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斯定定望着辰夜,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辰夜严肃的盯着晋斯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我就是那个被千金悬赏,得罪了夜郎皇族和所有权贵的大盗,你信吗?”
晋斯温和的神情立即严肃起来,审视着辰夜的眼睛道:“这么说来,你还偷了我晋侯府的一样宝贝。”
辰夜眼底闪过一丝警惕,难道晋斯是在试探自己,他早知道金香玉就是自己偷的吗?
“笨蛋。”晋斯轻笑一声,伸手将辰夜的脑袋按在了胸前,抚摸着他鬓旁的发道:“你偷了我的心啊。”
辰夜感觉心口又被什么射中了,这家伙总是甜言蜜语的,每次都说得他心花荡漾。但他一想到初次遇见晋斯的场景,又气愤地从晋斯怀里挣了出来,“少在这里花言巧语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你跟寇文之间算什么?”
“朋友而已。”
“可笑,朋友会睡上床吗?”辰夜鄙夷道,用手指戳了戳身下的床。
晋斯平静地看着辰夜,“在我家乡那边,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事都能做,就算是毫无感情基础的人,身体需要就可以上床。自己不会觉得有什么,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但在中土这边,人们似乎很排斥这样的事,觉得很下流。”
辰夜这才想起来,寇文说过晋斯对他没有感情,跟他亲热不过是身体需要。也许这就是地域文化的差异,东瀛那边的性文化比中土开放,所以晋斯比这边的男子风流,似乎是无可厚非的事。
“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保证以后不碰别人。”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发誓,不会再碰别人,在没得到你的允许前也不碰你,相信我好吗?”
“鬼才信呢!”辰夜转过去背对着晋斯,唇角不经意勾了起来。晋斯便从身后环住他的肩膀,贴在他耳畔低语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要不要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
辰夜故意不作声,用下巴磨蹭着晋斯的手臂,心里那叫一个甜蜜。只听晋斯又道:“不知道你之前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希望你不要再偷东西,因为无论你想要什么宝贝,我都会想尽办法替你弄到手。”
“假的啦!”辰夜调皮地冲晋斯吐了下舌头。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真名吧?”
“叫我夜,黑夜的夜。”
“夜,那你姓什么呢?”
为了逃避这个问题,辰夜索性闭上眼睛假寐。晋斯看他那淘气样儿,也没打算再追问他,便扶着他躺下来,给他盖了一层薄毯在身上。然后晋斯自己就睡在一旁,隔着薄毯环住了辰夜的肩膀。
辰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咬着手指幻想着各种艳事,心口激动得砰砰乱跳。然而晋斯只是抱着他的肩膀,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举动。虽然他很欣慰晋斯说到做到,但不知怎么的又有点儿失望,说不动就真不动啊喂!
“话说,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卧槽!”
其实,晋斯前半夜都没有睡着,时不时便睁开眼睛,凝望着辰夜的脸怔怔出神。这么一个尤物摆在眼前,叫他忍得好辛苦,身下是胀痛难受。他只得去想其他的事情,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晚晋斯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正背着心爱的弟弟,漫步在秋意正浓的枫园里。弟弟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旁轻语呢喃:“哥,你这么宠着我,也不怕把我宠坏了。”
“哥就是要把你宠坏,这样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
凌晨时分,辰夜疲惫地从床上坐起来,黯然望着熟睡中的晋斯。明明自己就睡在他身旁,可他一整晚都在梦着别人,声声念念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原来你心里始终只有你弟弟。”辰夜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压抑得喘不上气来。他记得晋侯府的老奴说过,自己长得跟晋二少爷有些像,也许晋斯只是把自己当成弟弟的影子吧。
辰夜拾起散落在床头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在自己身上,晋斯的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宽松,上面还带着熟悉的男子息。他不禁抱住手臂轻嗅着,似乎舍不得昨晚的温存。
他望着晋斯幽叹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你管得着么,放手。”辰夜冷冷睥睨着晋斯,心里明明那么舍不得。
“不放,我不准你随便离开!”晋斯紧紧抓着辰夜的胳膊,却听他冷笑一声道:“少在那儿自作多情了,我从来都没说过喜欢你吧,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晋斯不知所措的望着辰夜,是啊,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就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难道还不是在自作多情么?
辰夜冷冷抽出手臂,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他何尝不难过,可晋斯心里只有那死去的弟弟,他才不要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天微微亮,酒楼里四处无人。辰夜悄悄来到后院门口,刚推开门几名壮汉立即围了过来。他下意识回头望去,一个魁梧的金袍男子走了过来,那俊脸上还残留着淤青,毫无疑问就是昨晚轻薄自己的人。
“就知道你还在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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