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能说些小姑娘家的私房话,可不想被你们给听到了”
书瑶呵呵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拉着蓝锦起身就走,好像被说中了小心思似的,惹得族长太太、五奶奶几人哈哈笑。夏老太太和俞氏则是跟着干笑了几声,本来这会儿刚到,是表演的最佳时候,却……书瑶这死丫头最是麻烦,连贴身丫鬟都是烦人的。
现在只能等书瑶回来了,总不能一下子就大声闹腾到男桌的书杰、书文那边吧?那也太假了。
好在时间还早,很多人都还没到,只希望那死丫头不要磨蹭太久!
书瑶、蓝锦走到拐弯处,快到茅厕的时候,书瑶从怀里(红木箱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蓝锦瞥了一眼瓶子上的字,奇道:“姑娘,你还随身带着‘一场梦’?你知道今天夏府老太太会来?不过你想让哪个婆子说出什么?”
“嘘”书瑶竖起食指在唇前“我也是碰巧,突然想找人试试这药的效果,谁知道这婆子撞上了,刚好。”
蓝锦也没有怀疑,只是〖兴〗奋地直点头,她对吴震子那个老顽童制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早就佩服得不行且一心好奇,一直就想着试试药效。
吴震子做那些药时书瑶、蓝锦都是在旁边帮忙的,边打下手边听老顽童绘声绘色地描述功效,蠢蠢欲动想找人试手啊。反正用完了蓝锦也会做,成份、比例、做法蓝锦都记录下来了。
书瑶其实也好奇,也起了玩心,俩人跃上一棵不是太高的大树,躲在繁茂的枝叶里。
茅房的门开了,夏妈妈走了出来,表情舒爽地拉了拉身上的褙子,自言自语地咕哝到:“只不过多吃了两块蹄膀……诶……真是太久没吃好东西了……这日子过得……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物可以吃?”
“啪”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在夏妈妈跟前。
“谁?”夏妈妈本能地扬起脑袋,没有发现什么,却在下一刻感觉鼻子痒痒,喉咙也有点干干,很快就晕乎乎了,也不动,也没声音,只是呆立在原地。
树上的蓝锦眼睛瞪得亮晶晶:“嘿嘿,真的跟师父说得一样诶。”蓝锦的两套武功是吴震子教的,还间接学了制那些药丸药粉,便是打心里敬吴震子老道为师父,只玩笑的时候才称其“老顽童老道”。
书瑶抿嘴一笑,师祖年轻时是有名的“神医”加“神毒”大师伯医术没学尽,毒术可是青出于蓝,毫不含糊。
俩人轻轻跃下大树,立于夏妈妈面前。夏妈妈看起来眼神无光,面无表情,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好像是在睡梦中,只不过眼睛是睁开的。
书瑶轻声问道:“你是谁?你在府里得宠吗?
夏妈妈立即张口:“我是老太太身边的夏妈妈,我可是老太太面前的红人,当然得宠,老太太做什么都会问我意见的。”
蓝锦也跃跃欲试:“那你们府里的老太太今日怎么出来了?你知道她要做什么事吗?”
夏妈妈表情不变,依然茫然,语气却是非常骄傲:“当然,姑奶奶让老太太演戏,把二房骗回来,我们夏府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哼,那三个小兔崽子哪里斗得过我们老太太和姑奶奶?迟早还得被我们夏府拿捏住。”
蓝锦气得伸手就要打过去,被书瑶拉住:“怎么骗?什么计策这么好吗?你们很有把握?”
“当然”夏妈妈很快接口回道“你没看我们老太太的眼睛都弄红了,我们会说老太太前一阵子一直做梦,梦见老太爷说夏霖轩是老太太的嫡子,当年被秀姨娘那个贱人调包了。你们不知道吧?老太太本来有个嫡子是跟夏霖轩同一天出身的,不过一出娘胎就没气了,都是被夏霖轩那个短命鬼克死的,所以老太太特别厌恶夏霖轩。”
蓝锦一撇嘴:“你们说是就是啊?也要人相信啊!别人也不都是傻的。”
夏妈妈答道:“我们姑奶奶在京城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的儿子媳妇,他们会证明那个接生婆一直心有愧疚,临死前把真相告诉了她儿子媳妇,还有秀姨娘以前的贴身丫鬟,有他们的证词,加上老太爷的托梦,谁还能不信?那三个小兔崽子若是连嫡亲祖母都不认,还不被人骂死?不孝不义、品性不好的人哪里还想什么金榜题名?弄不好连刚到手的举子的功名都被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