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沈初柳抱着孩子就在这边亭子里坐下。、
果然不多时,就有六个只是化了妆,换了戏服的戏子,以及两个配合乐器的人。
在亭子下面请安。
沈初柳笑道:“就开始吧,不到时候可以去找地方歇会。放心,你们给我唱戏,都不白唱。”
八人忙不迭谢过。
都听过这位主子大气的,自然是愿意来的。
很快,就是一阵琵琶声音响起。
沈初柳抱着孩子在亭子里走动看风景,下面的戏子们就开始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过了一会,奶娘抱着六皇子下去看花花看叶子了。
沈初柳就坐在亭子里摆好的软榻上,撑着身子喝茶听戏。
只听那戏曲子悠扬凄婉,倒是十分的有韵味。
‘恰便似桃片逐雪涛,柳絮儿随风飘;袖掩春风面,黄错出汉朝。萧条……满被尘无人扫;寂寥……花开了独自瞧……’
下面戏子唱的十分的好,将那物是人非的感觉以及寂寥唱的声声入心。
沈初柳听着,也十分的认真。
一曲终了,沈初柳道:“好一个凄凄惨惨戚戚……本宫竟是小瞧了你们的本事。”
那戏子忙谢过她,心说这可好,看家本事拿出来了,总算是叫景修仪满意。
“小的们就继续了?”那戏子倒也算是不卑不亢。
沈初柳笑着道:“好,继续。”
第二出,就没这么悲戚了,是个带着女儿的妻子与丈夫儿子离散经年,最后历经波折团圆美满的故事。
难得在古代戏文里,这一出还算是沈初柳喜欢。
找到了夫君和儿子之后,也没见夫君另娶。虽然已经做了官,但是仍旧只带着儿子过活。
最后终于团聚,女儿被同僚家的公子看上定了亲事。儿子又考了状元郎,被公主看上。
而这历尽艰难,保护女儿的母亲,也挣了个诰命。
毕竟如今的社会,女子能求得一个诰命,那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了。
正是这出戏还没结尾呢,远远的就见皇帝仪仗来了。
沈初柳心烦:“走这么远还能遇见皇上我可真是有本事。”
她今儿就想自己单独带着孩子玩儿,走得远也是免得有别的嫔妃来。
这可好,嫔妃没来,皇帝来了!
“你就说吧,还要什么歌舞?”沈初柳起身的时候跟紫蕊道。
紫蕊也是觉得好笑,憋着没笑。
初四刚走来就摆手:“不要停,继续唱。”
刚才呆滞了一下的戏子们就继续开始,万幸他们刚才只是迟滞,并没停下来。
齐怿修走来摆手:“不必行礼了。”
沈初柳心里真是烦死了,叫他一打搅,听戏都没心情了。
可这是祖宗,不好好接待是不行的。
齐怿修上了亭子:“你倒是会享受,朕想去看你跟六皇子,走到了才知道你走了这么远。”
沈初柳心里吐槽,那你还来干嘛?
面上却一笑:“就想躲起来听戏,还被您打搅了,您赔吧。”
“啧,还嫌弃朕打搅你了?与你一起听。”齐怿修拍她的手,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