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此话一出,几个曾家子弟上下打量了段凌天一阵,纷纷色变,“放肆!你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是二长老的朋友。”
“赶紧滚!坑摸拐骗到我们曾家来了,真是不知好歹!”
“再不走,我让你有来无回!”
……
几个曾家子弟如临大敌警惕着段凌天。
“怎么?你们不信我是你们二长老的朋友?”
段凌天双眼眯起,随即抬手之间,取出了十几枚中品元石,便开始在上面铭刻起‘铭纹’,动作优雅无比。
“他……他在铭刻‘铭纹’?”
几个曾家子弟顿时大惊。
只是,他们的惊讶还没褪去,就发现眼前的紫衣青年一挥袖摆,那十几枚中品元石对着他们就射了过来。
“不好!”
顿时,他们脸色大变。
当他们看到十几枚元石落在他们的脚下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闪,自己好像被送进了另外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他们眼前再次一闪,一一发现自己回到了曾家府邸的大门口。
“怎么回事?”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那个紫衣青年不见了。”
“他不会是闯进去了吧?”
“不行!我们要赶紧禀报家主。”
其中三个曾家子弟如临大敌。
“不用去了。”
最后一个曾家子弟却摇了摇头,制止了三人,“那人应该确实是‘二长老’的朋友。”
“嗯?”
前者三人闻言,纷纷一脸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你们应该知道,我平时也有钻研‘铭纹之术’……我在‘铭纹之术’的造诣一般,但我自问眼力还是有的。”
后者说到后来,脸色无比凝重,“刚才,那个年轻人正是在短时间内,在十几枚元石上铭刻出‘铭纹’,然后在我们脚下布置了一座‘幻阵’。”
“趁着我们被‘幻阵’迷惑的时候,他闯入了我们曾家。”
“不过,单以十几枚元石构成的‘幻阵’,没有后继之力,很快又会自行崩溃……这才让我们从‘幻阵’中出来。”
后者言语之间,说得有头有道。
“什么?!他刚才当着我们的面,在十几枚元石上铭刻出‘铭纹’,布置出可以影响到我们的‘幻阵’?他才花费了多长时间?”
一时间,前者三人都是大惊。
在‘铭纹一道’上,他们是门外汉不假。
可俗话说得好: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就算是二长老,怕是也难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铭刻、布置出可以影响到我们的‘铭纹之阵’!”
其中一个曾家子弟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年轻人在‘铭纹一道’上的造诣,似乎比二长老还深!这样的‘铭纹大师’,想来应该是二长老的朋友。”
很快,几个曾家子弟不再怀疑那个紫衣青年的身份。
虽然,他们还是有些惊讶。
怎么可能有那么年轻的‘铭纹大师’。
“或许他是‘妖’。”
转念一想,他们又释然了。
段凌天以十几枚中品元石铭刻、构造出‘幻阵’,迷惑曾家府邸大门口的几个曾家子弟后,便进入了曾家府邸。
一路走来,段凌天从路上遇到的丫鬟、仆人口中问出了曾家二长老的所在。
这些丫鬟、仆人,虽然觉得段凌天是生面孔,可眼看段凌天在曾家府邸内行走,如入无人之境,一时只以为段凌天是曾家的客人。
段凌天循路来到曾家二长老所居的府邸之外,这是一座府中府,大门敞开,一个拿着酒葫芦的邋遢老人依靠在门边。
在段凌天靠近的时候,邋遢老人放下手中的酒葫芦,一双眸子泛着精光锁定了段凌天。
“化虚境七重?”
段凌天眉头一挑,他的精神力,第一时间就探查到了这个老人的修为。
对于这个拿着酒葫芦的邋遢老人,段凌天并无恶感。
他还记得。
当年在‘天荒古城’第一次见到张守永的时候,张守永也是这般邋遢,且手中一样拿着一个酒葫芦。
邋遢老人,给段凌天带来一种亲切的感觉。
“你是何人?来此地为何?”
眼见段凌天转眼就到了自己守护的府邸门口,邋遢老人开口了,声音平静,却暗含肃杀之意。
“我找曾煜。”
段凌天淡淡说道。
曾煜!
听到段凌天的话,邋遢老人脸色一沉,低喝道:“我家主人名讳,又岂是你这个毛头小子能叫的?小子,我们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