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了喉上,只见风舜浅浅一笑道:“师哥,你这样分神是赢不了我的。”
“够了,别装了你!”楚决明知道是幻觉,但无论怎么克制,眼前还是这些画面。
“在师哥心目中,我真的有那么无情吗?你怎么就知道这三年来我没有找过你?你就从来没有想过,那场杀案背后会不会隐藏了什么?”风舜说着周围的场景迅速变换,变成了那间阴暗的牢房,而他正被悬在铁索下,满身血迹。
楚决的眼神中终于有了颤动,“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说!”
“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啊,反正我死了,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风舜诡谲一笑,四周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楚决本想喊人灭火,无奈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又慌忙在身上摸钥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把钥匙带身上!记得走之前,把钥匙放在了牢房最里边那张长桌的抽屉里。
“确定把钥匙放在那儿了吗?”
“没错。”楚决说完这句,才恍然从幻觉中惊醒过来。然而他却诧异地发现,自己已经被辰夜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床上,嘴里还塞了一团臭抹布。
辰夜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得意道:“我已经跟店家打了招呼,叫他们不要打扰你休息,只能委屈你先这样呆着了。”
楚决奋力挣扎起来,他眼睁睁看着辰夜关门离去,眼底渐渐浮出一丝狡猾之意。
天亮时分,一只白鸽扑打翅膀落在了律令堂的屋檐上。酒夫人正在睡梦中,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随后她就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赶了出去。
不久后,律令堂外传来一阵喧嚣的马蹄声,竹阳号令着千名守卫军,将整个律令堂围得水泄不通。一名官差赶紧迎上去道:“贵客驾到,真是有失远迎,不知竹少爷所为何事?”
“我说过的吧,不许对我朋友滥用私刑,否则就拆了你们律令堂!”竹阳坐在高头骏马上,说着拔出佩剑大手一挥,噌的一声插在了律令堂门口。
此刻辰夜正站在堂内众人后,只叹竹阳这下马威真给力!就凭竹阳这么一胡闹,全堂上下的人都出动了,这样自己就能畅通无阻了。
“竹少爷何以觉得我们滥用私刑?”
“哼,既然你们没有滥用私刑,那就把人带出来给我瞧瞧。”
只见众捕快交头接耳,竹阳不禁扣住了拳头,看这样子果然有用刑了。
辰夜趁机溜入了地牢内,他在长桌抽屉里找到了钥匙,再跑到风舜牢门外打开了枷锁。他焦急地冲进去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可他仔细一看,这人长得这么丑哪里是风舜啊!
“可恶!”辰夜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结果还是被楚决摆了一道。
与此同时,客栈内的楚决已经挣脱了束缚,他一边活络着筋骨,一边自言自语道:“我把师弟关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不过我留了一个小小的暗示,如果你够聪明,兴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天空一片阴霾,律令堂门内外,双方人马剑拔弩张。
竹阳再三要求把风舜带出来,但对方却以各种理由推辞。他要不是想着出门前,妹妹再三叮嘱做做样子就好,切不可动真格,此刻怕是早已动起手来。
辰夜将整个地牢都翻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风舜半个人影。他跑出地牢环顾四周房屋,这么大一个地方要他上哪儿去找?
“混蛋!到底把人藏哪儿了!”辰夜气急败坏,将那串钥匙甩在了地上,又用脚狠狠去踩。
但他踩了两脚忽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里面有一只钥匙是梅花形的。记得昨天跟酒夫人一起去书房时,她便是用这样一把梅花形的钥匙开的锁!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书房的钥匙?那为什么楚决会有书房的钥匙呢?
辰夜这般想着又把钥匙捡了起来,反正现在酒夫人也出门了,倒不如再进去探一探。
另一边,门口众人正在冷冷对峙着,只见楚决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冲竹阳挑衅道:“要打就打,你废话这么多作甚?”
竹阳仰头狂笑两声,“我就等你这一句话!现在就好好收拾你,谁都不许插手!”说着就拔剑向楚决砍了过去。
此刻竹阳心里明白,他只能以个人名义在此闹事,大不了回去被关几天禁闭。但如果带来的人马都动起手来,那就是代表竹王府向律令堂宣战,矛盾就上升到很严重的层面了。
“大伙儿听见了没?待会儿断胳膊少腿都算他自己的!”楚决拔出斩头镰迎击而上,浑身带着一股狂风,而竹阳亦是势如雷霆,两人招招凌厉互不相让。
此刻,辰夜正穿行在迷宫似的书架间,走到某排书架尽头时,他注意到了一本很厚重的书,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他伸手想把那本厚书拿下来,却发现书侧有一个血指印,心中那股怪异感也越来越强烈。那本书拿不动,但他试着推了一下,旁边便有一扇暗门升了上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咦,这里我好像来过?”他试探着走到门口,脚下的石板忽然凹了下去,只听得簌簌连声,几道银光突然从黑暗中飙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