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把这个告诉殷子。。。所以,殷子振并不知道这个,而是直觉地怀疑,贺昭丢对叶紫灵做了什么,尤其是那个侍卫告诉他,贺昭云曾经去过庆盛昌南记店铺,故意找叶紫灵的碴儿,还曾经想打叶紫灵耳光,却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反而被叶紫灵挖苦了一番。
如果不是发生了贺昭云掌掴家丁和罚跪下人的事情,殷子振也不可能怀疑她在报复叶紫灵,尽管,贺昭云曾经跟踪他,甚至偷听了他对叶紫灵说过的话。
可是,殷子振将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细细一想,忽然发现,贺昭云这小丫头,并不只是刁蛮任性,而是十分的有心机。
不过,殷子振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怀疑,所以,他需要证实,自己的怀疑到底有没有根据。
北平王妃怒气冲冲地斥责儿子,却不见儿子有半点反应,反倒看起来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不由得更加生气,厉声叫道:“振儿!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听着?”
殷子振这才从对贺昭云的怀疑中醒悟过来,陪着笑脸道:“哦母亲,儿子当然在听啊。不就是云儿妹妹说要回京城去吗?那就让她回去好了,万一她不愿意待在宁州,咱们强留她,也不好么。”
“振儿……”王妃摇摇头,吩咐身后的下人们“我有话要和世子说,你们先下去吧。”
书房里只剩了母子二人。
王妃坐下来,疲惫地叹了口气:“振儿,你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这一次,在婚姻大事上,你怎么就犯了糊涂?你未来的王妃,很早就注定了云儿,不可能是别的女子了,这是太皇太后和圣上的旨意,你不可能违抗的。”
殷子振紧锁着眉头:“母亲,儿子明白您的意思。父王是圣上的亲叔父,这么多年来,一直征战沙场、为国效力,虽然对先皇和当今圣上都忠心不二,可也难免有功高盖主之嫌。所以,儿子一直都知道,太皇太后和圣上的赐婚,儿子是无法拒绝的。”
王妃看着他:“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如果云儿跑回京城,在他哥哥面前告一状,咱们北平王府怎么向太皇太后和圣上解释清楚?难道太皇太后和圣上会相信你不喜欢云儿的托词?难道他们不会认为,这是咱们北平王府在借着抗旨拒婚而想做些别的什么?”殷子振这才老实下来,耷拉着脑袋,说:“母亲,是儿子没能沉得住气。可是,儿子真的不想娶她,她根本就不是做王妃的料!”殷子振与母亲感情非常深厚,平时有什么心里话,也愿意和母亲说,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把自己对贺昭云的怀疑告诉母亲,可稍稍一犹豫,觉得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乱讲。贺昭云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叫人忌惮的,可她的哥哥,兵部侍郎贺大人,那可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儿,深得圣上的信任,算是心腹大臣。若是得罪了贺昭云,那么就等于是把整个贺家都给得罪了,不仅以前亲密无间的亲戚关系会荡然无存,而且,圣上会对北平王府产生什么样的怀疑,那就更加说不准了。
所以,殷子振决定,先不要和母亲说这个事儿,因为,他看出来,虽然贺昭云是太皇太后和圣上将要做主嫁到北平王府的,可撇开这些外在因素,母亲也是真心喜欢她的。殷子振打算,旁敲侧击,从贺昭云那里找到一些可寻之迹,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王妃说:“振儿,云儿是任性了一些,可她这不是还小嘛,等你们完婚之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再过上一两年,你们有了孩子,她自然会知道怎样为人妻子了。云儿那孩子,我还是很喜欢的,你得给她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些。”
殷子振没办法和母亲多说,只能点头:“母亲说的极是,那么儿子现在就去劝劝云儿,让她不要回去。”
王妃欣慰道:“这才是呢。赶快去吧,免得真的伤了云儿的心。”殷子振答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
“振儿!”王妃又叫住了他。
“母亲,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王妃说:“去了之后,切不可再与云儿治气,要好言好语相劝,知道吗?你父王这些日子忽然又忙起来了,你表姑母也久病未愈,你可不要再惹出什么事来了。那位叶姑娘,你父王已经派了军队出去寻找,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找到,你也不用为了这个过多的分心。娘的意思,你明白吗?”
殷子振笑了笑:“母亲,儿子知道,儿子不会让您和父王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