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但刚刚因担心卿苍伤势,也没来得及仔细看。
这卿苍的屋子一共应该是三个房间,除了里面的卧房,外面又被分成南北两个,南面类似会客室,但并不大,只是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还真的跟卿苍很般配,低调而又奢华,也能看出来,这卿苍很少在此会客。
而北面那间,却是房门紧闭,杨桃猜那是类似书房的地方,而卿苍的琴,估计也在那里面放着。
杨桃虽然平日常有八卦之心,但对人家的隐私却不感兴趣,想必既然是房门紧闭,那就是闲人免进的了,因此目不斜视地就走了出来。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啊!杨桃深深吸气,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画北却匆匆往南院去,估计是去瞧画北或张大哥回来了没有。
似乎是刚刚坐下,就听到卿苍似乎在屋内呼唤画北,杨桃无奈,只好站起身来,重新回到室内。
“卿苍哥哥,画北到前面去了,你有什么事吗?”杨桃因刚才的事,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因此语气也颇为柔和。
“没事儿,就是伤口有些痛。”卿苍眉头深锁,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陌秋哥哥似乎还没有回来。”杨桃连忙安慰卿苍,不管之前有多少不愉快,他都有伤在身,她还是温和一点儿,才像对待病人的样子。
“哦!”卿苍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看样子比之前难受许多。
杨桃就在这时又想到了凌鸿飞的金创药。
话说卿苍已经上过药,那凌翩翩貌似也包扎的很认真,但在马车上还是没止住血,这还真有些奇怪。按说像凌鸿飞那样的江湖人士,随身带的药不应该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好像没有作用?
是不是卿苍也忽然对凌鸿飞产生了怀疑,因此回到家中,才又派人去请大夫的?
只是这陌秋和张大哥的速度也太让人心急了些,不知道他们公子刚刚清理了伤口,很需要药物吗?
“卿苍哥哥,你再忍忍。”杨桃只好轻声说,恐怕自己声音大了,这卿苍就更疼了。
“我感觉浑身发冷,是不是发烧了?”卿苍说着,抬起他那没受伤的左手,在额头上摸了一下。“试不出来是怎样,桃子,你帮我试一下吧!”
“不会的卿苍哥哥,刚刚大夫并没有说你会发烧,应该没事儿。”杨桃说着,本能地往后退了一下,直觉认为这卿苍又想占她便宜。
“算了!不麻烦你了!”卿苍有些自怨自艾,又闭上眼睛。“桃子,你去休息一下吧!坐了半天马车,又受到了惊吓,快去洗个澡,好好睡一下,乖。”
卿苍的语气颇为温和,还带着点儿体贴,倒让杨桃不好意思起来。要说她不过是吓了一下下,也并不很累,但卿苍却是受伤了呢!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计较,却还是计较了,反倒让他反过来为自己着想,实在是有些不太应该。
经常做自我批评的人,本质上都是善良的。杨桃发誓要做个善良的人。
这么想着,杨桃就走到床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卿苍的头,也没试出热不热来。
她的手向来不够灵敏,以前在幼儿园的时候,也只会用体温计。不过,她记得小时候姥姥想试试她的头热不热时,是用脑门儿对着她的脑门儿的。
本着病人为大,和她刚刚下决心做一个善良的人的美好愿望,杨桃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头凑向卿苍,跟他轻轻碰了碰额头。
“卿苍哥哥,不热。”杨桃迅速站直了身子,说道。
“怎么会?桃子,你就轻轻碰那么一下,能知道什么?不然,你再试一下吧!”卿苍的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委屈,让杨桃瞬间无语。
这卿苍还真是一个多面体,她实在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了!而且她越发怀疑,卿苍是借着他受伤这点儿事,想尽一切办法占她便宜。
当然当然,她也可以换一种思维,假装是她趁卿苍受伤了占他便宜,以往跟风筝或洛夜在一起的时候,她不都是这么想的吗?怎么换了这卿苍,感觉就不一样呢?
对了,一定是她早已经主观地认为,卿苍是一个妻妾成群、还有美貌丫鬟相伴的花心男,所以才会有此想法,这心理虽然微妙,但绝对非常有道理。
想是这么想,杨桃见卿苍正满脸委屈地看着她,显得那么无助,还是深吸了口气,勉为其难地向卿苍俯下身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