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个设想有点不靠谱,摇摇头道,“争取一个站吧,全市争取两个站,一个在市里,一个在你们县里。”
“我们县里要做些什么准备工作?”张文定打起精神,就算这个还只是传闻,但既然曹子华专门提了一句,那他就要认真对待。
就算是这个高铁项目要等他离开之后才定下来,他也要为后任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对燃翼,张文定也是有感情的。
况且,黄欣黛和武云要在燃翼投资,张文定也希望燃翼的环境越来越好,让黄欣黛和武云多赚些钱嘛。
呃,还有他自己的钱,估计也会通过离岸公司的方式,在燃翼投一些,虽然他也不求赚多少钱,也同样也不希望真的自己亏钱来给燃翼搞发展啊!
毕竟,他的钱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吴长顺留给他的,他不能当个败家子啊!
所以,听到真的有这个高铁项目,他还是很在意的。
“暂时……先等消息吧。”曹子华摇摇头,“省里还在跟铁道部沟通,目前连个初步的规划都没有,谈不上什么准备工作。中午我要见一个投资商,就不留你吃饭了。”
张文定知道投资商估计只是托词,也没在意,从曹子华的办公室出来了。
又是树葬又是电站的,张文定感觉工作就没这么急促过,也顾不上在市里各行局走一走了,草草吃了个中饭,便打道回了县里。
到县里之后,下午刚上班,他就把县民政局党组书记、副局长迟红星叫到了县政府。
县民政局一把手得了癌症,虽然没办病退,但已经没办法正常工作,所以现在是由迟红星主持局里的工作。
迟红星今年四十二岁,算得上是年富力强,以前部队转业到公安局,然后不知道怎么就调到了民政局,谈不上是谁的人,工作能力张文定也不太熟悉,但现在这个时候吧,也只能叫这家伙来上了。
“红星同志来了。”迟红星一进来,张文定就主动招呼了,并且还站起了身,当先伸出了手。
迟红星身材比较魁梧,不点也不见臃肿,见到张文定这个作派,赶紧快走两步,还抽空把手里的公文包不动声色地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双手紧紧握住了张文定的手,用力摇晃着:“领导久等了,领导久等了。”
这货倒是个自来熟,既不叫县长也不叫张县长,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跟张文定还没亲近到叫老板或者叫文定县长的程度,便用上了领导这个自动拉近距离的称呼。
“坐。”张文定等他摇了有足足五秒钟,这才松开手,指了指沙发。
“哎。”迟红星依言坐下,然后看着张文定,等着张文定的指示。
张文定感觉现在就是一堆事都在等着自己,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和迟红星瞎扯,直奔主题道:“叫你过来呢,是有这么一个工作,想问问你。”
迟红星马上接过了话:“您是指哪方面的工作?”
张文定道:“殡葬方面的工作。”
“殡葬方面……”迟红星略有迟疑,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张文定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方面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迟红星赶紧摇头:“没什么问题,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土葬的习俗,改过来还需要花一定的时间。”
这个问题,张文定也是比较头疼的,想当初在安青的时候,他打树葬的主义,也是因为土葬的问题不好解决。
毕竟,留个全尸,入土为安,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思想,一朝改变真的不容易,只能用时间去潜移默化了。
“火化工作的推行,是有一个过程。”张文定知道这个情况,也不会去真的逼迫民政局,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不过,你们民政部门的工作,还要是继续加强!要多宣传,要跟群众把工作做扎实,要把道理讲通、讲透!”
“嗯嗯,局里已经有了一个下乡宣讲的计划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计划了,迟红星这个时候,都只能这么表态,“县里由于公务员,这方面的工作推荐,效果还是很显著的,主要是乡里难以推进这个工作。今年下乡宣讲,是我们殡葬工作的重点。”
“唔……”张文定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下乡宣讲的时候,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盲目冒进!对于有实际困难的地方,也可以采取一些过度措施,比如说树葬。这个树葬工作,你们局有没有相关的准备?这方面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可以报上来嘛。”
燃翼县民政局压根就没有一个字的树葬工作的准备,甚至局里大部分干部职工都没听过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