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废话讲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蒙老大诡谲一笑,辰夜顿觉脊背发凉,转身便见一个大汉举刀砍了上来。他躲避不及,胸口竟被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紧接着又被蒙老大绊倒在地,下一刻刀刃就封在了喉下。
“看爷爷我不好好收拾你!”蒙老大用刀挑起辰夜的下巴,咯咯笑了起来。
辰夜吓得冷汗直流,这蒙老大既然有胆凌.辱人.妻,该不会连男人都不放过吧?
彼时已经到了半下午,街道上还是遍地狼藉。一个小奴飞快穿过大街,匆忙跑进洛家大院里,带来了蒙家绑人的消息。
“什么?他敢要我的传位之帽!”族长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姓蒙的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公然破坏洛家的婚礼,还敢掳走他的儿子和儿媳!
“敢动我的宝贝儿子,真当我洛家是吃素的!”族长当即号令全洛家的男儿集合,准备带人去把蒙家夷为平地。
这时又有小奴赶来通报,说门外有客人急着求见。族长不耐烦地甩袖道:“谁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见!”
“回族长,是……是晏夫子。”
族长震惊地回过头来,记得前天夜晚赶去破屋时,发现晏夫子已被尸女咬得奄奄一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晏夫子扔进棺材里,随后喊人过来把棺材抬出去埋了。
片刻后,一个白衣男子便被领进了门,身旁还跟着一名红衣男子。族长一见他们便热情地招呼道:“许久不见晏夫子,近来身体可好?”
“托族长的福,我好得很呐。”晏西拱手作揖,意味深长的一笑,想想那晚他被困在棺材里,幸好被风舜发现才捡回一命。
族长忙将两人请入座,无意瞥了那红衣男子一眼,觉得甚是眼熟,再看到对方腰间的黑白双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不就是和儿媳一起来的吗,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风舜也回敬了族长一个眼神,吓得族长立即躲开了目光。那晚他被尸女咬伤后,族长看中了他的黑白双剑,不仅把宝剑据为己有,还派人把他给活埋了。所以昨日他才潜入这宅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剑取走了。
“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晏西开门见道:“听说洛公子被蒙家的人绑了,要族长的传位之帽来赎人,我来就是为了替族长摆平这件事。”
“那我怎么就能相信,两位和蒙家不是一伙的呢?”
晏西回头看了风舜一眼,风舜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宝塔形的小玩意儿。族长脸色一变,正欲把东西夺过来,可风舜又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想必族长心底比谁都清楚,如果我们是蒙家的人,也不会带着这东西来找您。”晏西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微笑,柔软的话语却似有千钧之力。
族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昨晚他把帽子拿出来时,发现象王角竟然不见了,情急下就造了块假的在婚礼上用,所以他现在头上戴的不过是个假货。
“你们东西都不给我看清楚,我怎么就知道是真是假?”族长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怎么找到东西的,那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想得到?
晏西淡然道:“象王角由于年代较为久远,并不是崭新的纯白色,而是姜黄色,其上还布满了断裂纹。如果族长真的想辨别真伪,不妨把帽子摘下来比比看。”
族长脸上有些搁不住了,索性翻脸道:“我洛家有上百壮丁,既然二位都进来了,还以为出的去吗?”不料话音未落,一把剑冷不丁架在了脖子上,快得他打了个寒颤。
“有族长带路,自然出的去。”风舜神色凛然,说罢又将剑收了回去。
晏西伸手替族长倒了杯茶,“我们定会将洛公子赎回来,不过希望族长能答应我们,号召全族人今晚聚集于此,将尸女的事公之于众。”
“不行!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全族人都会陷入恐慌中!”族长颤颤摇头,他无法想象族人蜂拥出城,留他一个人独守空城.的场景。
“我们保证今夜过后,城内的尸女都会消失,有劳族长先备好这些东西。”晏西将一张纸推到族长面前,然后起身与风舜一道离开。
族长怔怔望着桌上那张纸,城内那成百上千的尸女,岂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两人匆匆往蒙家赶去,风舜不禁问道:“其实我挺好奇,夫子怎么就知道象王角在那副棺材里,常人应该不会把宝物藏在那种地方。”
“我被关在破屋里的那段日子,每晚都听到棺材里有东西敲打,直到有一天又抬了一尊棺材进来,可它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开始我还以为是个空棺,后来发现棺盖也被钉住了,既然是空棺为何要封住呢?”
风舜会心一笑,“所以我回去取剑的时候,夫子才要我顺便把那副棺材打开看看?”
“不错,只有拿到象王角,我们才能跟族长谈条件……”晏西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其实他早料到蒙老大会绑架洛麒,于是便将计就计,趁此机会要挟族长,好将尸女的事公之于众。
风舜见状扶了晏西一把,问他身体有没有事。晏西摇头道:“不碍事,我们还是快些走罢,我担心洛麒还有你朋友会出事儿。”
于是两人改走为跑,不出一炷香的工夫,就到了蒙家大宅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