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表里不一?
总之,这家伙好像抛开了一切顾忌,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和他粘在一起,连入浴进茅厕都想要跟着,天知道黎希还没有答应他什么呢。这家伙简直就当他是默认了什么似的,气得黎希狠狠给了他几记老拳,才人安分了一些。
“衍之,你是不是应该回你的成王府了。”黎希再落一子,棋盘上白子被黑子在不动声色之间三方合围,似乎是难以逃出生天了。
“不急。”美人淡定的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轻描淡写间断掉了白子的后路。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可是正处在风口浪尖,你和我这般接近,该有人要不高兴了。”黎希要在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无妨。”黑子穷追不舍,半点不肯放弃。
“你不担心么?因为我失去现在的一切?”黎希落子的速度快了些,白子勉强得了一个豁口。
“本就是身外物。”美人直直的看着黎希,薄唇轻启,“况且,最重要的宝物已经在手中了,其它的,不要也罢。”
“啪。”白子终于被黑子牢牢包裹住,似乎是半点也挣脱不得了。
黎希莫名有点脸红,心跳也加速了几许。这家伙,表面上清高淡然,怎么说出的话这般……这般……让他这个活了好几辈子的人都忍不住脸红。偏偏眼前这人又是那般的一本正经,从头到尾没有说半点谎话似的,让他想反驳都不能。
黎希看着面前棋盘,白子被黑子牢牢的,用不容忽视的力道包围着,偏偏又是那般的温柔,似乎半点也不肯伤了里面的棋子。若是白子奋力反抗,自然是能脱身而出。然而那代价却是两败俱伤,或者黑子自损,白子才能惨胜。
黎希手中棋子吧嗒一声落回了棋盒,“算了,衍之,你赢了。”
黎希说出这话,未免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这家伙,明明棋艺精湛,先前定然是故意让着他,引着他一步一步踏入了陷阱。
“安康,承让了。”美人一颗一颗捻起白子,动作飘逸优雅,美得好似一幅画。黎希却觉得自己就好似那白玉棋子似的,竟是半点也逃不出那温柔的陷阱了。
突然,他的肩膀被按住了,原来在黎希走神的那一瞬间,楚堇珩便来到了他身后。
黎希微微一笑,算了,就这样吧。
黎希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彻底绽放,却马上又垮了下去。只因他的肩膀上又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脸颊也被毫不客气的触碰着。
黎希感受着脸颊上柔软的触感,突然有种想要呐吼出声的冲动。
楚堇珩!你丫堂堂一个王爷,要点脸面好吗?黎希简直像一巴掌把那脑袋给拍飞。
不过那罪魁祸首却一脸餍足,遗憾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红唇,却对上它主人气鼓鼓的眸子,只能作罢了。最后,还是狠狠在那雪白的脖颈上吸允了几口,发出渍渍水声,留下几抹殷红的痕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黎希气得差点掀翻面前的棋盘,又想到这副棋价值千金,是这在他身上作怪的人千辛万苦才弄回来的,又舍不得了。
黎希只能挫败的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倚靠在身后人身上,由得这家伙把什么叫作得寸进尺,打蛇上棍,顺便脸皮比他还厚,还能继续道貌盎然,一副高洁不染尘埃的模样演绎了个遍。
直到那厮似乎以为黎希在神游天外,端着一张谪仙的面孔,却行着那下作行径的贼手从被黎希从衣服了拔了出去,才面颊有些微红的轻咳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好了。
黎希忍不住无语问苍天,若是让那些把国师大人敬若神明的人看到这些,不晓得不会会一口老血喷出去,心中的偶像破灭成渣渣?不,也许他们会当场心碎,然后完全不能置信,只以为自己是眼瞎了,还在做梦。要不然那高山雪莲般的大人怎么会如此……如此不忍直视啊?
……
“衍之一直在黎郡王府没有出来?”皇帝一身滚金龙袍,双手背在身后,说不尽的端庄威严。
而他此时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竟然显得有些寂寥。
“是的,成王殿下进了王府便没有出来了,我们的人不好进去,郡王府周围有不少眼睛。”那影在暗处的人并没有显露身形。
“唉,罢了罢了,你们继续在外面监视着吧,别打草惊蛇了。”皇帝叹了一口气,眉间竖纹更深了。
“是。”声音渐渐低了,暗处的人却也消失了。
“素素,你生了个好儿子呢。”皇帝叹息一句,随即又一个转身,袍袖翻飞,“素素,朕只有继续愧疚与你了,反正你也从来不曾拿正眼瞧过朕。大概,你和明朗其实都瞧不起朕吧?都在轻视朕,都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明明朕才是这万里江山的主人啊!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朕的!江山也好,你也好啊素素!”皇帝越说越激动,声音里甚至带了癫狂,“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背叛朕?为什么不肯待在朕身边?为什么……”
皇帝踉跄着跌坐回銮椅,终于满脸颓然。
“陛下,伊婕妤来了。”喜公公低着头,好似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宣。”皇帝挥挥手,抬起眼,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娉婷婀娜而来,皇帝抿了抿嘴角,看着那少妇依然娇嫩的面容。
那眉,那眼,是那般的熟悉呢,皇帝渐渐痴了,眼前仿佛有一个娇俏的少女,柳眉倒竖,在蹙着眉头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