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以为是谈老板又回來了,赶紧下楼去开了门,却发现來人并不是谈老板,而是在交叉路口主动与谈老板打招呼的老麻,金鳌集团的看门狗,
老麻给楚天舒递了一颗烟,说:“兄弟,这个房子租不得。”
楚天舒掏出火机给老麻点上烟,问道:“为什么。”
老麻神神秘秘地说:“你是外地來的,我不想看着你上当受骗啊,你看到吧,这一大片房子里的路复杂得不得了,那些死胡同里还有一些路障,搞不清楚的人误闯了进去,被困在里面就出不來,我跟你说,曾经就有一个老板,困在里面好几天沒人发现,活活饿死了。”
“啊。”楚天舒吓得惊慌失措,忙把门用力关上,又将铁栅栏门的挂锁锁好,推了推确认锁上了之后,连声说:“不租了,不租了,怪不得比外面便宜好多,原來还有这个名堂。”
“是啊,兄弟,你看看。”老麻把手一挥,说:“这么一大片都空着呢,你不想想为什么。”
“谢谢大哥提醒。”楚天舒叹了口气,说:“唉,现在的人想赚钱都黑了良心,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不说,像大哥这样的好心人,真是不多了。”
老麻笑道:“呵呵,小兄弟,你快跟我出去吧,等天黑了,说不定你就转到死胡同里去了。”
“是啊,太可怕了,赶紧走吧。”楚天舒吓得够呛,慌不择路,一只脚还差点踩进了水沟里,
老麻看楚天舒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从民房里出來,楚天舒并沒有去找谈老板,而是在镇上皮货店铺里转悠了一圈,确认甩掉了看门狗之后,在镇中心大道上找了那家“如意”小旅店,借口忘了带身份证,要用冷天赐的名片开一间房,
风骚老板娘打量了楚天舒一番,提出沒有身份证也可以,但是要预交三天的房租,
楚天舒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以预交两天的房租成交,
房间在三楼,这是楚天舒自己提出來的,说旅馆临街,楼层高可以安静一点,
小旅馆紧邻那一大排的空置房,隔着不锈钢的防盗网,两楼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楚天舒进了房间,用望远镜朝远处瞭望,很快看见了谈老板家楼顶上刚贴上去的小纸片,在阳光下熠熠放光,
放下行李,洗了个澡,楚天舒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被风骚的老板娘恶声恶气地吵醒,
楚天舒揉着眼睛出门,正听见老板娘在骂:“哪个贱手贱脚的,又把上楼的门打开了,晚上來了贼,偷你们一个精光。”
原來,通往楼顶的楼梯上有一道铁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老板娘骂骂咧咧地给铁门上加了一把小锁,
次奥,楚天舒轻轻地骂了一声,
老板娘以为楚天舒在配合自己的唠叨,转过头对他媚笑了一声,扭着结实的屁股下了楼,
已是傍晚时分,浓重的暮色正从楼房群落的屋顶上冉冉升起,一层一层地把空气的颜色洇染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黑,
楚天舒背着包下了楼,老板娘正在打扫一楼的卫生,见楚天舒要出门,忙说:“先生,干吗去。”
“吃晚饭,买牙膏牙刷。”楚天舒不满地埋怨道:“老板娘,你们旅馆怎么不提供一次性洗漱用品啊。”
“哈哈,你以为你付的是星级宾馆的房钱啊。”老板娘笑吟吟地反驳了一句,又说:“往前走,拐个弯,那里就有超市,哎,夜里了,就在大街上转转,别到处乱跑啊。”
楚天舒不解地问:“怎么了。”
老板娘不解释,只说:“黑灯瞎火的,走迷了路,别怪我沒跟你说。”
楚天舒沒有多问,也猜得出老板娘是警告自己别跑到那一大片民房里去,看來看家狗所说的死胡同里有路障并不完全是出于威胁的假话,
迎面而來的大街两侧是鳞次栉比的店铺,大大小小的广告牌和吊旗布满街面,路上的行人骤然密集拥挤起來,在挤挤挨挨、高低参差不齐的小楼之间,不时冒出一两声狗吠,
傍晚时分,应该是鳌头镇最热闹的时段,
楚天舒走出小旅馆,吃了鳌头镇的几样特色小吃,然后按照老板娘的指点,很快找了了一家小型超市,
超市里很拥挤,大多数都是附近家庭作坊里打工的外來人员,也有一部分当地居民和长期租住的人员,站在收银台后的服务员已经忙得直冒汗了,因而态度变得很恶劣,楚天舒一进门就听见她在大声斥责一个可能违反超市购物程序的顾客,
楚天舒并沒有买牙膏牙刷,而是买了几根劣质的火腿肠,在排队结帐的时候,看见货架上有一副黑边框的平光眼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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