩余几人,则是面色铁青。
燃灯蚩尤,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是默契之极的,也各自是化光而遁。一左一右,各自摄住一块造化玉牒碎片,破空离去。
那冥河道人,也欲动身。却还未来得及撕裂空间,施展遁法,虚空中,便蓦地是一剑斩至。竟将他左右时空,周身气机,全数锁死。一股凛冽锐绝的剑意,直透他神魂深处。
再顺着那剑光望去,只见岳羽,正是立于身前百万丈处。手中巨剑遥指,笑意盈盈,闲雅淡然:“其他人,朕都可暂时放过!唯独教主,还请留步——”
冥河的面色,立然是青白之至。隐隐已知自己的处境。目中全是暴怒戾色,却更多的是绝望无奈。
这般杀局,都被这岳羽简单利落的轻松解开,自己又如之奈何?
那黑衣人自黑雾入体之后,便不听使唤。而燃灯蚩尤,各夺一块造化玉牒离去。看似是出于贪婪,其实却也有几分见机不妙,及时抽身之意。
——其实自那符阵破碎时起,便再无可能,令这位北方安天玄圣大帝身陨!
此时此刻,反倒是他冥河,已落死局,甚至无法可解!
那边毕方,也再无心思多做逗留。同样是卷起一块造化玉牒碎片,一双火翼微展,便破界而去。
旱魃犹豫了片刻,却终是息了争夺之心。依旧留下原地,定定看着上方处,那自始至终,都是谈笑自若的清秀少年。
身形颀长廋弱,仿佛是风吹即倒。不过此刻,却宛如盘古那般的混沌巨神,立定虚空,只能仰视。
而旱魃目内,也是异色连闪。若非是全程目睹这疯狂逆转,若非是与毕方激战的伤势,仍是隐隐作痛。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等奇人!
哪怕是面对那位将诸天仙圣,圣人至尊操弄于鼓掌之中的道家真祖,也是半分不惧!
——这般的死境绝地,便连她也认定是此人必死无疑。却不料这一战结果,却是硬生生,被这岳羽走出一条生路。而且是反手一击,狠辣至极!
她动手拦阻毕方之时,其实已抱必死之心。哪怕能令那人,多活半刻也好。
却不意最终,却是这般结果!
心脏猛地一阵跳动,死寂的目中,蓦地透出一抹精芒。眼前这人,乃是身兼安天玄圣、紫微北极二职的天帝,说过的话,定然是一言九鼎,宛如天宪!
或者她与应龙,真能有几分生机?
那始终被银链牢牢困锁的应龙,这时却也是一声哈哈大笑:“好一个北方安天玄圣大帝,我应龙今日,总算是见识了!被封印七万载,这世间,竟有如此英杰出世!视鸿钧为物,强如冥河蚩尤,亦是戏耍于鼓掌之间。我应龙平生,只服你一人!陛下不如放了我,我应龙今后,可为你之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