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就不错了。还他妈能谈啥呀。”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黄灿气呼呼地说完。一掉头。背着手走了。
赵秀梅抓着菜刀。噼里啪啦地将菜板剁得震天响。剁了一会儿。想想又觉得不踏实。扔下菜刀。解下围裙擦了擦手。直奔东大街而來。
再说黄灿走了之后。故意走到鲁向东的门面房里。
鲁向东的脸上还红肿着。
黄灿走过去。看了看鲁向东的脸。连连摇头:“哎。我说向东啊向东。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那个楚天舒。你知道么。可是一个狠角色。关二爷关大强就是栽在他手里。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呢。你要是再敢胡來。我拿你沒办法。他可是能收拾你的。”
鲁向东自然不服气。骂道:“狗屁。老子会怕他。他妈戈壁的。都是那王傻子下的毒手。”
“咝……”黄灿倒吸了一口凉气。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王傻子怎么会帮他呢。莫非……”
“莫非什么。”鲁向东站起來问。
“还能什么。”黄灿望了一眼王平川的七层“高”楼。气呼呼地说:“你他妈的。连个傻子都不如。”说完。又背着手走了。
鲁向东看看黄灿的背影。又看看那七层“高”楼。再摸摸红肿的脸。突然醒悟过來。跳出门面房來骂道:“麻辣隔壁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黄灿出了鲁向东的门面房。迈着四方步來到了李德林家开的店面窗户旁。掏钱买了一包烟。用指甲挑开包装。又递给李德林一根。点上火抽了一口。叹口气说:“老李。你是国家干部。看问題的水平高。我这个街道办的主任。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哪。”
李德林见黄灿照顾了自家的生意。又得了他的夸奖。心里喜滋滋的。顺口问道:“老黄。你家小舅子眼见着要发财了。你还发什么牢骚啊。”
“唉。别提了。”黄灿一肚子的苦水。摇着头说:“老李啊。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李德林问:“老黄。你这是怎么的了。”
“我拼了挨老婆的骂。还在苦口婆心做我家小舅子的思想工作。沒想到……唉。不说了。不说了。这年头。官当得大不大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当得是地方。算了。我这人芝麻官当的。丢人啰。”黄灿说了这么几句话。又抽着烟。摇着头。背着手走了。
李德林听了黄灿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十分的纳闷。
这会儿。赵秀梅风风火火地跑到了东大街。迎面碰上了正在冲着七层“高“楼叫骂的鲁向东。
赵秀梅和鲁向东的妈做过同事。打小就认识鲁向东。不过以前她对鲁向东花花太岁的行为一直看不顺眼。很少搭理他。今天见他在骂王平川的“高”楼。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便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向东。你骂谁呢。你这脸是咋回事。”
鲁向东哭丧着脸说:“他妈的。被王傻子打的。”
赵秀梅说:“好好的。你惹他干什么。”
鲁向东委屈得都快要哭了:“我他妈哪惹他了。我和指挥部那个姓楚的小子讲道理。这王傻子不分青红皂白。跑过來就往我脸上扇哪。”
“这还有天理吗。”赵秀梅大怒。扯着嗓子吼道:“王傻子从來不打街坊啊。这跳了一回楼。反倒跳到指挥部一边去了。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这时。李德林从家里跑过來了。赵秀梅就扯着他论理:“老李。你是国家干部。你给分析分析。这到底是咋回事。”
李德林听了赵秀梅和鲁向东添油加醋的叙述。煞有介事地分析道:“莫非是王平川与拆迁干部之间有了说法。”
这句话一说完。立即引起了周围住户的议论纷纷。
不多久便传出消息。指挥部新來的领导答应了王平川的要求。准备按七层楼的面积给他拆迁补偿。还有人透露说。指挥部对于拆迁补偿的总额是要控制的。如果把乱搭乱盖的面积算上。每个平方的补偿单价就要降低。
这下就捅了马蜂窝。那些老实巴交沒有乱搭乱盖的老住户们坐不住了。他们在鲁向东和赵秀梅的鼓动和组织下。一窝蜂地赶到了市委市政府的信访局。
正赶上这一天下午是市委书记郭子春的接待日。黑压压的人群在信访局的院子里排成了长队。一直排到了大门外的人行道上。其中鲁向东和赵秀梅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硬纸牌举在头顶。赵秀梅更是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倒在了郭书记的脚下。
两块硬纸牌上各自写用红油漆写着:“还我公正”和“为民做主”。
这一幕。虽然新闻媒体沒有报道。但还是被人用手机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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