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透明,还有脖子下那两根月牙形的锁骨,性感得叫人想咬上一口。
巫晓悄悄走近了两步,探下腰来细看少主的脸。虽然少主脸上有几道浅红的刮痕,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此时他的唇瓣殷红如血,泛着一丝温润的光泽。
“少主……”巫晓目光颤抖着,似魔怔了一般,俯下脸向那红润的唇吻了过去。这时辰夜的眼睛倏然睁开,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嘴唇也刚好触碰到一起。
“我我我……那个……”巫晓吓得连忙摆手,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觉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手足无措地转身跑掉了。
“这小子竟然偷亲我,该不会爱上我了吧?”辰夜笑着舔了舔唇角,但他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跑了谁给他搓背啊?
于是辰夜活生生泡了半个钟头,等水彻底凉了之后才爬出来。然后他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给自己套上了一件黑色宽袍。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辰夜见巫晓一直没回来,便撑着疲惫的身体出门寻找。
这家客栈是附近一带的交易枢纽,出入的都是些富绰的商贾,随处可见花花绿绿的公子哥。辰夜在走廊里晃荡了两圈,也没看见巫晓半个人影。行走至一处拐角时,他忽然听见奇怪的声音,便好奇地寻了过去。
只见摇曳的红纱灯下,一名青袍男子正将一个俏少年抵在墙上,他将脸埋在少年脖子间细细亲吻,一只手探进少年的衣服里抚摸着。此时少年肩头的衣裳已经脱落一半,白皙骨感的肩膀看起来甚是诱.惑。
“晋公子别这样,我怕被人瞧见。”
“怕什么,就算被人瞧见又如何?”青袍男子的声音低沉暧昧,说着倏然吻上俏少年的耳垂,少年不由得娇喘了一声。
若是常人撞见这种风流艳事,大多会选择知趣地避开。但辰夜却不喜欢走寻常路,他偏要杵在那儿死死盯着亲热的二人,怒刷一发来自单身狗的愤怒!
“有人……”俏少年忽然察觉到了辰夜的存在,慌忙用手挡住青袍男子的热吻。青袍男子这才回过脸来,不悦地冲辰夜道:“你有什么事吗?”
“你们挡着我的道了。”辰夜语气傲慢,他最不爽这种不分场合卿卿我我的人了。
一阵风过,红纱灯被风吹得摇曳不定,四周也忽明忽暗。只听那俏少年轻笑了一声,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悠哉道:“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位晋公子是什么人么?”
“我管你们是谁,立刻给我让道。”辰夜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待那灯光落到他身上,二人才看清他的手臂上绑着支架。
“一个残废还敢这么嚣张!”俏少年抬手想狠狠扇辰夜一耳光,不料对方忽然斜眼睨了过来。就在那瞬间,俏少年好像看见空中有团火焰落了下来,正巧落在辰夜的侧脸上,那张脸登时像一张薄纸般,从中间燃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俏少年吓得捂住嘴唇,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却见对方的脸又完好如初。而他根本不知道方才中了幻术,还以为自己大晚上的撞了鬼。
“晋公子,他……”俏少年后怕地望向身旁的青袍男子,然而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辰夜。此时辰夜脸上还残留着几道刮痕,一身黑袍穿得落拓不羁,看起来就像一只特立独行的黑猫。
“敢问公子这手臂是何故受了伤?”青袍男子一转先前的不悦,语气中竟还有三分关切。
“谁说吊着支架就是受了伤,我故意绑着好玩的,关你屁事!”辰夜冷笑一声,趾高气扬地从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青袍男子望着辰夜离去的背影,抚了抚鼻尖道:“好久没遇到这么特别的人了,不仅有着一头罕见的长卷发,就连走路时都带着一股香风,还是那种令人上瘾的毒香。”
俏少年醋意爆发,挽住青袍男子的手臂骄横道:“晋公子你看他长成那样,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根本就是个妖孽,说不定还会吸人精魄什么的!”
“说不定就是个妖孽呢。”男子笑着拍了拍手掌,一名黑衣人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上前叩首道:“少侯爷有何吩咐?”
“去查查方才那少年是什么来路。”
明月悬空,客栈后院一片冷清。
巫晓正站在一口古井旁,他摇动轮毂吊上来一桶水,然后用水瓢舀水自头顶往下浇。就这样浇了一瓢又一瓢,直到全身冰凉湿透,可他的心分明还在狂热地跳动着。
“我到底是怎么了?”他抹掉脸上的积水,双手撑在古井边缘,低头凝视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其实他也有一张俊秀的脸,只是每次跟少主站在一起,这张脸便显得平淡无奇了。
在他心目中,少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昔日那个凉薄少主忽然变得迷人又性感,他压抑不住想要占有对方的*。
“不不不!你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还妄想和他做下流的事!”巫晓对着倒影自言自语,他怀疑自己也许是到了思春的年纪,等遇到喜欢的姑娘后就不会这样了。
这时,巫晓意识到自己出来有些久了,想来少主应该早就洗好了,没准儿正在四处找他呢,于是便快步往客房赶了回去。
然而巫晓后脚刚走,辰夜前脚便跨进了庭院。他望着古井旁的木桶和水瓢,寻思先前是谁在这里,丝毫没发觉身后多了三道诡异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