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而且连带着夫人和三小姐也叫他气恼,是不是接下来,就该大小姐出面去揭穿苏大智了?”
“绿云,”徐心然不觉赞叹道,“你越来越聪明了。不错,等明天一大清早,我就要去揭穿苏大智的谎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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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是……”苏大智的妻子苏大娘子听见外面噼里啪啦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赶紧跑出来开门,可是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几个人,自己全都不认识。
“我是你丈夫的姐夫的大女儿。”徐心然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门槛。
苏大娘子终于弄清楚了这个不算太复杂的亲戚关系,急忙冲着屋里喊道:“大智,徐家来人啦!”
苏大智正在洗脸,因为他刚刚才起床。忽听见妻子说徐家来人,不由得气恼至极,冲着门外大声道:“徐家的人怎么这几天总爱往咱们家跑啊?”
徐心然的声音传了进来:“看来,舅老爷似乎并不欢迎徐家的人。”
徐掌柜一听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急忙把脸擦干迎了出来,却愣住了:“徐大小姐?”
“是啊,是我。”徐心然笑容可掬,“怎么,大舅老爷这是不欢迎我?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那个……”苏大智没来由地有些慌乱,说,“我刚刚起床,屋里太乱了,要不,你就在这院子里凑合着坐一会儿吧。”又对妻子说,“快去倒茶。”
“不必了。”徐心然摆摆手,“大舅爷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
苏大智心想,前天徐茂林那小子被自己气病,今天,他的大女儿就来了,反正没什么好事儿,自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是,苏大智不客气地盯着徐心然:“徐大小姐有什么事儿啊?”
徐心然说:“我想知道,那八十三匹七彩织金暗花缎,大舅老爷是从哪里采购来的。”
苏大智冷哼一声:“我说你们徐家还有完没完哪!难道这京城里头就你们开着绸布庄啊?别人得了一点好料子,就要被你怀疑是贼!”
徐心然平静地说:“虽然京城的绸布庄不少,可售卖这种七彩织金暗花缎的,却超不过十家。而我已经对京城之内所有采购了这种花缎的绸布庄都做了了解,知道他们并未丢失货物,而只有福盛祥,丢失的料子的种类、数目,都与大舅老爷莫名其妙得来的这一批一模一样。大舅老爷,您说说看,这是巧合呢?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大智并不后悔自己贪便宜,只是暗暗怨恨徐心然多事:“我不管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只知道,我那批料子得来得天经地义,根本就与你们福盛祥无关!徐大小姐,我家里还有事要忙,您请自便吧。”
徐心然看着他:“大舅老爷不肯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家二小姐都已经招了。”
“她招不招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大智暴跳如雷,“我再告诉你一遍,那些料子,根本就不是你们福盛祥的!不是!”
苏大娘子阴阳怪气地对徐心然说:“徐大小姐,虽说咱们两家是亲戚,可你冷不丁儿地跑到我们家来,指责我家大智偷了你们福盛祥的东西,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家大智偷了东西啊?”
“你想要证据,可以去找我们二小姐要。”徐心然不客气地瞥了她一眼,“我家二小姐说了,是你——”又将目光转向了气得满脸通红的苏大智,“她的舅舅,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和她里外勾结监守自盗,偷走了福盛祥最值钱的一批料子,然后,卖得的银两,你们均分。”
“胡说八道!”苏大智气得在院子里直转圈儿,“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家的二小姐……”苏大智一屁股坐在台阶儿上,“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女儿啊!好吧,我说实话吧。那批料子,是前几日有两个客商寄放在我爹的饼铺里的。那天他们在饼铺买烧饼,忽然临时有急事儿走了,说是最多一个时辰之后就将他们的货物取走,可是都过去好几天了,他们都没来拿。我爹得了他们一吊钱的报酬,还替他们守着。我知道后,就起了贪念,心想反正他们好几天都没来,也没派人过来说一声儿,况且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们曾经寄存了一批货物在我爹的饼铺。我看那些料子又很值钱,所以就私自做主,将那批料子卖给了轻罗坊。那批料子,的的确确是不义之财,可与你们福盛祥,却无半点关系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