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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大致明白了,王少磊的推荐固不可少,但自己在处置突然事件上的能力还是给市领导留下了印象,还是以前说过的那句话,干部不怕不提拔,就怕领导想不到,
楚天舒想了想,说:“少磊兄,既然你舍得从领导身边出來,我还有什么话说,听从你的调遣就是了,”
王少磊望着大桥上的车流,感慨道:“也许旁人看來,在领导身边工作,是一种荣耀,其实我告诉你,秘书工作不仅枯燥乏味,而且整天忙得像陀螺,最为难受的是,秘书沒有自我,一切都必须围绕着领导转,二十四小时重复着繁复的工作,”你看,我想和你说几句话,还只能找领导和家人欢度节日的机会,”
楚天舒沒有接话,他知道以王少磊的稳重,他能当着自己的面发这么一番感慨,除了确实深有体会之外,也是对自己足够的信任,
“呵呵,当然也有好处,”王少磊长舒了一口气,笑道:“秘书岗位累是累但锻炼人,每天都能从领导身边学习到工作经验和领导艺术,也可以建立一些人脉关系,还能获得一些其他人得不到的机会,”
楚天舒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來一看,是宁馨打过來的,心里便有点埋怨:这才过來二十多分钟,怎么就打电话催呢,
楚天舒按了拒接键,笑道:“少磊兄,我自知,不管结果如何,还是要感谢你对小弟的提携,”
王少磊并沒有居功自傲,他淡淡地说:“天舒,客气了,我这也算是一半公心一半私心吧,”
楚天舒抬起头看着他,果敢地说:“少磊兄对小弟如此厚爱,我十分感激,沒说的,只要少磊兄吩咐,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把分内的工作做好,”
“天舒,筹备组成立之后,各项工作千头万绪,我们要有最困难的思想准备,”王少磊看了一下手表,说:“对不起,时间快到了,我得先走一步了,”
楚天舒说:“我开车送你吧,”
当了多年的秘书,王少磊的时间观念非常强,他摆摆手,说:“不用了,再走回桥头,时间有点紧张,我打车过去,”
楚天舒赶紧站到了路边,招停了一辆的士,替王少磊拉开了车门,
王少磊一低头,钻进了车门,
楚天舒关上了车门,的士很快窜入了车流之中,
王少磊既沒有与楚天舒握手话别,也沒有让楚天舒跟着的士到桥头,
他这是在向楚天舒暗示,筹备组一旦成立,他们之间不能再称兄道弟,而是要保持好上下级关系,
楚天舒不得不佩服,对于这一点,王少磊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
不过,从王少磊的这个表现中楚天舒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启示:这突如其來的喜从天降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
目送着王少磊乘坐的的士远去,楚天舒步履轻快地往桥头走去,心情莫名地激动起來,他真想挥舞着双手朝着青莲江大喊几声,以宣泄内心的狂喜,他极力抑制住自己这冲动的想法,否则,车上和桥上的过往人流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得意忘形的疯子,
江风习习,楚天舒沒有感到寒冷,反而觉得身上燥热温暖,他解开了外套的纽扣,敞开了胸怀,迎着寒风,大踏步走在了桥面上,
走了几十步之后,楚天舒终于一点点从喜悦和激动中平静了下來,他一边走,一边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从唐逸夫最近一系列的高调宣传上,楚天舒已经嗅到了市委市政府会在国企改革的战略上有所动作,王少磊刚才所说的,只是把这种猜测具体化了,
筹建江北经济技术开发区,拉动主城区的改造升级,这是一个做政绩的大动作,在竞争市长职位的关键时刻,伊海涛与唐逸夫必然会想方设法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如果市委市政府决定了由常务副市长伊海涛牵头负责,那么,王少磊外放出來主持筹备组的工作是大有可能的,但是,唐逸夫在筹备组成立之前,却从他所主抓的国企改革这一块上大做文章,这未必不是某种意义上的舆论先行,多少有与伊海涛争功之嫌,
楚天舒隐隐地有些杞人忧天:仪表厂竞购的失利,唐逸夫通过舆论宣传挽回了败势,因此也可以肯定,他绝不会坐视江北经济技术开发区轻易地成为伊海涛的政绩,应该会采取相应的对策,继续保持与伊海涛竞争的均衡势头,
想到这里,楚天舒不由得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担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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